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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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拿她的傷做文章,那她的傷恐怕不會有“好”的那一天了。她諷刺道:“莫説傷勢是好是壞了,即便陛下對着哪個大活人説一句‘這是個’死人,那太醫也會面不改地點頭附和,而後伸手將其藥死。”
“衞卿,你!”趙寂氣的全身微顫,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衞初宴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那雙水潤的眼睛裏,裝滿了倔強:“難道臣説的不對嗎?”趙寂不去看那雙眼睛,閉了閉眼,有些疲憊地道:“今就到這裏罷……你不喜歡菊花……孤知道了。”她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回頭去看衞初宴,見這混賬女人還呆在原地,拿一種氣憤的眼神將她瞧着,她又轉過了頭,只冷聲説了句:“跟上。”隨着趙寂這句話出口,不遠處守候着的兩個侍衞朝衞初宴走了一步,衞初宴知道,自己不跟上也必定會回到甘殿,於是深深嘆了口氣,抬腳走出了園子。
受惡劣心情的影響,那些爭奇鬥豔的花卉,在她眼前,皆如塵埃一般了。
那之後,有許久,衞初宴都沒有與趙寂説話。她就是這樣,生氣了也不會和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她做不來那樣,她生氣起來就不理人。一般看她究竟生不生氣、又生多大的氣,就看她不理人多久就知道了。
趙寂捏了她的脾,一看她這樣就知道還是那園子的事情,其實那件事上,趙寂也生氣,然而對衞初宴她打不得也罵不得,還不是隻能自己生悶氣?後來就乾脆不氣了,可衞初宴仍然在與她置氣,趙寂見了,真是又氣又想笑。她有心做些什麼來緩和兩人的關係,然而她的確事忙,忙起來,又忘了,於是,她們竟真的有許久沒有好好地説過話。
她們兩人之間的暗,瞞不過高沐恩的眼睛,後來有一天,高沐恩尋了個空隙來找衞初宴,與她説了幾句話,高沐恩自然是向着趙寂的,所説的那些,入了衞初宴的耳朵,非但不能起到勸説的作用,反而引發了衞初宴的不快,但是,唯獨有一件事,是令衞初宴也怔愣了片刻的。
高沐恩問她,她知道前幾陛下的花期又來了的事情嗎。
衞初宴……衞初宴怎麼會知道!趙寂又沒有找過她!她以為高沐恩在騙她,畢竟帝王將她拘在宮中,不正是為了……怎麼會時間到了也不來找她呢!
她不相信這個,但是高沐恩走後,她又想到,是有那麼兩,趙寂沒有回這裏睡。趙寂沒有解釋什麼,先前趙寂偶爾也會為了國事挑燈夜戰,她以為那兩也是那樣……然而現在想來,好像又不是那麼簡單。
心中隱約有些動搖,衞初宴找機會又問了高沐恩一次,高沐恩那時看着她,憤憤道:“陛下為何會這樣,難道衞大人不知道嗎?還不是顧着您的身體!她顧着您的身體,她就不要自己的身體,您以為陛下壓下這些容易嗎?她——”高沐恩話沒説完,趙寂進來了,他立刻閉嘴,然而衞初宴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這天晚上,她們獨處的時候,衞初宴沒忍住,問了趙寂這件事情,趙寂當時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然後她又自言自語道:“是了,時間是固定的,你掐算了時間?”
“陛下還沒回答我,為何不來……找我呢?”衞初宴靠在牀頭,有些難以啓齒道。
趙寂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孤説了,你身體還沒好。”衞初宴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雖然她也不見得就應了陛下,然而,她不應,和陛下一開始就不來找是不一樣的。而且,聽這話,陛下是擔心她的身體,陛下還真是覺得她的身體並沒有好。
她想起和陛下在菊園的那次爭吵,忽然覺得,那沒必要。
趙寂看她在那裏咬着嘴,眼神略微柔軟,趙寂心中一動:“你是願意了?”衞初宴立時搖頭,眉宇之間都是抗拒。
“好罷,你不願意。”趙寂失望極了,然後她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刺道:“你不願意,可卻有大把的人願意。衞卿呵,你猜,孤不在的那兩,是和誰一起度過的?”衞初宴猛然轉頭看向她,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高沐恩明明説陛下是喝藥……可是高沐恩是陛下的人,他真的會與自己説實話嗎?衞初宴又立刻頹靡下來。
是了,她本來也不可能是帝王的唯一,陛下那幾和誰在一起……幹她何事!
然後她又馬上想到,是了,陛下當然會在意她的身體,畢竟陛下是什麼都要最好的人,她不恢復到最好,陛下怎麼會親近她?
是了,原來是這樣。
衞初宴縮進被子裏,重新拿一個清瘦的脊背對着趙寂,趙寂其實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然而她放不下身段去向衞初宴解釋,見她已睡下了,就更加不會開口了。她卻不知道,衞初宴又怎麼睡得着呢?
…
…後來,關於衞初宴是如何重新得到自由的這件事,其實和一幅畫有關。
八月十五,宮中設了賞月宴,廣邀各大臣攜家眷來宮中飲宴。這樣的盛宴,自然少不了史官與畫師,畫師為帝王做了一副月宴圖,於八月底呈了上來。趙寂見畫她畫的不錯,便拿來給衞初宴看了,見女人看着畫中的熱鬧景象出神,知道她是在想什麼,終於心軟,遂與她道:“痴痴地拿着看這麼久,你會作畫嗎?”衞初宴怔怔地點了點頭。
“那你給孤畫幾幅畫罷。”衞初宴不理她了,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