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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莨進門來，臉上驟然有了笑意，伸出手喚他:“表哥，你回來了，都什麼時辰了……”蕭莨沒走近他，抬起袖子左右嗅了嗅，先叫人來給自己更衣洗漱一番，這才湊近過去握住祝雁停的手，在榻邊坐下與他説話:“這麼晚了，你怎還不睡？”

“剛睡了一覺，這會兒睡不着，等表哥回來，”祝雁停笑瞅着蕭莨，但見他神朦，幽沉雙眼中隱有暗光，不甚清明，便知他大概又喝多了，“你今又喝了多少酒？”

“沒有多少，也就幾杯而已，都是同僚相互勸酒，不能不喝，”蕭莨搖頭道，又添上一句，“我洗過了，沒有酒味了。”

“嗯，我沒聞到，”祝雁停哄着他，語中帶笑，“那確實是沒喝多少。”蕭莨怔了怔，似被祝雁停臉上的笑蠱惑了，靠向前，覆上他的瓣，緩緩啜吻着，並不深入。

祝雁停輕眨眼睫，眼眸中盛滿盈盈亮光，不錯眼地望着面前正神情專注虔誠親吻他的夫君，蕭莨親吻他時，要麼便如疾風驟雨一般烈，要麼便像現在這樣，極盡的温柔，用上他全部的耐心，傾注滿心的情意在這一吻中。

片刻之後，蕭莨輕輕一咬祝雁停上上小巧的珠，稍稍退開一些，呼已不再平穩，望向祝雁停的目光愈發熾熱。

“表哥……”祝雁停喊他。

“嗯。”蕭莨摩挲着他手心，似有千言萬語，説未説。

祝雁停低笑:“我這麼快就有了身子，其實也有不好之處，表哥憋壞了吧。”蕭莨眸一黯，將之擁入懷中，不再壓抑地再次吻住他。

兇狠地咬住祝雁停的舌尖，一再地，叫祝雁停口中不自覺地溢出細碎呻。

蕭莨的手掌貼着祝雁停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撫摸着他，祝雁停微微戰慄，低着氣，受不了地推了推蕭莨肩膀:“放……”蕭莨戀戀不捨地在他珠上又咬上一口，舌這才分離，拖出長長一條黏膩銀絲。

祝雁停捂住肚子，眉頭糾結在一起，小聲抱怨:“他踢我了。”蕭莨聞言微怔，大概是喝多了酒有些糊，似未聽明白祝雁停在説什麼，只呆呆看着他。

祝雁停無奈捉過他的手，又放到自己肚子上:“表哥，你仔細摸摸，他真的踢我了。”蕭莨終於回神，眼中泛起奇異亮光，摸了半晌，啞聲問祝雁停:“真的麼？他真的會動？”

“嗯，你一摸他又不動了，”祝雁停嘆笑，“這兩天我偶爾能覺到他在動，陳太醫説就是這樣的，等月份再大些他會動得更厲害，真好玩，稀奇得很，到時候你肯定能摸到。”蕭莨怔怔説不出話來，手卻沒從祝雁停肚子上挪開。

“表哥……”祝雁停再次喚他，眸光清亮，温柔繾綣。

蕭莨彎下，隔着層層衣料，在祝雁停肚子上輕輕一吻，低着頭遲遲未起身。

祝雁停輕撫他後腦:“表哥，你真的醉了吧？”蕭莨抱着他的，躺上榻，悶聲道:“還好，真的只喝了幾杯而已，下次不喝了。”會説這種話便是醉了，每回醉了都耍賴，祝雁停嘆氣，叫人上來温的蜂水，親手喂到蕭莨嘴邊:“喝一點啊，乖。”蕭莨聽話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祝雁停又叫人拿來熱帕子，給他擦了一把臉，尚未撤開手，便被蕭莨捉住手腕。

祝雁停輕笑，低頭點了點他嘴:“表哥你幹嘛呢？”蕭莨抬眸定定望向祝雁停，祝雁停就倚在他身旁，從這個角度看去，祝雁停的面龐映在旎燭光中格外柔和，正低了頭眼中含着温柔清淺的笑意，安靜注視着他。

蕭莨心中一動，抬起手，摩挲片刻祝雁停的面頰，勾起他未束起而散落下來的一縷髮絲，在指尖上捲了卷。

烏黑髮絲順着他指間倏忽滑落，他下意識地去抓，未有抓住。

沉默片刻，蕭莨坐起身，下榻，在祝雁停回神之前將之打橫抱起。

祝雁停的驚呼聲哽在喉口，摟住了蕭莨的脖子:“表哥你到底幹嘛啊？”蕭莨不答，抱着他進去裏間，放上牀，給他衣鞋:“很晚了，睡覺吧。”祝雁停不依:“我睡不着，不想睡。”

“不想睡也得睡。”

“……表哥可真霸道，可我真的睡不着。”蕭莨攬着他躺進牀裏，輕吻他額頭:“那我陪你説説話。”

“好，你想説什麼？”祝雁停望着他笑。

蕭莨認真想了想，道:“後我們的孩子，就讓他跟着兄長習武做武將吧，你可捨得？”祝雁停挑眉:“那表哥你捨得嗎？”

“嗯，若有朝一他能與父親、兄長一樣馳騁沙場，才是真正的蕭家好兒郎。”蕭莨嗓音沉沉。

祝雁停捏住他的手，問他:“表哥，……不能上戰場，你是不是特別遺憾？”蕭莨輕出一口氣，道:“這是父親的決定，父親自有他的道理。”

“可你志不在朝堂，我知道的，我從前問你是否想去西北，你説該你去的時候你便會去，其實你是想去的吧。”祝雁停説得篤定。

蕭莨面上的神情黯然些許，醉意卻似更濃，他將祝雁停攬入懷中，下巴枕着祝雁停的肩膀，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雁停，這裏亦有我的責任，蕭家這些人，還有你和我們的孩子，都是我割捨不下的，父親的決定並無錯，我只是，確實有些遺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