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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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糧草卻了那些榮軍的眼,讓他們一時沒有捨得毀去。”説到底還是榮國新立,那些部落戰士的思想還未來得及轉變。他們習慣了在梁國劫掠,好東西只想搬回自己的部落去,看到堆積如山的糧草哪裏捨得毀了?看到滿城的金銀又哪裏忍得住不去搶?
於是一來二去,該殺的人沒殺死,該毀的糧草也沒毀掉。甚至本該一戰既走的人,也因為這些糧草錢財拖累了行程,最後被迅速反擊的梁軍永遠的留下了,還順便送了一撥裝備。
陸啓沛最後幽幽總結了一句:“這次是他太着急了。”隨着北疆戰報傳回,一場風波消弭無形。
冬至很快就到了,今歲又有兵事,皇帝便帶了滿朝文武和幾個皇子一同去圜丘祭天。連陸啓沛和祁陽都一起帶上了,只獨獨落下了閉府思過的三皇子,彷彿徹底被遺忘。
其實隨着北疆的戰報傳回,懷城和平城兩戰的具體消息也跟着傳遞了回來,眾人很快就發現了其中貓膩——兩城幾乎是同一天被攻陷的,可三皇子歸來,卻與皇帝説是因為太子戰敗失蹤,影響軍心才使得他平城失守。這代表着什麼?推陷害?深想起來可不止於此!
前往圜丘的馬車內,祁陽歪頭靠在陸啓沛肩上,語氣裏難得有些幸災樂禍:“三皇兄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父皇對他已是厭棄了。”陸啓沛修長的手指勾着祁陽一縷秀髮在指尖纏繞把玩,聞言説道:“三皇子實在不太聰明。”祁陽和三皇子當然是有仇的,前世祁陽最後落得身死的下場,其中多半便是三皇子手筆。只是今生諸事匆匆,祁陽都還沒來得及設局報復於他,他便將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平城和懷城同被破,三皇子敗逃回京,他從哪裏知道太子城破失蹤的?還有破城這件事,懷城確實是出現了叛軍,打開城門放了榮軍入城。可平城那邊的調查就很奇怪了,查來查去沒查出那打開城門的細作究竟是誰,最後隱約的線索竟是直指三皇子。
事情未經查證,太子當然不會明晃晃寫在戰報裏,卻將所有的線索證據全都寫在了密報中上達天聽。皇帝如何決斷,信是不信,他便都不管了。
當然,以如今情形來看,皇帝是信了的,至少也是生了疑。
而這些陸啓沛和祁陽並不知道,只祁陽對皇帝的瞭解,隱約還是揣摩到了一些。小兩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説着閒話,話題也很快就從三皇子身上移開了。
陸啓沛扭頭去看靠在她肩上的人,問道:“阿寧,咱們何時搬去公主府?”要説起來,今次的公主府還是兩人一同選址,一同改圖,一同督建的,多多少少為之付出了心血,也能稱得上一句家了。只是之前因太子失蹤一事耽擱,至今也還未將搬家提上議程。
祁陽靠在她肩上沒動,想了想説道:“住滿一個月吧,一月後再搬。”陸啓沛不解:“之前不是説好成婚後在陸府住三,三後便搬去公主府的嗎?”祁陽聞言終於坐直了身子,看着陸啓沛隱約不滿的模樣有些好笑:“之前是我思慮不周。你我剛成婚,你這便隨我搬去公主府,搬得太快於你名聲恐怕不太好。”駙馬隨公主入住公主府,其實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相反還是夫恩愛的證明。但陸啓沛與旁人有些不同,她的出身不高,祁陽陪她在陸家住得越久,越能證明對她的看重。相反如果公主只在“夫家”住上三便匆匆搬回公主府,便會有人懷疑公主對“夫家”不喜。
很是偏頗又無稽的揣測,可當真就有人這般想,而且還是不少人。
小兩口或許不在意這個,可無端的麻煩還是能省便省吧——至少在祁陽心裏,她是不想讓陸啓沛被人輕視的,在陸家多住幾也無妨。
祁陽還開玩笑道:“阿沛這般着急隨我搬回公主府,也不怕別人説你入贅吃軟飯。”陸啓沛眨眨眼,一臉無辜:“我那點俸祿,必是比不上公主的,可不就是吃軟飯嗎?”她説着身子微傾,反靠在了祁陽身上,聲音也放軟了:“那殿下讓我吃嗎?”這般的舉動,這般的言語,無形的曖昧似乎在這小小的車廂裏滋生。
兩人正是新婚情濃時,祁陽幾乎被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撥到。她微微垂眸對上陸啓沛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似乎仍如往一般澄澈,又似乎多了些什麼……
祁陽開口,想叫她在路上收斂些,結果話還未出口,就被一雙堵上了。
片刻後,一道聲音響起:“等回去就搬家,可好?”
“好。”第71章還是該飲酒梁國的圜丘修在京城東郊外五十里,説近不近,説遠也算不上遠。祭天時一早出發,天黑前一般也是能夠趕回京城的,並不妨礙什麼。
只冬至祭天,還是有些折磨人的,旁的不提,這天氣就很是要命。
眾人自清晨出發,近午方至圜丘,略作休整填過肚子後,司天監測算的吉時便也到了。由皇帝領着眾臣前往祭壇前的廣場,而後在太常寺的主持下開始祭天。
祭壇高聳,只有皇帝才能登頂,此外便是主持祭禮的太常寺卿,其餘宗室羣臣都只隨於高台之下。祭禮開始後,羣臣由皇帝帶領三拜九叩,太常寺卿則唸誦祭文、敬獻祭品……
整個祭天儀式冗長繁瑣,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