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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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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故意身影一帶,一晃而過,景王看到了,果然跟隨而來,方繭便將景王誘向太子郊外行宮方向。

行了有一刻鐘,景王牢牢咬着方繭不放,直至到了行宮後門,方繭一閃身就進去了,景王在宮外樹林陰影裏站了許久,身後一個黑衣人過來,正是章先生。

“太子放兇手回鄒府,恐怕也正是要警告殿下您,無論查不查得出人是他殺的,都無人動得了他。”景王面陰沉,口氣冰冷,“我今布兵在四方城門,截獲所有已知名單上的門客,只除了那個聲名在外的方繭,那時便已料到他是太子的人。”説到此,景王的聲音變得更低沉,“我是動不了他。但這子不會久了。”宮門內,方繭被引至太子殿中,燈罩中透出的燭光如太子表情一樣明暗不定。

聽説派去接應方繭的死士沒有回來,太子厲聲質問:“怎麼回事?信不過我,偏要自己來?”

“主上,小人必須有個替死鬼。”太子冷笑一聲,“誰準你自作主張的?”方繭搖頭,“小人不想給自己,也不想給主上添麻煩。”沉默片刻,方繭垂目看着殿中地上的燭光投影,直到聽見太子説:“你抬起頭來。”方繭抬頭看着寶座上的劉承朗。高高在上,神情冷漠,身子卻疲憊地微斜向一側,手肘支着寶座扶手,指節屈折,抵在太陽下。

眼睛半睜半閉,幽暗燭光裏,沒有反任何光芒。

“總覺得你像他。可他不會對人命這麼隨便,他教出來的人也不會。”太子忽然道,“真要像誰的話,不如説你像的是我。”雖是對着方繭説的,那語氣卻更像在説給他自己聽。

方繭聽了,目光垂落,不再看太子。太子也沒再多説什麼,“你走吧。”跟着門客,方繭被安排在行宮後廚,幹起了老本行,天天運貨,糧油蔬,一筐筐往太子宮城運,唯一與雜役的區別是睡在單獨的廂房,每旬會有門客送來一粒解藥。

其他死士似乎也是這個待遇,儘管從沒有人提起過死士二字,但方繭從手繭位置、身形,皮膚上的傷疤、反應速度,已判斷出大約有一半人都是臨時充當雜役,據此推算,太子這個郊外宮城裏,就應該有至少三百死士。

如此許久,如常,直至一運貨量忽然翻倍不止,一打聽,才知道明皇后也就是太子生母壽宴,特別來太子行宮慶祝,聖上也要御駕親臨,來郊外湖光山遊覽一番。

第二下午,聖上攜皇后駕到,賞玩後,入夜,行宮後花園大擺宴席,竹林間燭照半暗半明,花香漸次漫開,頗有情調。

傍晚時,城中的幾個皇子都到了,領頭的就是年紀最長的七皇子,幾人恭賀皇后壽辰,皇后是太子生母,乃望族霍氏嫡長女,當年還是漣貴妃的時候就已經生下劉承朗,對除了她兒子以外任何活着的皇子都看不順眼,如今面對眾皇子祝壽也不過敷衍一笑,分賞些玩意兒就打發這些庶子落座了。

這時一眾大臣們也已等候多時,皇子們下來他們才走上前,恭維完畢,太子府管家就宣佈宴席開始,席間歌舞助興,更有雜技、戲文,輪番上演,博得不少讚賞喝彩。

宴飲至半,酒令詩賦變着花樣講吉利話,玩得膩了,聖上照例令太子和七皇子比試一場劍術助興。

七皇子命小廝取來佩劍,卻聽太子突然語調昂揚道:“父皇,兒臣近新納一名門客,武功甚好,連兒臣都要他讓三招,不如請七弟與之比試,也好換換花樣,免得兒臣總是贏七弟,讓人以為是兒臣仗着年紀大欺負七弟呢。”聖允,太子召方繭來到席間,把自己的佩劍遞給方繭,輕聲囑咐:“只需點到。”方繭覺這話裏有蹊蹺,手腕輕輕一翻,劍鋒微顫,在燭照下泛着細細光彩,一道錯綜的弧形條紋如霓虹變幻。

只這一眼,方繭心中已經明瞭,劍鋒上塗着毒,而且成分複雜,恐怕是花了不少心思讓人調配出來的。

思量着,方繭走到台子邊緣,以試劍的隨意模樣,短短舞了個劍花,心中思忖,如此費心,這毒藥毒必是劇烈的,但以現在情況,又須是一種延緩發作,不會當場致人斃命毒藥,以此去嫌疑。

又要騙過身體的防禦,延緩發作,又要毒夠烈,確保不撲空。此等高明的毒物,恐怕也非一般研究能調配出來。

如此想着,一邊幾乎漫不經心地試劍。然而只看這幾個劍花,周圍看客已經興奮起來,看出方繭劍術不凡,太子沒有託大。

遠遠地,七皇子卻站着一動不動,甚至都不熱一熱手,只把劍柄緊緊攥在掌間,骨節發白。那把佩劍還是他冠禮時聖上御賜,八後,江尋冠禮也得了御賜的佩劍,兩人曾在湖心島邊船上相看的。

就這樣緊攥着那柄劍,七皇子眉頭微蹙,沉默不語,看向方繭方向。

☆、二八·濡沫七皇子聽太子所言,已知道台子那一端的人,就是他推測為鄒成卓一案兇手的方繭,雖然後來找到一名面目被毀的鄒府門客結了案,但那逃至此處的人身形,分明就與現在台子另一端的這個人相符。

但讓他無法動作的,並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人,雖然容貌不一樣,武藝也強太多,但為何,剛才看到方繭正臉的第一眼,他竟以為是江尋。

方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