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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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們不也對人民羣眾的生活疾苦，小到提一分價、污水排放都積極提案嗎，國家要發展時代在前進，這是最基本的切入點……”初有些動。

“這我知道，説實話，我都怕你有染啊!”秦劍君恨鐵不成鋼的“劍君，你不該也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可那有用嗎這時，秦劍君手機響。她接聽:“是我，局長……什麼?網上又出現了黃網頁，署名還是他!大早孫喬就接到肖秘書的電話，説唐副書記叫他去一趟。

“為什麼事，這麼急?”他邊思忖邊翻看今的報紙。

“也許是《都市週末》初的這篇文章，提出了一個很尖端的問題。”唐凱就是抓住了這個主要問題，他拍着桌上的報紙，道:“是啊，問題是很尖端!但提出問題的人站錯了立孫喬吃了一驚。

唐凱義正辭嚴:“什麼娛樂場所起到窗口作用、起到橋樑作用，例子倒很生動，僅夢之都’旁的郵局每年就向四川、湖義換南、貴州等老少邊窮地區寄回近一億的匯款。……還解決就業問題。”他提高了嗓門，“這是繁榮‘娼'盛理論的翻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娼!”孫喬趕緊把要點記在筆記本上。

“那些地方是藏污納垢之地，是滋生資產階級思想的温牀，是產生腐敗的沃土!燈紅酒綠不就是指的這些地方嗎?”孫喬小心翼翼地解釋:“文章中也是這樣的觀點……

“你們報紙是黨的喉舌，不能只提出問題，不解決問題，不能不辨是非地模稜兩可。要旗幟鮮明呀!”孫喬為難地説:“實事求是地講，咱們解決不了這些問題呀。”唐凱並不否認事實:“是一時解決不了，起碼是理論界還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保留這些場所，也是為了招商引資不得已面為之嘛。你看能不能組織一些文章，更尖鋭的一些批評文章?要讓百姓看出我們的政治傾向“我試試吧。

唐凱突然問:“那位作者是誰?”

“他叫初，新聞系的碩士生，去“夢之都'調查過一段時間。

“現在這些年輕人呀，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是…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什麼不對，你們非讓人去幹他不想幹的事，這合理嗎?”在唐家客廳裏，唐文繼續着與父親的辯論。唐凱對女兒的質問難以回答得圓滿，但仍在唱高調:“在原則問題上不存在個人主觀意識上的偏離，這是黨的原則!”

“據我所知，這篇文章的作者還不是黨員，他想不想入黨也不清楚你認識他?“他是我高中的同學。也曾是我的初戀情人。唐文坦白地。

“什麼?”唐凱生氣地説。

“怪不得你這麼護着他!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你媽極力反對的那個孤兒。”

“先不提他本人，實際上，他只是客觀地反映了一下真實的情況。

“情況真實嗎，你去過夢之都’夜總會?”這……”唐文語但她反問:“那你又去過夜總會、歌舞廳沒有?“我雖沒去，但我看過這方面的報告材料。”

“問題就在這裏，你沒有掌握第一手材料。”唐凱自知有點理虧，仍狡辯着:“假如，明明知道是毒藥，你還要親自去試一下嗎?!”唐文也認真起來:“關鍵在於給你藥的人，給的是不是真的毒藥。也就是説給你報告的人寫得真不真實。一篇小小的文章為什麼引起你這麼大的不滿，説明你對這個行業有着很深的成見!而這成見和媽媽過早地離開你與人私奔有關，你從心裏接受不了道德上的背叛和兩之間的不乾不淨!”

“別扯遠了嘛。”唐凱嘆了口氣，喃響道，“初的文章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在這政治和經濟的轉型期，出現這些問題也不可避免唐文倒茶給父親:“這才像個辯證唯物主義者。老爸造成這種現象的關鍵問題是人，是過渡時期這些人!”，現在什麼人?“我可以斷言，來我們夜總會的人中…

“你們夜總會，你們公司也搞夜總會了嗎?唐凱問。唐文自知失言:“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夜總會，常去的機關幹部、公務人員就很多，甚至有些是領導。

其中，也有給你材料的人，不信嗎?“那他們能胡編亂造?”

