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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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對於分化者,官署裏自有一套特殊的輪假制度。從前衞初宴很少使用這種假期,然而現在她也不得不用了,想到之後來自同僚甚至上級的觀察和揣測,她便到有些煩悶。
因為熱暫時平息了的關係,衞初宴的臉不復之前的紅,而是變得有些蒼白。這是昨夜未蓋被睡了一夜的後果,她大約也有些受涼了,在牀上咳了好幾下,後來才下牀倒了水來喝。
等氣順過來一些,衞初宴疑惑地看向了緊閉的門窗,秀氣的鼻翼動了動。
這個時節還有桃花嗎?她怎麼好像聞到了桃花的香氣?
真是奇怪。
更令人到奇怪的是,等過了一會兒再去聞的時候,那香氣又不見了。
衞初宴帶着疑惑叫了海棠來,讓她給自己提水沐浴,又將告假書給她,讓她喊車伕去官署遞了。衞初宴坐到桌前,正再倒杯水,卻忽然發現桌上竟然還有一個杯子,放在她慣常不愛放的一個位置。
奇怪,是她昨夜昏昏沉沉中亂擺的麼?
被熱折磨良久的腦袋好像還不能好好地運轉,稍作思考便頭疼裂,衞初宴無奈地掏出藥丸,和着水了,這時海棠提水過來了,但是一桶水通常是不夠的,衞初宴靜靜等待着海棠提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海棠提到房門處她便接過了,然後又緊閉了房門。
她的房間中其實充斥着梅花香味的信息素,自己這時也是渾身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因此並不敢離開房間,好在海棠是聞不到這些的,因為這丫頭是個未分化的普通人,否則衞初宴也不會去喊她。
好在熱還沒有來,否則即便是普通人,衞初宴也不敢接觸。乾陽君又不是隻能和坤陰君在一起,她怕她忍不住,會做出讓她後悔終生的事情來。
浸泡在熱水裏,將渾身的汗洗乾淨,等到躺到牀上的時候,重新恢復了清的覺。然而衞初宴知道,按照原先所經歷過的那幾次熱來看,過不了多久,新一波的汐又回湧來,到那時,她又是昏昏沉沉、渾身濕透的樣子了。
這還算是好的情形了,最怕她失控,走出這房間。衞初宴曾經見過分化之人失控引發一街的混亂的事情,她不願自己也變成這樣,尤其她還是個絕品乾陽君,雖然現在大打了折扣,但是誰知道她的信息素會對別人造成什麼影響?
幸好昨夜昏了!
披散着長髮靠坐在牀頭,衞初宴的眼中閃過一絲慶幸,而後又浮現出一絲惆悵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吶。
她不可能總是吃藥,也不可能在每一次熱中都能成功陷入昏。她最近其實越來越明顯地覺到了,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她也形容不出來,但是她更容易嗅到旁人的信息素了、也更容易受到這些信息素的影響,尤其是昨,在面對那些人時,她的腦子其實空白了一瞬的,因為接觸到的信息素太雜了。
而且她也更容易產生去標記人的衝動了,無論她願不願意,她總是有這樣的衝動。
這可真是……
一瞬間到心如死灰。衞初宴想,左右她也太難再找一個人去喜歡了,怎麼樣都好,只要能將這件事控制好便行了。
難過地裹緊了被子,正派地過了二十年的女人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和人結親的可能來。
她不太傾向於同同在官場上的人家結親。
原因太簡單了,家裏那些人不會喜歡她得到更多的助力,而如果她選擇的人不如衞家,對方就很容易被連累、被打壓。而能超過衞家的人家又太少了,而且既然能超過衞家,又為何要和她這麼一個失去了家族扶持的小官結親呢?
是個死局。
那麼考慮商家或是農家麼?
其實也不太好考慮。朝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官員不得取商家子為正、正夫。而衞初宴卻只想要一個子,她厭煩衞家那一大家子的人所帶來的骯髒事,覺得就如她父親和母親那般簡簡單單便好。那商家也不能選,那麼農家呢?
其實衞初宴也不抱希望。若是真能找到合適的,那麼她在擔任籍田令時便該找到了,何至於現如今還孤身一人?
思慮半晌,衞初宴又想到一個人來。
袁柳兒袁姑娘。
其實她看不透袁姑娘。有時候她覺得袁姑娘是希望她給自己贖身的,然而她提起贖身這件事的那幾次,都被袁姑娘婉拒了。她不知道這姑娘為何要在青樓裏浮沉,而且明明有些時候,她覺得這姑娘也許對她有意思,但是若是有意思,又為何要拒絕她呢?
是,她那時的確沒有明確説過為人贖身便要娶她,那時候的她,也的確沒有這樣的心思……她那時,唉,不提也罷。
眼前飛快地浮現出一張明豔而冷漠的容顏,又很快被衞初宴驅散了。好吧,其實現在已然好很多了,再想起陛下,她的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波動,甚至昨夜,雖然又夢到了陛下,但她不是也和陛下保持了距離麼?她守好了一個臣子的本分,雖然因此被打了,她卻並不後悔。
至於結親的事情,算了,多猜無益,等過幾熱退去,她再看看該如何辦吧。
側躺下去,等待着下一波熱來臨的時間裏,衞初宴忽然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裏卻並不疼,也不冰。
她笑笑,是了,那只是夢裏的事情,她怎麼當真了呢?陛下也並非總是那般兇的,怎麼她做個夢,還要夢見陛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