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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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衣服,牀頭鬧鈴剛響完最後一個音節。
“!”他趕緊掀開被子下牀,跑去浴室匆忙刷了刷牙,回去看到人還坐在牀上,繞到正面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賀遠:“什麼事。”
“明知故問……”周楠撅起嘴巴湊到對方面前,“快點。”賀遠低頭親了親他。
“還有呢還有呢。”賀遠邊親邊説喜歡他。
這一回才是真正的通體舒暢,周楠禹沒忍住笑出聲:“你好像説今天要送我機場的吧,哎喲,這怎麼辦好呢還要去拍……”賀遠説:“來得及,上午只拍空鏡。”
“……”周楠禹笑不出來了,“你説真的?”賀遠表情看不什麼態度。
“你昨天不是還説錯了嗎?這變得太快了吧!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嗎?”周楠禹急得繞着他團團轉,“還是説因為我哥?不用管他,我今天就跟他説!”
“我説過了。”賀遠套上外套,“你要想跟我去現場就快起來。”周楠禹鼓起腮幫子,在他的忍受範圍內撒了會兒嬌才去穿衣服。
縣城裏的人知道劇組在這裏拍電影,天還沒亮就在酒店門口的支了一圈早點攤,周楠禹站在賣煎餃八寶粥的車子前等老闆打包,賀遠站在不遠處和王導説話,時不時有人上前打招呼。
之後坐上大巴前往茶葉廠。
雨後山上不是一般的冷,周楠禹為了好看,來時就沒帶什麼厚外套,在現場哆哆嗦嗦的,被賀遠安排去導演監控室烤小太陽。
説是導演監控室,就是幾塊板子加條簾子隔出來的小房間,裏面還有股煙味,周楠禹待得不舒服,揣了個暖寶寶就跑出去看賀遠他們拍攝,怕不小心入鏡也不敢亂走動。
拍攝完關於桌椅板凳的空鏡,器材組第一時間上去移機子,賀遠回頭看到周楠禹正在擦鼻涕:“不是讓你去監控室嗎?”周楠禹:“那邊沒人。”機位架好,燈光組在那邊喊了聲。賀遠把保温杯給他:“幫我倒杯水。”能有事幹周楠禹可開心,他問劇務要熱水壺倒了杯開水,小跑着回來
給賀遠。
“劇本給你。”賀遠拿劇本換過保温杯,“去監控室看。”再次被打發走,他只好認了,揣着劇本蔫蔫地回到監控室。不一會兒有個劇務拎着袋子進來,説是賀導讓送來的,打開裝的都是零食。
他這分明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周楠禹心想着,手裏拆了包薯片,邊看邊看劇本邊吃得津津有味。
電影故事主角朱孟光生於改革開放初年西南某村,少年時期外出打工,十幾年後回到村子到處炫富惹事,把村子攪合得雞犬不寧,沒一個人待見他,某天半夜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進了棺材裏,手上金錶也不見了。
他有幸從沒壓實的土堆裏爬出來,偷偷回到村子裏,觀察懷疑每一個人,貪財的鄰居,被他調戲過的李寡婦,和他吵過架的老人,打小不待見他的村長。最後真相是埋他的人是兩個見錢眼開的村民,他們其中一個人和朱孟光喝過酒,套出過他的銀行卡密碼。
身為受害者的朱孟光沒有報警,而是選擇殘忍地報復了兩個村民,故事結束時他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鑽進棺材裏,直到警笛聲離開,卻發現這一次他再也推不開棺材板了。
周楠禹一邊吐槽懸疑劇就搞這種結局,一邊捧着劇本看了一早上,中午吃飯的時候問賀遠:“你怎麼想到寫這個故事的啊?”
“大學去採風,在當地遇到的案子。”賀遠説,“回來改編的。”周楠禹低頭思考。
賀遠補充説:“現實不是這個結局,警察把人抓了,村民送了錦旗。”周楠禹完全沒在意過這件事,他緩緩説:“你大學去採風,跟那誰一起的?以後要帶我!”
“……”賀遠説,“我自己去的。”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周楠禹假惺惺地説,“你工作的時候我哪裏有打擾過你,我是怕耽誤你正事,你説能帶人我才敢去。”賀遠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給人添過多少麻煩的周楠禹撓了撓臉,看到在劇組周圍晃來晃去的狸花貓,抓着賀遠説:“就這它!就是它昨天晚上嚇我!”昨天黑夜裏他本看不清追他的野貓是哪隻,現在説不過是想讓賀遠多心疼一下自己。
賀遠直言:“你夜裏上山不知道誰嚇誰。”
“我不管,昨天我走得好好的,它突然衝出來對我又抓又撓,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會被它抓傷!”
“你要怎麼辦?”
“好歹幫我出出氣趕走他嘛,我昨天被它嚇死了。”賀遠打開盒飯蓋子,夾了一塊沒吃完的排骨朝狸花貓扔去。貓躲開後湊上來聞了聞就把骨頭叼走了。
“走了。”完成任務後,賀遠把飯盒收好,掀開簾子給過來收拾的劇務。
周楠禹:“……”他不樂意:“小寶貝的要求就是這麼敷衍的嗎?”
“今天要拍到晚上。”賀遠説,“你下午要是無聊就回酒店休息。”
“你明知道我不會。”周楠禹眯起眼睛,“我懷疑你這個人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聽我捨不得你也不願意走。”
“……我意思是沒空陪你。”
“我知道啊。我早上多乖,一個人看劇本不吵你。”賀遠了把他的腦袋。
周楠禹抓他的手放嘴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