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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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風俊秀之貌。
“表哥……”祝雁停輕聲喚他,“你看什麼呢?”蕭莨回神,未再多説,牽過祝雁停的手:“走吧,我們去母親那裏。”收拾妥當,再各自在間繫上那成對的玉佩,倆人出門去正院請安。
昨夜後半夜又下起了雪,府中四處高掛的紅燈籠在風雪中擺晃,如開在雪中的絨花,分外喜人。
祝雁停見之笑問蕭莨:“這些就一直這麼掛着?”
“母親説了,待到你回門之後再取下,這幾便熱鬧熱鬧。”
“那可好。”蕭莨將手爐遞給祝雁停,親手撐起傘,攬過他肩膀,並肩緩步朝正院走去。
一家子人都在衞氏這裏,祝雁停和蕭莨一塊給衞氏敬了茶,得了衞氏給的紅包,蕭莨又給他介紹家中其他人,除了蕭榮,便是長嫂楊氏和她一雙兒女,蕭讓禮和蕭蒙父子在邊疆未回,蕭家其他幾房的人已分府出去,昨拜堂的時候打過照面,今
並不在此。
祝雁停得了楊氏的禮,也給兩個小娃娃送了見面禮,哄得他們眉開眼笑,還沒忘了蕭榮的份,給他準備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寶。
蕭榮苦着臉收下,又與祝雁停擠眉眼,揶揄他昨晚
房到這會兒才起,被蕭莨一個眼神警告,摸了摸鼻子,沒敢再放肆。
衞氏與祝雁停説了會兒話,都是客套的場面之言,實則也沒什麼好説的,祝雁停是男子,又是懷王府出身的郎君,她對他印象不壞,只是之前鬧得不太愉快,後頭祝雁停又冒死救了她兒子一回,她自然不盡,但對着這樣一個出身頗高的男媳婦,總歸是有些不自在。
反倒是祝雁停,神自若,與之笑道:“母親,我小時候就見過您的,有一回夏
我跟着我母妃進宮去參加太后的壽宴,您也在,您還與我説過話,説我機靈討喜,還給了一顆糖給我。”
“竟還有這事?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你竟記得這般清楚?”衞氏亦笑了,“我倒是老了,記不太好,你這麼一説,又彷彿有些印象。”
“嗯,”祝雁停笑着點頭,“我都記得,一直沒忘,那會兒我就認識阿莨了,本還想邀請他去家中玩,可惜不湊巧,錯過了。”
“好,好,”衞氏連連嘆,説話間多了些真情實意,“那時錯過了,現在補回來,説明啊,你倆就是有緣,別人搶不走的。”祝雁停笑望向蕭莨,細碎眸光中俱是昳麗笑意,蕭莨輕抿
角,附和道:“母親説得是,我與雁停,從來就是有緣人。”從前他不信這些,現在倒是願意信了,能得祝雁停入懷,緣分也好,偶然也好,都是他此生之幸。
陪衞氏用過早膳,倆人回去自己的院落,蕭莨有十婚假,這些
子儘可多陪陪祝雁停。
院中伺候之人一半都換上了祝雁停從懷王府帶來的,俱是他用慣了的舊人,正在忙碌清點着他的嫁妝,將東西一一收入庫,衞氏亦派人把昨收得的禮連同皇帝和皇太弟的賞賜一併送了過來,讓他們自個收着。
祝雁停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嘖嘖嘆道:“承國公府好大的面子,不但陛下親下賞賜,連儲君殿下都送上了厚禮。”蕭莨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隨口説道:“為何不是懷王府的面子?”
“自然不是懷王府的面子,”祝雁停輕勾角,似笑非笑,“陛下和皇太弟這是都看重着國公府呢,就連出了宗事府那事,皇太弟也不願與國公府生出嫌隙來。”蕭莨微微搖頭,這樣的恩寵,又哪裏是那般好消受的。
他給祝雁停倒上一杯熱茶,低聲提醒他:“你以後也是國公府的人,這樣的話便不要説了,被人聽去總歸是不好的。”祝雁停一手支着頭,笑望着他:“表哥,你在家中也這般事事謹慎嗎?”
“小心一些總沒錯。”蕭莨説着神微頓,抬眸看向祝雁停,“你……”
“我如何?”祝雁停眼睫輕眨,眼中笑意瀰漫。
蕭莨低咳一聲,似有不自在:“你先頭在母親面前,喊了我的名字。”
“是啊,表哥喜歡聽嗎?”祝雁停故意與之逗趣,“表哥覺得我喊你什麼更好?蕭大人、表哥、阿莨,還是……夫君?”蕭莨輕握手中茶杯,再次提醒他:“你正經些。”
“我哪裏不正經了?”祝雁停樂不可支,調戲面皮薄的夫君可太有趣了,“這裏是我倆的婚房,哪有那些難為情的話不能説的?昨夜表哥可不是這樣的啊?”
“你想怎麼喊便怎麼喊吧,”蕭莨頗為無奈,伸手攬過祝雁停的,將之納入懷中,一聲輕嘆,“你啊……”祝雁停背靠在他懷裏,倆人相擁倚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耳鬢廝磨,消磨這難得偷閒的冬
時光。
祝雁停輕捏着蕭莨的指節,低聲喃喃:“表哥,我見到你侄兒侄女,生得當真玉雪可愛,後我們的孩子也定會是如此,我們早些要個孩子吧。”蕭莨輕撫他面頰:“想好了?”
“嗯,母親雖然沒明着説,但話裏話外的意思,也是想再抱孫子的,總不好叫她失望。”蕭莨微蹙起眉,握住祝雁停的手心:“我擔心你身體受不住。”
“為何這麼説?”祝雁停抬眼望向他,“我沒有那麼體弱嬌氣,真的。”蕭莨低頭,與他額頭相抵,輕嘆道:“雁停,對我來説,……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