“我的老爸，正是這些人，才是要把這個行業引向歧途的人!你想想吧……老爸!”報社總編室孫喬對初苦口婆心地説:“你也想想吧“看來，這婁子捅大了?

初心裏有些發。

“可不是!要在‘文革時期非治你個為反動勢力歌功頌德罪不可!“這沒有什麼補救措施了?”

“我看難!“這下咱們又得當回神了。”

“什麼神?初怨氣十足，發道:“我們壓就不是人!”唐文父女這嘲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爭論已達白熱化“人們稱之謂‘雞’的女人及小姐們為什麼常揹着不道德的罵名?”唐文不忿地説，她努力將語氣調至在平和的程度上，這是父親以講課愛使用的語調，他也最能接受這語調。

“好像人們總以為是她們，讓一個個的好男人墮落、腐敗，好像是她們把社會風氣搞壞了。尤其是這些男人的女人們，一個個都恨死了使她男人身敗名裂的小姐們，家庭破裂、婚姻解體的罪魁禍首非小姐們莫屬，而她們的男人們僅僅是受害者!還有，就連這們的領導也這麼想，他們的下屬是被小姐們拉下水的男人，唐凱沒有吭氣，他倒覺得女兒有些繼承了自己的衣缽，倒有幾分講授的能力。

就説人家老克和小萊吧，”唐文見父親一時沒理解她的話補充道。

“就是拈花惹草的克林頓，法官大人們沒説是萊温斯基勾引老克，反倒是老克先勾引小萊，到底招來了彈劾。西方國家鼓女是國家的納税人，沒有人説哪個男人墮落或是哪個當官的腐敗是被小姐們拉下水的。怎麼到了中國，這種情況就變了無論輿論和評論都把小姐們當成孵化罪惡的母體，這不和幾千年來‘女人是禍水'的封建理論有着本質上的異曲同工嗎!唐凱不能不佩服女兒的鋭察力以及在邏輯上的推斷，看來這先有腐敗現象而後有小姐們的結論板上釘釘了。然而唐文並未爭取讓他表態。

“我覺得，臊貨、賤貨這些詞，還有那些個罪名應該還給那些男人!”她差一點使用“你們”，但她覺得在這方面父親是個例外，他太正人君子了。

“那些追在小姐們身後的男人們，大都家裏有老婆，你想熱乎回家呀，何必花那份冤枉錢?再説了還要擔心並艾滋病什麼的。趕上嚴打一曝光，這臉往哪兒擱呀，不好公職、黨籍都泡湯。老爸，你説這到底是誰發賤呀!”唐凱無話可説，往她杯子里加了點可樂。他眼神中出讚許的慈祥。是啊，政策上的各打五十大板看來是有些偏顏了光抓小姐們，也就是賣者，是杜絕不了腐敗現象的，這已形成的供需關係是一個相當頑固的體系。他覺得法律上的不狠和黨紀上的不嚴是個薄弱環節。

尤其對那些參與這些活動的政用公務員、黨員幹部們，要從嚴懲處，要一擼到底，沒收他們的鐵飯碗。對用國家的錢揮霍的，要依法治罪!他謝女兒讓他認清了重點，可以説是主攻方向。他想不出用什麼來褒獎惟一的女兒。他摘下眼鏡，像是重新認識一下他的親人。

唐文倚在沙發上睡着了，那雙充滿情的大眼合上了，長長的睫微微上翹眼睛四周有一圈淡淡的烏暈，大師們常常用它描寫過度後的少女。唐凱一陣心跳，視線忙挪開。女兒小嘴緊閉着，嘴角微微上挑，不遠處的淺淺酒窩埋着甜。

哦，她越來越像她母親了。

公安局局長正在指揮室作指示，大屏幕上打出相應的案和案犯的畫面。參加會議人員中有秦劍君公安局局長説:“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