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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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神了,以致於葦莊抬起眼睛盯了她一眼。
小園兩隻腳丫都下意識緊張了起來,互相扭在一起,“我去穿鞋。”她剛動了一動,可能沒站穩,腳下一扭,身體栽向葦莊的瞬間,腦子裏嗡嗡彈出兩個念頭:——這也太像狗血電影橋段了吧?
——如果葦莊躲開,那她不是要摔死?
可是很快,葦莊扶住了她,低聲説了一句:“小心。”小園剛站穩,餘光剛好瞥到葦莊的目光從她的衣領處移開,她低頭一瞧,臉紅了。
大概有一兩秒的靜止,她抬手去拉自己睡袍的同時,葦莊的手正從她的肩膀離開,經過她的眼前。
小園有些愣神,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注意到女人的手,很漂亮的手,很瘦,很白,手背有淡淡的青的筋,指尖纖細。
小園的神情猛地凝固,腦子轉過來某天晚上在牀上的細節——就是這女人的手讓她那麼的。
她的臉皮愈發燙了起來,這下眼睛都不敢往葦莊看了,拉好了自己的衣袍,直接就盯着自己的腳丫。
她低着頭,也就漏掉了葦莊面上閃過的一絲波動。
空氣裏靜了一會,小園視野裏的葦莊踩着鞋走開,她透出一口氣,跳下台階,去找自己的鞋穿上,掃了一眼牆上的鐘。
還不到三點,也太早了吧?
她瞧着葦莊的背影,聯想到昨晚自己凌晨過來,在安眠藥的作用下又喝了酒,可能還幹了糊塗事,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啥糊塗事,糊塗的程度有多嚴重?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昨晚影響了她,她沒有休息好,所以提前下班回來了?
小園沒猶豫太久,跟着她走。
見她倒了一杯酒,西褲勾勒着她的長腿以及細,即使在家隨意得多,那點清淡疏離的氣質也沒減多少。
她其實氣場不算是外在的霸道,是一種隱在水下的暗勁,也足夠攝人。
“早上醫生來過了,”小園只好把昨晚她記得的事情一件一件捋,“謝謝你……”吃了安眠藥還喝酒,糊塗事之一。
葦莊淡淡地嗯了一聲,她端着酒杯,並沒有看她,卻又問,“你有沒有看心理醫生?”小園怔了怔,聽見自己説:“有,可是我不喜歡那個醫生,嗯,也不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不習慣。”葦莊喝了一口酒,“你有習慣的醫生?”她垂着眼眸,小園看不見她的眼神。
“我以前有一個,看了很多年的醫生,”小園緩緩説,“他現在應該已經退休了吧。”葦莊靜了靜,又喝了一口酒。
她為什麼會問自己看心理醫生,她知道自己演了一部很沉重的戲嗎?
小園望住她的側臉,她靜靜沉,喝酒的模樣,忽然説:“我能在你這裏呆幾天嗎?”她端着酒杯的動作一頓,倒是側過臉來看着她。
小園在這表意不明的眼神下到一股漸漲的壓力,她有點慌不擇言,“我,”眼睛飄到她手中的酒杯,“我不喝你的酒就是了……”她知道葦莊是個人界限很重的人,過往她來從來都是短暫的停留,最多也就一天半。
幾天,在大老總的時間概念裏可能太長了。
可小園真的想留在她這裏的,即使在她的空房子裏,也算是在她的身邊,自己會覺得有安全。
也許呆上幾天,她就能擺這樣的抑鬱情緒,那些記憶可以被疏散褪去。
“可以。”葦莊看了她一會兒,説了兩個字。
小園內心陡然一喜,烏黑的瞳仁也隨之亮了起來,“真的?啊,我保證不影響你工作,我也保證不做昨晚的事情了。”此話一落,葦莊的目光再次探了過來,閃爍着難以言喻的光。
“?”小園眨了一下眼。
葦莊放下了酒杯,瞅着她,“你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小園的心猝然一跳。
看來昨晚她除了就酒吃安眠藥這等不健康不提倡的行為,還做了更糊塗更過分的事情。
她不敢直説不記得了,直接認錯行嗎?
可萬一葦莊問她錯在哪裏,不是還得説不記得了嗎?還是老實代吧。
“我沒印象了。”小園低着臉,吐吐,小小聲聲道:“我,錯了。”一剎那的安靜之後,小園察覺葦莊已經走到了而她的跟前,兩人的目光觸。
兩人都穿着室內平底鞋,葦莊還是比她高接近十公分,她俯視着小園,語調狀若平靜,“不記得了?”小園眨了眨眼,壓下緊張的肌膚反應,腦子裏瘋狂地運轉着。
啊?什麼呀?
“我……”她明明還沒想起來,已經先心虛了。
空氣裏似乎凝滯住了,氧氣漸漸稀薄,小園有點扛不住這壓力,身不由己地往後趔趄了一步,小腿捱到了一隻單人沙發的後背,她只好站住,葦莊也跟了一步,這下她連跑掉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園被動地仰着頭望着她,白淨的臉緊張得湧起了紅暈。
葦莊的秀眉纖長,眼睛深邃,鼻子高,淺形薄,一旦她沒有表情,就會自然散發一種玉雕般的立體冷清。
即使兩人有過親密時刻,小園都很難猜到她的內心想法,和極少見到她的任何有温度的反應。
像此刻,她眼底有微乎其微的探詢之,長睫輕輕閃動,冷清卸了不少,周邊的空氣就被她鎖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