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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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的情形更加嚴重，所以我們都巧妙的建設都市內的教堂，組合成一個法陣，去壓抑和消除人類所發出的氣，再加上增加獵魔者的人數就可以了，這些妖魔鬼怪，説白了不就是寄生在人類身上的寄生蟲。定期除蟲就不足為患了。”林鳳進一步高解釋道:“上海市的氣共分為三大區，較富裕的上社會區域，氣比較淡薄。因為每個人的空間比較多，生活也比較好，花草植物收了不少氣。最煩人的問題是個體貪婪的程度更甚於別區的，偶一不注意就會出麻煩了。”

“工廠區內的人發出的氣，雖然數量龐大，但比較統一和穩定。只要定期處理，免成大禍就好了。”

“最讓我們難於應付的是貧民區。”林鳳和索菲，引導着黑川由美的意識移到上海市的北區。巨大的氣，就像具有意識的活物一樣。

化身成一個醜陋的人形，在不斷的咆哮掙扎。因為來自地面上的鎖鏈，正拘束着這國巨大的氣巨人。黑川由美髮現那些鎖鏈並不是實體。

而是由分佈在地面各處的教堂，所延伸出來的結界陣。林鳳道:“由美！上海是一個東西匯聚的城市。那是上海成功的一部分，也是其失敗的一部分。”索菲道:“失敗的原因就是管理上海市的五國政府，在建設結界陣時各自為政。

在歐洲我們把教堂都建在市內，直接處理人類的氣。在東方則多數把寺廟和廟宇教在都市外，人煙稀少之處，利用上風水地脈的作用，組成一個分佈較廣而處於外側的結界。”黑川由美看着眼前的景象，很容易就明白了她們兩個所説的意思。

五國政府各自為政的結局，就是使得上海市的結界極為不平衡，而且互相不支持。無論是比起後清的北京和本的東京，或者是英國的倫敦和法國的巴黎。

上海都更容易引妖魔鬼怪的聚集，而且牠們的活動更活躍和具有危險。＊＊＊林鳳道:“所以我們才請求教會，近幾年在貧民增建立了這些教堂，凝成最低限度的結界。”和那些水泥建築三、四層高的大樓不同，這裏千千萬户窮苦人家，都是住在只有一層，用泥或木材搭建的房子，外表破舊骯髒。利用靈魂的分身可以由高空觀看貧民區，更可以穿牆入屋觀察住户家裏的情形。

在大街上可以看到幫派分子在火併廝殺，血橫飛死傷遍地，途人爭相走避。到處都是持強凌的搶劫和盜竊，在橫街窄巷裏不知有多少無辜婦女正被人強暴和蹂躪。

在破舊的院內，連穿衣服也沒有時間村的女，總是夜不停的在接客，每天面對二十三至三十個客人。

“上海好恐怖，這裏的窮人真殘暴和醜陋！”黑川由美滿臉震驚的説道，和文明且繁榮的市中心相比，這裏太過落後和野蠻了，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啊！索菲道:“窮人都是這樣的，憎人富貴厭人貧。

妒恨比自己富裕和有能力的人，欺負和待比自己貧窮和軟弱的人。一想到我們可是在用命來保護這些廢物，真叫人受不了！”林鳳則是一臉莊嚴的神，充滿同情的説道:“人與人相處當然離不開鬥爭，弱強食是物競天擇的道理。

有錢人所爭的不過是錢的多少，窮人相爭的卻可能是下一次誰能有飯吃。”林鳳續道:“人和動物不同的地方，就是人類擁有同情心，會施捨和贈與他人，而且每一個人都有所愛的親朋好友吧！

看一看那些教會內，有遠自西洋而來，拋棄高貴的出身和萬貫家財，不惜來到上海來傳教，在這裏派發食物的神父和修女。

有為了子女夜辛勞工作而不以為苦的父母。有為了拯救那些深陷毒品和賭搏中不能自拔的家人，而不惜出賣自己體的少女。”林鳳以慈悲為懷的表情説道:“人世間從來都不是天堂，所以人的醜惡和黑暗的存在是當然的，這才會有這麼多妖魔鬼怪活動的空間。

有妖魔鬼怪活動的存在，就會有我們除魔者的出現。就如同世界上有殺人放火的惡徒，就有行善濟世的好人。有出賣和待子女的惡毒父母，就有充滿愛心和一直照顧孩子的慈愛雙親。

世界上有善必有惡，正如道學裏有陰必有陽，不能因為喜惡一方，就否定另一方存在的事實。”

“人間天堂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我們多努力一份，世上的正義和善良就多一份力量，惡和黑暗就少一分容身之地。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努力嗎？”林鳳面帶微笑的對黑川由美説道。

