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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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的第一次,他看到江尋向自己走過來,反過來要來搭救自己。
他驚喜地伸出手,不顧火勢越來越烈,只想留在夢中,看着江尋離自己越來越近。
江尋走過來,張了張嘴,可七皇子在煙火的縫隙中聽不到那是什麼話。
“……景王?
…
…七皇子!”七皇子焦急地也在夢中大叫回應:“小八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劉忱凜!!!”七皇子在夢中一驚,忽然到臉頰一陣捱打後的灼痛,睜眼醒過來,還有點愣神,卻見牀前坐着一個陌生人,正俯首看自己。再定睛一看,便認出是方繭。
“你怎麼這麼多汗?”七皇子自己也沒想到,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方繭整張臉都是汗,前的夜行衣也分明濕了一大片,明明兩人鬥劍數十回合那晚都未曾見他出汗。
不耐煩地擺擺手後,方繭扯松自己的衣襟,鬆動幾分,讓汗濕散出去,一邊道:“你聞到煙味了嗎?塔底起火,正往上蔓過來。”七皇子這才把目光從方繭臉上挪開,起身下牀,他到窗邊一看,塔底周圍映着一圈橘火光。周圍異常安靜,遠處有嘈雜聲,看過去,是月下山路間有一羣光頭正風風火火往這裏趕。
七皇子轉頭看方繭,張口想説話,忽然後知後覺,自己怎麼就沒把他當敵人?
是直覺,還是那種陌生的相識覺?但似乎從初見起,他就沒有把方繭作為危險的人來面對。
“你為什麼會在這?”他問方繭。
方繭也不避諱,“太子派我來監視。”
“哦……”七皇子看着方繭的臉,到從塔底下燻上來的煙氣漸漸濃了,便問:“下面的路怕是不通了吧?”方繭搖頭,“沒時間了,放火的人也等在唯一出口,你就算強行突破,渾身是火跑了出去,他也會給你一刀。”
“呵,”七皇子不由笑出聲,眼神中摻雜幾分荒唐與不屑,“二哥的人做事都跟他一個風格,絕得很。”七皇子走到塔中間的螺旋樓梯,果然已經火光沖天,燒斷的木板條接二連三掉落。
轉身走回窗邊,抬起一腳踩在闌干上,“嘖”了一下,一手叉着,往塔下面望望,一臉土匪頭子正在做重大決定的架勢。
方繭坐在牀邊,看着七皇子這個側影,眼神中波瀾不驚,但目光定定落在七皇子身上,一刻沒有離開。
“那看來,只能跳下去了?”方繭點頭,“只能跳。”
“那就別等了。”説着,七皇子便手撐闌干,向外一躍,踩在塔身外圍一圈飛檐上,兩塊瓦被踩落,往下下墜十幾層後,在地面摔得粉碎。
“嚯……這,”七皇子愣住了,“就算我功夫這麼好也沒法跳啊。”忽然,間環上一隻手,一拽,七皇子發現自己已經在方繭懷裏,他試着掙,卻發現這人臂力無窮,自己竟被牢牢固定住,而方繭穩穩當當,跳到飛檐上,沒有一塊瓦移動分毫。
“是你武功不夠好。”方繭説道,毫無情緒,七皇子卻被氣到噎住,剛要開口,風灌進嘴裏,方繭已經開始下落,七皇子下意識地緊緊攥住方繭豁開的衣襟,閉嘴不説話。
方繭如同壁虎一般,在塔身周遭層層疊疊的飛檐間騰挪跳躍,有些木頭分明已經被蛀到中空,方繭上去時未斷,借力時腳尖一點、飛至下一處,七皇子回頭看時,那些木頭紛紛裂開掉落,在空中墜落許久,直至頭被地面擊碎。
“喂,”下了八層,不見方繭氣,七皇子也輕鬆起來,“恩公,你這麼好功夫哪裏學的?”方繭不理他,專心觀察下一個落腳位置。
“喂,”七皇子不死心,“恩人,剛才在塔裏坐着就了那麼多汗,還是冷汗,到了外面這麼大動作,怎麼一點汗都不?”方繭又抱着七皇子下三層,轉眼已過一半路。
“喂?喂!一下,恩人!”七皇子伸手在方繭眼前晃晃,被方繭一把擋開,索把七皇子扛起來,頂在肩上。
七皇子這下傻眼,“我還想和你説不想跟太子混你可以跟我混呢?你現在是打算綁架本王爺?”方繭只是不理,終於到了只剩下五層,方繭才把七皇子放下來,“到這你可以自己走了。”可話説完,兩人卻都沒動作。
對視了一眼,七皇子知道方繭在和自己想一樣的事情。
七皇子先講出策略:“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我到了地上,你就喊‘七皇子墜塔了’,可好?”方繭點點頭,先飛下去,隱在灌木叢中。
七皇子繞到德望塔正門的反方向,正面向下,擺出個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
只聽灌木叢中響起一句高喊:“景王墜塔了!!!”遠處傳來慌亂模糊的喊叫聲,但最近處,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什麼東西出鞘,涼涼地架到七皇子後頸。
卻聽得方繭的聲音響起,低沉厚實,“把匕首放下。”匕首落在地上,一聲脆響,七皇子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手中還拿着匕首刀鞘的人,竟是從他出宮立府那年起就跟着他的張馬伕。
七皇子把匕首撿起來,架在張馬伕脖子上,“你明明是我從市集挑的,我這些年也待你不薄,你怎麼就和太子勾搭上了?”張馬伕面平靜,“我弟弟荒年時加入匪盜,搶劫殺人,被抓後,是太子殿下疏通,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