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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你們兩人只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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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見這兩人要動武,這便趕緊伸出雙手攔在魚青姣的跟前。疾聲道“青鸞!他是魚家的長子,你不能殺他!”

“可他也是陳水心的兒子。”魚青鸞一字一字的説着。

彼時,花紅並柳綠已然飄至圍牆之上,拔劍對準依舊躺在牆上不動的魚青姣。

魚青姣的眼睛在笑,可嘴角卻抿着一點微微的苦澀。他漠漠的對大夫人道“是啊,免得我再禍害你們,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大夫人的面一寸一寸的蒼白下去。她忽而側過臉,對魚青姣怒道“青姣!你別説話!”她忽而拔了頭頂的簪子,抵在自個兒喉間。狠狠的凝住花紅並柳綠二人,道“你們若是敢動少爺一兒頭髮,我就死在你們面前!”魚青鸞心中大駭,大夫人這麼做,不是擺明了胳膊肘往外拐麼?她肅然的道“孃親,這個人可能殺死了您的親子!若是放了他去,可能他就會害死我了!就這樣,您也要放了他麼?”大夫人赤着雙眸,顫然的道“青鸞!你別這樣!青姣不會害咱們的!你相信娘!”

“現在是生死攸關!事關他孃親並姐姐的生死,難道你還指望他大義滅親麼?別傻了娘!他們二房的人,永遠跟咱們勢不兩立!絕對不能和平共處!”魚青鸞一字一字的説着。

大夫人聽到此,手裏的髮簪這便又朝着自個兒的頸子抵得緊了些“青鸞!我是説真的!你們若是敢動青姣,不如直接殺了我!”花紅並柳綠二人被她這麼一鬧,手裏的劍不知道該遞出還是該收回!她二人互瞧一眼,復又凝向魚青鸞。

彼時牆上的魚青姣已經坐起身子,深深的凝着大夫人。他澀然一笑,道“謝謝你,大娘!這種時候您還願意護着青姣。青姣當真是死而無撼了。”他説到此,這便轉而對魚青鸞道“姐姐,今兒個看來你是殺不成青姣了。因為青姣身前,有大娘。”他説到此,嘴角竟是幾不可見的微微一揚。

魚青鸞盯了眼大夫人,又盯了眼那小子。眼角見着大夫人手裏的髮簪竟已是染了些許血絲,心裏不由的微微一悚。她飛快的下令,道“花紅,柳綠。下來!”花紅並柳綠二人情知她這是要放過魚青姣了。

她二人互瞧一眼,這便收了劍,自圍牆之上躍下。魚青姣依舊坐在圍牆之上,眼中現了一抹深不可測。他的眼,深深的凝着大夫人,許久才道“大娘,您把簪子放下罷。莫要為着青姣傷着自個兒。”大夫人見着魚青鸞的眸中殺意未減半分,這便轉而對魚青姣疾道“青姣,你別管我,趕緊走!”魚青姣遠遠的凝着魚青鸞,眸中現着一抹漠漠的苦澀。

魚青鸞嘴角一抿,眯眼喝道“聽見沒有,魚青姣。孃親讓你快走!”她説到此,這便轉而又對大夫人道“孃親,把簪子放下罷,您瞧,您的脖子都滲血了呢。”她一邊説,一邊朝着大夫人靠近。

大夫人見她過來,一下退後了三大步。她疾聲道“別過來!青鸞!你放過青姣罷!你明明知道,可卻還是不願放過他。罷了!我怎麼還能指望你!”她説到這兒,轉而又對魚青姣道“你還不快走?”魚青姣嘴角微揚,他忽而側過身子,對大夫人道“大娘,您欠我的,今兒個已經還清了。”他説罷,忽而朝着圍牆之下一躍而下。

她知道什麼?魚青鸞不及細想,便對着花紅並柳綠二人使了個眼

她二人得了她的命令,這便忽而朝着魚青姣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大夫人一見,這便嘶聲吼道“不!青鸞!你不能殺他!否則!否則!”她握着簪子的手不住的顫抖着。鋒利的簪子刺破了她的皮膚,鮮血,自她的喉管處緩緩的下。

“為什麼這麼護着他?就因為他是爹的兒子?難道你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他?”魚青鸞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夫人近。

大夫人顫着,不可置信的盯着魚青鸞。眼角緩緩的落下一滴淚來。她顫然道“青鸞。為什麼你一定要置他於死地?為什麼你不能以寬容的心來對待他?他為我們犧牲得夠多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容他!”寬容?陳水心母女二人去止清殿陷害她二人通番賣國,怎麼不見她們對她二人寬容?犧牲?她説這話不覺太可笑麼?

“對不起,娘。我不是聖人。我沒法兒寬容。如果您以為魚南風的兒子比我重要,非要您以死相,那麼,我沒什麼好説的。”她説到此,這便收了手,往後退了兩大步。

“抓到人沒有?”一直沉默不語的太上皇忽而出聲相詢。

魚青鸞嘴角薄抿,轉而答道“正在抓。”花紅並柳綠二人同時出馬,抓一個魚青姣,並不是那麼難的。

“朕的行蹤,不想讓人知道。”那人又道。意思知道的人,例如説魚青姣,就得死!

就等着你這句話呢!魚青鸞斂下眉,漠漠的應了聲。道“是!太上皇!她們辦事很牢靠。”大夫人面一寸一寸的蒼白下來。從剛剛起,青鸞就一直不斷的重複她還喜歡魚南風這件事兒,居然就是為着引得屋裏那人的妒意!只要裏面的人落下一句話,魚青姣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必然得死!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魚青鸞。一字一字的道“青鸞,你就這麼想他死麼?想到居然會對孃親用計了?”魚青鸞嘴角薄抿,漠漠的道“娘,您就這麼想他活麼?”大夫人突然苦澀的笑了聲,道“你懂的!青鸞。這是孃親欠他的!這是咱們母女欠他的!”

“怎麼欠他了?”太上皇的聲音隔着門板清晰的傳來。他似乎很執着於這個話題。

大夫人一時之間似乎被他問住了。她略嫌苦惱的應道“太上皇,這是民婦的家事。”意思她不想跟他説。

太上皇沒有回答,可卻似乎冷冷的哼了聲。魚青鸞聽到那聲哼,知道那人極不滿意大夫人説的家事。她淺笑了下,道“孃親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魚家屬於鳳舞。太上皇自然是能管的。”屋裏的人很滿意她這種説法,他漠漠的應了句“還是有人以為,朕不配管這個鳳舞?”大夫人被他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為難的道“民婦不是這麼想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那人追問。

“他不是你仇人之子麼,怎麼你就欠了他了?”魚青鸞斂下眉,漠漠的靠在牆上。她側落着頭,堵氣的一語不發。

大夫人沉默了。

寂寂深夜,朗朗月空。大夫人的沉默,像是一把利刃,剜刺着魚青鸞的心。不知為何,她總覺着這一次回來,大夫人對她的態度有些不同了。

她看她的眼光,有些探究。有抹痛楚。似乎在忍着什麼難言之隱,又似乎有着絲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