“我願意！”接連遭遇不幸的黑川由美，連來首次出燦爛的笑容回答道。由這一天開始，黑川由美白天就被飼養在索菲位於郊區的豪宅別墅內，過着令她到羞愧的調教生活，晚上則在上海市各處進行除魔滅妖的工作。

對於除魔的工作，如果是有預定目的除魔還好，黑川由美最討厭的就是例行巡邏的工作。

“小姐睡一晚要多少個銀元？”

“幹之前可以先驗貨嗎？”

“你是不是真的滿人？”每次例行巡邏，走在街上就讓黑川由美到尷尬不堪，路上總是被那些嫖客們視作女，屢次被騷擾問價甚至被吃豆腐，能夠的話她真想低下頭急步走過就算。

“看什麼看，你還不是一個老舉。”街上的一個女，用她的家鄉方言對黑川由美説道。老舉是女的代名詞之一，起沿於説女總是舉起雙腳接客人進入。

索菲給黑川由美穿着的一直是不同款式的黑旗袍，這些旗袍莫不是質料上乘手工細的傑作。正常情況是不該被人誤會是女的，可是旗袍本身就是滿人的一種蕩的穿着。

對女人來説，這純粹是為男人做愛方便而設計的一種下賤的衣飾。旗袍兩邊的叉子開得本來就高，一拉高衣服扯下褺褲，就可以立即做愛了。

滿人女透過這種衣服，引男人們好的眼光，而且在橫街窄巷就可以就地接客，情、快速和蕩構成了滿人的優勢。這種優勢使得其它非滿人的女，都紛紛仿效開始穿着旗袍。結果在上海，穿着旗袍就等於成了女、賤、下的代名詞。

每當遇到這種情形，黑川由美都在內心裏暗恨索菲的故意戲。就算自己把領口的鈕釦都扣好，可是兩側看起來，那條黃金的內褲本就有等於沒有。旁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才奇怪，這時候，黑川由美看到在街道的另一邊，一個穿着旗袍的女，正和一名修女在掙扎。

穿着旗袍的女更用手打了修女一巴掌，黑川由美見狀逐立即上前喝止和幫忙。

“停手！你想怎樣？再亂來的話我就叫巡捕的了。”

“怎麼？你這小妮子也敢跟老孃爭客，我看你都還沒長完呢！”女巴辣的説道。

黑川由美的鳳眉帶着怒意上揚，雖然她擅長的是槍術而非格鬥技，但要制服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不過是舉手之勞。黑川由美的纖足一動，就已疾風瞬雷般踼倒了女，然後以閃電般的手法捉着對方的肩膀。

並且將其右手扭曲在背後。

“…痛…痛痛痛痛…賤人…你敢這樣對我…”穿着旗袍的女臉容扭曲厲聲痛罵。黑川由美不管穿着旗袍的女，對被打的修女説道。

“我…我沒有事…”年輕的修女眼神迴避着黑川由美的視線回答。

“多謝你幫忙！我要走了。”黑川由美這個時候才發現到，慌張的修女頸上綁着繃帶，且因為剛才和女扭打而致鬆，顯出下面的傷口。那是兩個染血的小小圓，就像被動物的犬齒咬到一樣，又或者是被血鬼咬過。

“等一等！我要把你帶回去問話。”黑川由美放過了女，捉着修女的手道。

“你又不是巡捕，有什麼權利要對我問話。你再無理取鬧的話，我才要控告你呢！”年輕貌美的修女極力想由黑川由美的手中掙出來，黑川由美取出隨身攜帶的哨子，用力一吹呼叫隱密地跟隨其後在負責支持的手下。

十名穿着便裝的部下迅速現身，其中一個出示巡捕的證件道:“這位修女，請你遵從我們的指示去做，首先貼在牆上讓我們搜身。”修女的表情變為驚恐和急怒，然後她大聲喊了一句拉丁文的咒語。十數個帶着一身屍臭的殭屍，旋即由後巷內湧出來，赫得途人們大聲尖叫和慌忙走避。

修女雖然臉帶不忍之情，還是大聲命令道:“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有黑川由美在這裏，要解決這殭屍不過是幾個起落的功夫，再説還有十名手下。

以出乎修女意料的結果，黑川由美他們總共才用了一分鐘的時間，就輕易的打倒了全部的殭屍。

逮捕修女之後，黑川由美以巡捕的名義封鎖了現場，再打電話聯絡除魔隊的總，派人來清理現場和運走殭屍的碎塊。

在返回除魔隊大樓的途中，修女一直哭個不停，什麼也不肯回答，只在嘴裏重複説道請上帝原諒自己。回到除魔隊大樓後，醫生為修女驗身之後，確認了她只是被了血的普通人，並不是血鬼，雖然修女一句話也不肯説。

但在聯絡了教會的負責機構後，很快就瞭解了她的真正身份，她是在柏拉多廣場旁邊的教堂內工作的一名見習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