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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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一樣?”蕭莨面皮薄,被祝雁停追問幾句便微微紅了臉,似有羞惱:“你別説了……”祝雁停不依不饒:“到底哪裏不一樣了?怎那時可以,昨卻不可?”蕭莨的目光飄忽,移開視線,聲音低下去:“我們那時還未定親。”
“哦,”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濃,拖長聲音,漫聲道,“所以那時表哥對我全然沒有非分之想啊?”
“……也不是。”怎可能沒有,他念着這人,這人便出現在面前,親手為他捉來螢火蟲,將夜星都捧給他。那個夜晚他輾轉反側,一宿未闔眼,望着身旁人的睡顏直到天明,若非謹記着祖父從小教導他的那些君子守禮、克己慎行之道,他甚至按捺不住想要將那人擁入懷中。
但這些,他不願與祝雁停説,亦不知該如何説。
“那是什麼?”蕭莨深一口氣,望向祝雁停,鄭重道:“雁停,我心悦你,更憐你、敬你,我不願肆意隨心所
,輕踐了你。”祝雁停微怔,一聲嘆笑:“表哥,我與你説笑的,你何必這麼認真?”
“對你的事,我從來都是認真的。”祝雁停點頭,不自在的那個反倒成了他自個:“好嘛,我知道了,我早説了,我信你的。”蕭莨不再多説:“不説這個,先用早膳吧。”巳時,祝雁停説想去泛舟,蕭莨沒答應,叫人送來棋盤:“不去外頭了,我陪你下棋吧。”祝雁停不樂意,拉着蕭莨的手晃了晃:“不能去嗎?”蕭莨無奈勸他:“外頭風大,你身子弱,等到天暖和了,我再陪你去泛舟。”
“我哪裏身子弱……”
“你自己説的,小時候身子骨不好。”祝雁停不以為意:“那是小時候啊。”
“現在也一樣,”蕭莨捏住他手心,微蹙起眉,“這屋子裏還擱着火盆,你的手依舊是冰涼的,身子這麼寒,別想着出去玩了。”祝雁停不再爭辯,手指撫上蕭莨的眉心,與之討饒:“那就不去了,我們下棋好不好?別皺着眉頭不開心啊?”蕭莨終究心軟,望着他,輕聲一嘆:“等開了,你想泛舟,我一定陪你去。”祝雁停彎起
角:“好。”倆人坐上榻,一盤棋、兩杯茶,便能打發一整個白
的時間。
蕭莨落子時總要思考許久,祝雁停之前曾好奇問過他,為何這般猶豫不決,蕭莨解釋,他寧願把所有的可能和後果都考慮完全,也不想落子之後後悔,一如他的個
。
並非瞻前顧後,只是過於慎重,一旦下了決定,便不會回頭。
祝雁停所想,卻是如何才能攥取眼前最大的利益,至於以後,世事難料,他並不想花費心思去琢磨。
蕭莨凝神沉思,祝雁停便不催他,兀自搗香料,時不時地將調出的香遞給蕭莨聞,讓他挑選喜歡的味道:“表哥,你將香囊給我,我再給你換些香料。”蕭莨隨手摘下香囊,扔給他,祝雁停將其中東西倒出,給他換了些自己慣常用的沉水香,還摻雜了其它幾味花香。
那些廢棄的香料,盡數被他掃去一旁。
申時末,蕭莨將祝雁停送回王府,下車時,祝雁停問他:“我們是不是得有一段時見不到了?”蕭莨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捏,解釋道:“明
我去新部衙赴任,還得辦陛下
代的差事,我想盡可能趕在成親之前,將這事了了,這段時
,或許會很忙。”祝雁停不在意道:“沒關係,我去找你好了,見一面陪你説幾句話總行吧?”蕭莨點點頭,不再多説,低頭在祝雁停指節上落下一個輕吻,低聲提醒他:“回府裏好好歇着,天冷別到處去。”
“好,”祝雁停湊過去,又在蕭莨瓣親了親,“表哥,我真想早些嫁給你。”他不是女子,説話無需那些矜持,想到什麼便説出口。
蕭莨回吻他,齒相貼間,低聲喃喃:“就快了。”三
後,蕭蒙啓程回西北。
天未亮,蕭莨帶着嫂子楊氏和侄女一塊將蕭蒙送出城,楊氏眼中含淚依依不捨,蕭蒙與她低語幾句,又抱了抱女兒,叫人扶她們先上車。
蕭莨上前與兄長道別,蕭蒙輕拍他肩膀,嘆道:“本還想着能喝了你的喜酒再走,無奈戰事告急,不得不提前回去,趕不上這個熱鬧了。”蕭莨道:“待後兄長凱旋,必與兄長痛飲一番。”
“好,”蕭蒙釋懷一笑,“下次我們兄弟再見,定要喝個痛快。”
“兄長,”蕭莨的喉嚨滾了滾,艱澀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萬事小心。”
“我知,”蕭蒙微微搖頭,“你不必擔心這個,倒是你自個,宗事府人多事雜,那些個宗室王爺沒幾個是好相與的,以後你免不得要跟他們打道,定要萬分謹慎仔細。”
“我亦知,”蕭莨的眸微沉,“兄長不必多慮,我心中都有數。”
“你明白就好,陛下用你來出這個頭,雖是故意為之,想必也會適當護着你,你且順着他意思,但也不必過於諂媚,我們蕭家人做事,問心無愧便好。”蕭莨頷首:“多謝兄長提醒,我會牢記在心,必不敢忘。”蕭蒙再次拍了拍蕭莨肩膀,輕籲一口氣,望向他身後的馬車,小姑娘還趴在窗邊與他招手,蕭蒙走上前去,撫了撫女兒稚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