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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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予希居然答應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ktv,看着兩人間的暗洶湧,程家琪覺得他們之間不像賀妮妮説的那樣雲淡風清,便小聲在她耳朵旁説:"執行社長看你的眼神真的不像沒有覺的樣子,去,問清楚!別自己在心裏瞎猜!"真的嗎?她的話讓賀妮妮升起小小的希望。趁着同事們等候帶位,她走向站在角落的他問:"執行社長,我能跟你談談嗎?"她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定位她。家琪説得沒錯,反正最糟的都已經猜到了,再也沒有什麼能更傷她心的了。
這聲"執行社長"讓席予希蹙起眉,"談什麼?公事?"
"我們只能談公事嗎?"賀妮妮努力扯出笑,卻不知道她的笑容看起來有多勉強。
是她口口聲聲説他們之間只剩工作關係的。"整天不接電話,讓他也有些不高興了。席予希淡淡的説:"我以為你只想談公事。"果然是自作多情啊!賀妮妮用燦爛的笑靨悄悄掩蓋心裏的淒涼,"對呀,只剩公事好談。"席予希眉頭攏成小丘,她的尷尬揪住了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跟她説清楚,卻僅止於"想"而已,眼前的時機不對,等私下再説。
他的冷淡幾乎讓賀妮妮掛不住笑臉,原來只有自己始終惦着昨晚的事。
賀妮妮不知如何閃躲他的眼神,生怕在他的窺探之下,她僅剩的尊嚴將蕩然無存!
幸虧服務生這時也來了,"各位請往樓上走,二o三包廂。謝謝!"
"走羅走羅!"陳文慶吆喝着:"趕緊上樓吧!"賀妮妮若無其事地垂下頭,"你們先進去包廂,我上個洗手間再去找你們。"説完便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她可以覺得到背後有道灼熱的眼神跟隨着她,她起膛,拒絕讓他看出她的心碎。
"執行社長,我們先上去吧,妮妮,你要趕緊進來喔!"程家琪説。
賀妮妮腳步沒停地往前走,只草草揮手錶示聽見了,直到走進洗手間,按捺不住的淚水終於奔而下。
她好傻!
理智與情輪割着她的心,割出一道道傷痕。懦夫!她瞪着鏡子裏的自己,想愛又不敢愛的懦夫!
賀妮妮用力的捶打着貼着大理石的妝台,手好痛,卻敵不過心裏的痛哪!
鈴…
她任由手機響着,響了好久好久,她不想接,直到它停止。
鈴…
不死心的手機繼續幹擾着她,她還是沒接,任由淚水繼續氾濫。
鈴…
手機第三次響起,賀妮妮終於抹去淚痕,忿忿按下通話鍵,還來不及説話,對方便丟出一連串的話:"你是賀德旺先生的女兒嗎?他現在在醫院裏,情況很危急,麻煩你過來處理一下。"醫院!?賀妮妮急忙回答:"我是他女兒,請問我爸爸怎麼了?"護士説:"你父親因為在朋友家昏倒被送到醫院來,目前情況相當危險,你可不可以過來處理一下?"
"這…"聽出她的猶豫,聯絡許久的護士忍不住抱怨:"賀小姐,他是你父親耶!我是不知道你們家裏有什麼問題啦,但是我剛才聯絡了你大姐,她聽完後一句話都沒説就掛掉電話;而你二姐則更糟,竟然冷冷的説'讓他去死'!如果連你也不管,那我只能報請社工處理了。"大姐、二姐都不管!唉!賀妮妮嘆氣,"我馬上過去。"問了哪家醫院後就掛上電話。
"妮妮?"程家琪找來洗手間了,"怎麼耗這麼久?"看到她臉不對,"咦?你哭過了?"
"沒有。"賀妮妮擠出笑臉説:"只是有些頭痛罷了。"
"這樣啊?你的頭一定很痛喔!"會讓開朗的賀妮妮痛到想哭,這頭痛等級一定很強!"那怎麼辦?"
"我想是睡眠不足的關係,不然我先回去睡覺,你幫我跟大家説一聲。"賀妮妮叮嚀着,"別説得太嚴重喔,我怕大家擔心。"其實是怕他擔心。
如果他還當她是哥兒們,應該會擔心的吧!
"好吧!應該快輪到我點的歌了,那我先回包廂去羅,你先吃顆止痛葯再睡,明天就沒事了!"程家琪拍拍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賀妮妮點頭,勉強揚着的笑,直到她走出洗手間後才頹然放下。
到醫院去吧,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賀妮妮走進加護病房,護士已經等在牀前,嘴裏叨叨唸着:"賀德旺先生到院時已經沒有意識,目前無法自行呼,我們幫他戴上呼器。半個鐘頭前因為心跳停止,施以電擊急救,目前的心跳還算正常…"她沒有細聽護士説的話,事實上,賀妮妮在看到病牀上那個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父親時,心裏是相當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