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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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國內的頂導演,拍的電影十部就有九部進入國際電影節,也是小園的伯樂。
“那可是賀導啊,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能見到他,別説和他合作了,我都羨慕嫉妒死你了!”陸靜年長得甜,説起這種話來也不讓人討厭“你怎麼能和他合作的?”‘我大二那會,賀導去我們那屆挑演員,我們系主任和他是師兄弟,我們全系的學生學都去試鏡了。”小園淡淡地説。
全系的學生都去了,包括師姐們,最後選上的只有她。
菜卷眨眨眼,剛想説她藏鋒芒了,她不經意又出自身的驕傲了。
陸靜年的笑容不易覺察地略頓了頓,“賀導選你也是選對了。”小園微微一笑。
那時,拍小文的時候是在山西的農村,她演一個農村土妞。為了符合賀導的要求,她先在農村裏整整生活了一個月。學餵雞餵鴨,趕牛秧。這些她都不排斥,都是為了更好的塑造角,她到了後面還覺得有興趣,覺得自己掌握了新的技能。
比較難接受的是農村衞生條件差,夏天的旱廁都是黑峻峻的蒼蠅和蚊子,每次如廁洗澡都是折磨。
到了後來演的時候,長髮剪掉了,導演覺得她髮太黑,讓化妝師給她染黃了,不讓她打理,要營養不良又黃又澀的效果。
賀導還嫌棄她曬得不夠黑,讓化妝師給她擦黑兩個號的粉底,水土不服,她皮膚過,身上臉上都是紅疹子。
沒法看醫生,一臉紅疹子還必須蓋更黑的粉底。吃不好,睡不好。前前後後在那裏呆了差不多半年,她都扛下來了。
在戛納走那段短短的紅地毯,來自全世界的記者,就算不知道她是誰,在那一刻,他們也舉起了手中的攝影機,對準了她,那一刻,那個瞬間,全世界的鎂光燈的光是對準她的。
那是她最初的光輝,屬於她的第一道光,永遠地記錄下來了。
她值得這樣的榮譽。
“所以呀,這樣的人……”陸靜年朝某個方向努了努嘴,聲音低了點,“是有點委屈你了。”菜卷的心暗提了提。
小園看了看陸靜年,隔了兩秒道:“……都是為了這部劇啦,應該的。”菜卷的心放下來。
“哎,”陸靜年一副和好閨聊八卦的神態,聲音仍然是低的,“我也好奇他的來頭,拜託我的經紀人去打聽了,你猜,他……是哪裏的人……”小園沒忍住,嗯了一聲。
陸靜年左右看了看,音量更低了,接着説:“據説他是橦華老總的情人。”小園一時沒反應過來,“葦家寶?”
“哎,不是,”陸靜年被她樂了一下,笑出了聲,再壓低嗓門,“葦莊,喏,他姐姐才是橦華的老總。”
…
…
怎麼又是姓葦的?怎麼還陰魂不散啊?
這姐弟倆是他們的瘟神吧?
菜卷和向小園換了一下眼神。
“咦,你還認識葦家寶啊?”陸靜年挨近她問。
“……其實不認識,聽説過。”小園説。
陸靜年看了她一會兒,恢復了笑容,再聊了幾句才離開。
等她走後,菜卷了額頭,心裏浮起幾分不詳的預。
應該是湊巧吧?
可也太不巧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個消息的影響,休息過後的戲拍起來更不順利了。這次孫還沒説什麼,王輯居然説:“喂,你不是華戲的高材生嗎?你會不會演戲?我一點覺不到你對我的情。”小園沒想到這人臉皮能這麼厚,“……”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王輯表現得好像忍受小園很久的模樣,他的經紀人已經在拼命給他使臉,他才彷彿覺得不合適,沒有往下説,可還嘟噥了一句,“怪不得不紅了……”菜卷肺都要氣炸了,“你以為你是誰……”他捋起袖子就要上前,小園把他攔住了。菜捲回頭看她,小園意外地冷靜,非常冷靜,她説:“不好意思,孫導,我需要休息一下。”孫沉默了一會兒,點了下頭。
小園拉着菜捲走了,出了室外,深冬的風一下子撲滿了她發熱的臉頰,怒氣和羞辱充斥了她的心,她一隻手把菜卷的手袖都扯變形了,另外一隻手緊緊得捏緊,指甲掐進了掌心。
菜卷氣得咬牙,連爆了幾句口,他自己眼眶都發燙,“不拍了,園兒,咱不拍了,不受這個氣,我跟之石哥説。”他掏手機,看了看小園,她僵硬地站着,直瞪瞪地盯着某處,如果不是口微微起伏,還以為是一樽雕像。
“園兒,園兒……”菜卷有點擔心。
“我沒事。”小園説出來才發覺嗓子有點哽,她仰了仰頭。天已經有點暗了,一點月牙顯得又薄又冷清。
“我沒事。”她又説了一次。
可上天彷彿跟她開玩笑似的,晚上她收工回到住處,手機亮起一個陌生的電話。
她接起來,一個陌生的男聲笑着問:“嗨,近來好嗎?”
“不記得我了?”對面連續輕笑兩聲,“我是葦家寶。”第16章向小園的臉沉了下來,“我是葦家寶”這五個字一個字一個字敲進了她的耳朵裏,“葦先生,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想要知道就有了,”葦家寶的嗓音聽着很輕快,“你最近還好嗎?”他一副老友的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