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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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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裏。

祁和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太子,他被人打扮得像是個一個黑乎乎的粽子,貼着金邊,繫着金線,小大人一樣帶隊由遠及近地走到了祁和眼前。他不愛説話,也不會笑,眼睛裏沒有一絲的光,黑漆漆,直勾勾,就像是一個緻有餘、靈氣不足的木偶,沒有一點該屬於活人的氣息,好像早已經與那座暮氣沉沉的宮殿融為了一體。

被打扮成另外一個喜慶粽子的祁小郎君,那個時候還沒有失去他在古代的家人,雖然晃晃悠悠地跪下行禮,卻帶着獨屬於世家子的大膽,一邊好奇地朝太子看一邊道:“殿下萬安。”小小的太子以為祁和與其他世家子一樣,又是一個本不會尊重皇族的人。

祁和也果然大膽,在被太子叫起後,便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了小太子眼前。那個時候他們兩人還差不多高,畢竟歲數相近。祁和一直以為聞湛不會長得有多高的,因為聞氏皇族一直都不算高,但長大了,反而是祁和是小小的一隻,太子卻成了行走的巨人,特別異端。

“大膽!”那個時候的太子,還沒有徹底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或者説,他那個時候才是比現在大膽得多,訓斥面而來。

祁和卻從袖子裏掏出了繡着生肖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朝着聞湛的手腕蓋了上去:“是誰傷了殿下?”祁和對於小孩子一向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説不清楚他哪裏來的這麼旺盛的父愛,但反正他之所以後來對司徒器充滿了包容,一是因為小時候的那朵花,二就是在他心裏司徒器始終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聞湛當年在祁和眼裏也是個小孩,倔強又孤獨。

太子殿下手上的傷十分明顯,宮人不可能沒有發現,卻沒有一人敢説話,只有祁和在生氣,他又問了一遍:“是誰?”

“告訴你又能如何?”太子嗤之以鼻,“你會為孤去打她嗎?”

“我會去和她講道理。”祁和自然也不是那麼沒腦子,在不清楚對方是誰之前,他不能打包票他一定可以打得過對方,“但如果他還繼續傷害你,那我就會想點別的手段了,好比告家長。”告家長這種事情往往是大部分小孩最不屑的,甚至是鄙視的。

但祁和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他對此一點牴觸情緒都沒有,有能夠兵不血刃的報仇方法,何樂而不為呢?

小小的太子,怔怔地看着祁和這個表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特別特別小聲地説:“是王姊,她故意推倒了孤,但大家都説她不是故意的,還與孤説一個好的儲君就是要大度,不能怨恨。但是……為什麼呢?”是啊,為什麼呢。

再後來就是祁和腦子一熱,去為太子出頭。沒想到王姬聞岄也是個狼人,不管祁和用了多少手段,她總能鍥而不捨地找太子準的報復回來。

祁和自給太子惹了不必要的麻煩,便只能一次次地和王姬鬥法,也就和本來他應該避之不及的太子表哥關係好了起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祁和都隨身備着傷藥,愧疚地一遍遍為太子上藥,一遍遍地自我檢討。他這麼大的人了,竟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反倒是太子好像在這樣的對抗裏,一點點開朗了起來,至少表面上他學會笑了,好像也並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傷。

他只顧上開心了。

如今,他們都已經長大,太子更是高得讓祁和再難把他當作一個小孩去看。他一本正經又認真異常地為祁和上好了藥,上的笑一點點匯聚,再難消失,他輕聲慨:“真好啊,現在孤也能夠保護孤的乖乖了。”那一刻,祁和也笑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成婚,什麼朝堂上的利用鬥爭,都不會有太子俯身為他處理傷口更加真實。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祁和所悉的那個太子聞湛,那個會好奇地與他一起蹲在御花園假山後面,花費半天的時間耐心地看螞蟻搬家,期待珠寶開花的小小少年。

他與他約定:“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

“你不要變,我也不變。”

“我們永遠在一起。”聞湛看着祁和,輕聲問:“還記得我們當年的約定嗎?”祁和反問:“殿下呢?”聞湛笑了:“君子一言,至死不渝。”第18章花式作死第十八式:最後一戰,漫天紅雨。

司徒器的刀已經斷了,箭也沒了,如今他單手緊握着的是一杆不知道從哪個屍體上扒下的紅纓槍,槍頭被緊緊地進了泥濘的土裏,司徒器半個身子都在靠這份力量與土地博弈的力量在支撐。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到覺自己宛如一個被符咒驅趕的茅山殭屍,只有身體在動,靈魂早就已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但司徒器卻始終沒有倒下,他就這麼堅持着,任由身上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鮮血由滾燙變成冰冷,再到凝結。

他咬着牙,着氣,看雨水穿過薄霧,心想着,不,他早已經忘記了該如何思考。

他只知道要殺下去,要拼下去,要……

“少將軍,少將軍!”軍師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哪怕它其實就近在耳邊。軍師嘗試着一點點握上了司徒器扶着長-槍的手,試圖讓少將軍鬆開他最後的倚仗,軍師説,“我們贏了,將軍,所有的蠻族死士都死了。”但是沒有用,司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