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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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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臣,必也心懷善念才勸阻父皇,但兒臣也有兒臣的善念,兒臣此時的善念,就是遂父皇心願。”聖上聽了,端起藥皺着眉頭一口喝下,良久,嘆道:“太子拿朕當皇帝,你拿我當父親。善哉。”七皇子回府,和章先生講起近朝中事,也講到聖上問他這一段。

章先生聽了七皇子的回答,讚揚。

七皇子看向窗外,“如果那時候他沒有保我,我這番話,一定會是全然真心的。”他轉回頭,看到一直襬在桌上的包裹,正是江母託付他給江尋的那一隻。

他語氣裏有一種恍惚,“可憐,下棋的人,終會變成棋子。”章先生在一邊沒説話,七皇子察覺,笑了,“先生是不是在想,輔佐錯了人?”章先生搖頭,“不,不是錯了,是對了。”七皇子將包裹拿起,揣在懷中,似乎那樣,就會有一點温度,能讓那個人在接過去的時候,受到。

一個月後。

江尋接過那個包裹,沒有打開,只是面無表情説了一句“謝景王體恤”,就要跪下磕頭,被七皇子伸手攔住。

“你這是做什麼!”七皇子道,然後注意到江尋手上的傷,捋起江尋的麻布衣,他注意到那裏有不止一道鞭痕。

江尋掙他,放下袖子,“戴罪之身,還活着就算不錯了。”江尋並不想多説話的樣子,七皇子卻想着多看他一會兒,多講兩句話也好。

“令堂和令妹雖然身居勾欄,但我請章先生多加打點,她們平做女紅和幫忙雜務為生,沒有受到什麼勉強。”

“多謝景王體恤。”江尋還是這句話。

七皇子張口想再説什麼,卻驚訝地發現,竟沒有話好説。過去數月,心頭盤旋無數言語,如今見到了,卻被翻湧的心沒,一句也冒不出來。

這一瞬的猶疑被江尋捕捉,他欠了欠身後轉向門口就要離開,七皇子怎肯就這樣又分別,江尋還未邁步,就到被七皇子從背後緊緊抱住,抱得那樣用力,他掙扎幾下也沒用,肋骨都開始隱隱發痛。

心間事不由他。他來不及阻攔腦海裏浮上的念頭:七皇子瘦了許多。

江尋想的,不説,七皇子卻想着關於江尋的同一件事,説了出來。

“你瘦了很多。”七皇子説。江尋的身子瘦削得讓他心驚。他收了幾分力氣,懷抱變鬆。

江因這一句話,停下了掙,低眼看地面,仍是不説話。

這一停止,也讓他看到七皇子手腕、手臂上的傷痕。是那個雷雨夜,被他咬的。

七皇子能到,江尋心軟了。可他也立刻到,江尋在抗拒,在恨這不由自主的心軟。

然後,他發現緣由了江尋心軟的起因:他手上被咬出的傷痕。

七皇子立刻收回手,鬆開了江尋。他不想讓江尋回想那個雨夜。他不想提醒他那些痛苦。

這一鬆開,江尋像掙網縛的魚,打開門離開了,沒有回頭。

七皇子獨自站在屋中,抬起手臂,指尖劃過那一道道傷痕,沒有説話。

江尋回屋,其他勞役都在值守,他趁獨自一人的機會,關上門窗,打開包裹,取出信,沒有拆,仔細檢視一番,才取出封着的信箋。

反覆讀了不知多少遍。看罷,又拿起信封對着燭光重新檢視,然後打開包裹裏那個小小的藥盒。

他面冰冷,合上藥盒的蓋子,然後燒掉了那封信。

火光猛地一下亮起,又急速恢復微弱,他死死盯着那封家書燒成灰。

不知何時,他雙眼竟已遍佈血絲,噙滿熱淚。

第二天要去圍獵,七皇子想起和江尋年少時的約定,如今兩人都在獵苑,卻是如此情形,他輾轉難眠,要點起燭火,卻聽窗户被推開,他一步越至牆邊要拔下懸掛的劍,來人卻道:“是我。”是江尋。

七皇子驚訝不已,剛要説話,卻在幽暗的月光中口一陣涼。

江尋抱着他,把自己埋在他懷裏。

七皇子一動不敢動。這是不是夢?

江尋也不動,只把七皇子抱得更緊,過了會,輕聲問道:“你記得吧,一起讀書,騎馬,看花。”七皇子鼻尖一酸,“記得。”他這才敢抬起手,輕輕撫江尋的背,察覺江尋微微地顫抖着,於是用另一隻手碰觸江尋抱着他的手。江尋的手是冰涼的。

他緊緊抱住江尋:“你身子怎麼這麼冷。”江尋輕笑一聲,“我值夜,風很大。”七皇子打開外袍,想把江尋裹進來。

江尋笑了笑,有緩緩的柔情,像漣漪般在他輕笑中漾開。七皇子幾乎不敢相信是和白天同一個人。

只聽江尋道,似問非問:“直接去被子裏好不好?我冷。”

夜間,七皇子睡,手環着江尋,像是夢裏也怕他跑了。江尋獨自醒着,枕着手臂,在昏暗燭光裏久久看七皇子的臉。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江尋回到行宮雜役住處,在圍廊轉角,無人,他放慢腳步。

“你知道太子不會放過你的吧。”有一個人的聲音在陰影中響起。

第二,七皇子隨大隊圍獵,半道,有兩個侍從疾馳而來,一個奔向七皇子,一個奔向聖上。

七皇子得報,江母和江妹已經自盡。七皇子愣住,險些被一支不知哪裏來的偏掉的箭中,身邊六皇子拔出馬鞍旁的佩刀替他擋開,才讓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