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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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分封的郡王卻有七八個,都是他們的叔伯,更別提再上一輩分出去的,人着實不少。
蕭莨作為郎婿回門,酒是一定得喝的,陪着那些個叔伯們一人幾杯喝下來,已有些醺然,再有人來勸他酒,便被祝雁停給擋下了。
“他不勝酒力,喝不得那麼多,堂兄就饒過他這回吧。”來勸酒的是祝雁停的一個堂兄,先頭蕭莨已陪之喝了一杯,對方猶不肯放過蕭莨,祝雁停的神已有些冷了。
那人不以為然地一笑:“哪有郎婿回門不喝酒的道理,他不能喝,雁停你替他喝啊?”祝雁停勾:“我也不喝,我得養身子備孕,堂兄就體諒體諒我吧。”對方噎了一瞬,蕭莨輕捏祝雁停指節,應道:“我喝吧。”不等祝雁停再説,他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倒杯示意。
如此痛快,反叫勸酒之人不知當説什麼好,乾笑着一臉訕然地走了。
祝雁停望向蕭莨,皺眉道:“他叫你喝你就喝,他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懂拒絕的嗎?”蕭莨輕拍他手背安撫他:“都是你家人,我總不能不給面子,讓人覺得我怠慢你。”祝雁停無言以對,略一頓,壓低聲音氣道:“誰要你給這種面子,我又不在意他們,我在乎的只有你。”蕭莨的眼中有倏忽滑過的笑意,再次拍了拍他手背。
未時末,倆人辭別懷王府眾人,上車回府。
進了車裏,祝雁停扶住蕭莨,讓他靠到自己肩上,握着帕子給他擦臉。
蕭莨捉住他的手,輕喊他:“雁停……”
“嗯,”祝雁停淡聲應道,“醉了?”
“沒有。”祝雁停略無奈:“每回醉了都説沒有。”
“雁停,……你不喜歡你家裏那些人嗎?”
“不喜歡。”祝雁停答得乾脆。
“為何?”祝雁停輕蔑道:“他們算什麼家裏人,當初我被關,我兄長被打,他們一個幫我們説話的都沒有,全都討好着那位新進門的繼王妃。後頭我被她下毒,身子越來越差,眼見着就要不行了,兄長實在沒法子,只得偷跑去求勤王,勤王是在京的這些宗王裏輩分最大的,又是宗事府的宗令,他帶着兄長進宮面聖,將懷王府的這些腌臢事告到了御前,陛下派了御醫來懷王府,親下了旨意,我才被從那院子裏放出來,我那位繼母才終於有了報應,被送去佛堂,與青燈古佛相伴,再後面就病死了。”祝雁停哂笑,又道:“這事説來也是一樁宗室醜聞,如此惡婦在親王府作威作福,我父王竟還縱容着她,連陛下都覺得丟人,差一點就要革去我父王的爵位,被勤王勸着作罷了,當中這些細枝末節實在有損宗室顏面,陛下下了嚴令不許外傳,所以外頭人都只知道懷王府鬧了出笑話,不清楚其中更多的事情。後頭那女人生的兒子落水夭折,那女人病死,我父王被打擊得一病不起,沒兩年就去了,兄長才承襲了王爵。”蕭莨閉了幾閉眼睛,依舊枕在祝雁停肩上,握緊他的手:“……眼見着就要不行了,是何意?”祝雁停一怔,發覺自己説錯話,趕忙哄他:“沒有,當真沒事,陛下派了宮中御醫來給我看過,後頭又有太醫一直幫我調養身子,餘毒早就清了,我現下就是不能受寒,別的當真沒什麼,表哥你別擔心。”蕭莨坐直身,望向祝雁停的雙眼中似有什麼烈的情緒晦暗難辨,祝雁停猶豫着要再説些什麼安
他,下一瞬便被蕭莨拉入懷中,用力
進身體裏。
蕭莨的喉結滾了滾,在他耳畔澀聲道:“我為何,沒早些認識你……”祝雁停低笑:“表哥,你與別人的婚約在孃胎裏就定下了,就算當初我當真將你請來府上陪我玩,我們那會兒就相了,我喜歡上你,你會為了我悔婚嗎?”蕭莨的呼
略微
重了些許,不待他説,祝雁停微微搖頭:“表哥不會的,我的表哥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從不會做違背良心之事,我最喜歡你的便是這一點,我們現在認識也
好,免得從前你為我傷心難過。”難以言喻的酸脹情緒在心口沸騰翻滾,蕭莨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只低下頭,兇狠地覆住祝雁停的
。
第27章無稽之談懷王府。
不起眼的灰布馬車停在王府側門的小街巷上,祝鶴鳴身邊的心腹管事出門,來人下車,是當朝首輔劉崇陽,和他身後一身道袍,面
平淡的國師虞道子。
管事躬下,客氣道:“首輔大人、國師大人,王爺已在裏頭等候二位,小的這就給您二位領路。”劉崇陽淡淡“嗯”了一聲:“走吧。”虞道子抬眸,看一眼面前的雕欄畫棟,不動聲
地跟上。
祝鶴鳴在書房中接見了倆人,招呼他們入座,叫人奉來熱茶,面上帶笑:“早就聽聞國師好本事,可惜一直未有機會結,國師出宮一趟不容易,今
倒是有幸見着了。”虞道子淡道:“原來首輔大人要為我引見之人便是王爺,失敬。”雖是這麼説,虞道子面上並無半分驚訝之意,彷彿早已猜到,劉崇陽要帶他來見的人是誰。
祝鶴鳴故作詫異地揚眉,笑問劉崇陽:“原來首輔大人竟未與國師言明嗎?”劉崇陽拂了拂長鬚:“國師神機妙算,即便不説,想必心中業已有數。”虞道子微微搖頭:“首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