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墟（81-8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哪怕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程思予不敢置信地沉默，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又被他向前緊緊抱住。

“你想要報復就報復，你可以一直折磨我，但是請你不要離開我。”程思予覺他全身都在顫抖，她再也忍不住了，徹底用力地掙他。

“沉之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你的愛，我都是騙你的。”一口氣説完，口不住在起伏。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易地就説愛她？

“我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要你的愛，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她紅着眼睛，幾乎是吼着説出來的。

遲來了這麼多年的愛，她不管是真是假，已經再也不想要了。

我不要你的愛。

她的這句話一次次在重複，如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間，呼也重了起來，扯住心底的那弦。

這一次，她清楚得看到他的眼眸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他雙手握拳，緊緊地攥住，用力得手背都發紅了，一一青筋暴起。

即使是這樣，他也很好地控制住他的呼和哽咽。

但他還是很介意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偏過頭去，啞聲地道歉。

“對不起。”他的聲音，彷彿是在沙漠中艱難跋涉的旅人，最後被徹底地燒灼了喉嚨。

程思予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就此失聲。

“我只是停不下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一陣風就帶走所有聲息。

與其説是説給她聽的，不如説是説給他自己聽的。

停不下來了。

停不下來的，是一顆愛你的心，你本不知道，我愛你愛了有多少年。

因為你不要我的愛。

因為你什麼也不要了。

82她的離開那麼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就一點點的愛，你有嗎？

沒有。

可是程思予，我是真的愛你。

沉之越，我不要你的愛。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你的愛，我都是騙你的。

寂靜的午夜，手機來電尖鋭地響起，沉之越深呼，讓自己儘量鎮定下來。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看護説沉若白半夜醒來，情緒異常動。

沉之越沉靜地聽着，一言不發，最末才説了句，“我馬上來。”程思予心裏明白，他是準備去醫院。

他掛了電話，走到程思予的身邊，低下頭去。

一手指慢慢地垂下去，輕輕勾了勾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