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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蘿調教日記(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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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説,這種情況下再加上稍微恢復的微弱可見度,讓這位女傭兵幹練的臉龐看起來有夠人……可惜對方並不領情,彎身一放,艾蘿就在冰涼地板的寒意整個襲上身體時迸出可憐的哀鳴。

緊接着主人也從大約三公尺高的天花板滑出,雪莉再度展現她帥氣又可靠的一面,兩手一抓,像在玩抱高高似的捕獲目標。

「妳別在我面前晃子孫袋啦……」

「……誰、誰叫妳把安娜大人抱這幺高!快放我下去!」艾蘿按住寒意,趕緊起身接過主人。雪莉打量着她們倆,那對目光明顯是針對主奴倆的下體而來。

「那個人來看我時,私處也是這副模樣。原來不是錯覺啊……」思量數秒,雪莉目光中的新鮮迅速褪,然後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她們從黑房間掉到深灰的橫六角狀空間,可見度並未隨着前後延伸的空間變寬闊。地板的冰涼依舊,大理石通通消失,磁磚與磁磚之間發出的淡光理所當然也不存在於此。令視野縮減約莫百分之二十的光源,來自分佈在空間六角的信號燈,光線微弱到必須靠近每十步左右設置的信號燈旁才能看清楚四周構造。

主人似乎很在意腳下那一大片與大理石相異的地板,艾蘿也不免跟着做出諸多猜測,不着邊際的胡説八道傳進前方的雪莉耳裏,就昇華成有聽沒有懂的答案。

艾蘿不懂的是樹脂如何造出如此堅韌的地板,安娜困惑的是樹脂到底是什幺東東。情報量過少的思考不一會兒就凋零,關鍵的時間點可以是重新牽起的雙手,也可以是搶在覺到體温前就先一步舒緩下來的心情。

直到遠離帶有酸臭味的天花板口以前,她們倆總有一人會忍不住回頭。那是在未知中茁壯的不安裏,唯一還能把握住的線索。待再也看不見下來的地方,雪莉猶如算計好似的,説起了有關她在此處遭遇的事情來轉移主奴倆的注意力。

雪莉和她的隊伍受僱執行這趟救援任務,委託人正是艾蘿的父親。然而他們卻失於暴風雪,彈盡援絕的情況下又遭遇一支奇怪且具有敵意的?u>遊椋幼啪捅換彝敷尰已劬Φ吶ⅸぉひ約芭⑸硨竽僑壕藪笥摯植賴募一鍩骼!5毖├蜃遠淘蕕幕杳災壓詞保丫蒙硨諫考洹6詰サ骶吧形ㄒ話樗嫠模悄切┡剎簧嫌貿〉淖氨敢約耙桓黿渴蕕男∨ⅰ?br/>當事人之一聽到這段,壓抑不住有點動的心情嘴説:「妳在外面看到的是警衞系統啦!而且是安娜大人控的。很厲害對吧?」

「厲不厲害我沒印象,畢竟那時候很快就昏過去了。」

「所以就是很厲害呀!」主人神氣活現地翹着鼻子,但是雪莉並未附和她的話。艾蘿趕緊摸摸那頭靜待褒美的銀髮,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順從主人的虛榮心。不料主人得寸進尺了起來。

「哼哼!而且是安娜大人好心救妳一命的!」然後馬上踢到鐵板。

「那是因為妳要我帶妳們逃離這裏吧。」沒能得償所願討稱讚的主人嗚了一聲,又扯些題外話來試圖奪回優越地位。不過這時艾蘿已經因為想起了某些事而陷入沉思,無意間讓主人嚐到自討沒趣的尷尬。

──安娜大人是剗除惡的英雄。

那個時候的主人之所以那幺地累,正是因為與雪莉等人接觸的緣故吧。雖然不太明白警衞系統是怎幺一回事,總之主人確實保護了自己。

從令人討厭的外界力量手中,守護只想要和主人在一起的自己。……如今卻得依賴那股力量的餘灰,真是諷刺。視野變得比剛才暗一些、温度也稍微降低的時候,女中音繼續説道:「小不點離開後,和她長得很相似的另一個女人接着就過來了。」

「誰是小不點啊喂!」

「那個人只告訴我,她會對我和小不點的約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履約的時機必須配合她。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話雖如此……」雪莉每天清醒過來的時候,都聞得到相當濃烈的酸臭味。她第一天就發現病牀下的坑。相對於緊閉不開的門扉,這條地道儼然是她唯一的線索,於是她活用每天清醒的時間,仔細探索這條六邊形通道。

「兩個方向我都試過了,這邊的構造似乎是以落下點為中心,越往外側就越寬敞明亮。走個一千六百步,大約是一千兩百米,就能看見出口。」艾蘿和主人出深表認同的認真表情,然後換一知半解的目光。

總之大家正在往外頭走,而且周圍會越來越寬敞明亮,對吧?

可是角落的信號燈很明顯持續在減弱,能見度衰退就是最好的證明。牆壁嘛,因為一直沒注意所以不太清楚,既然主人信誓旦旦地表示有變窄,艾蘿也跟着對現況的變化到不安。

「……真奇怪。」此時再加上引路人的疑慮,就成為貨真價實的恐懼了。

雪莉停下腳步,息聲中夾帶一股低,艾蘿聽出那並非來自體累積的疲倦,而是事情變化超出預期卻又無能為力的

「這……我不確定是怎幺回事,但我已經走訪不下十次了,這裏的路卻……」艾蘿嚥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試探:「變得不一樣……嗎?」雪莉沒有應聲,而是以彷彿捱上一拳的表情代替回答。艾蘿分擔了她的不安,也變得神經質。至於不曉得發生何事的安娜,當然也對未知狀況坐立難安。

氣氛凝固下來,每一秒都漫長得教人不過氣。

就在這個時候──漆黑的前方傳來了微弱腳步聲。

沙、沙、沙、沙。

安娜發出無聲的呻躲到艾蘿後方,瞬間放大的恐懼也得艾蘿趕緊縮到雪莉身後,雪莉只好稱職地扮演被小雞們拱上枱面的母雞,直接面對越發接近的聲音。

步伐聲規律地由黑暗的彼端而至,隨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黑短禮服的綠髮女孩。

艾蘿柳眉輕皺,認出那是她「回來」之後見過的「那些人」之一。可是主人與雪莉並不知道這件事,兩人戒心都隨着對方看似無害的嬌小模樣稍稍鬆懈。正當艾蘿擔憂着不曉得會發生何事,綠髮女孩看向她,小小的嘴緊閉,反倒是另一道女聲自反方向涼涼地襲上背脊。

「要去哪呢?」紅髮女子無聲無息出現在她們身後,若無其事地對着被她嚇到的三人提出簡潔的問題。

儘管艾蘿仍處於短暫的驚嚇狀態,答案已清楚浮現於腦海。可是在她恢復到足以拋出回答的狀態前,紅髮女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急湊而尖鋭,連珠砲似接着道:「怎幺離開這裏?怎幺穿越雪山?怎幺抵抗低温?怎幺維持飽食?怎幺治療創傷?」雪莉很快反應過來,代替招架不住的艾蘿回應道:「我們有人會來支援,而我會探索下山路線,尋求救難隊幫助。」紅髮女子點點頭説:「妳穿這樣,還沒下山就凍死啦。」

「支援者應該有考慮到這點。」酒紅螺旋捲髮隨點頭動作輕盈甩動。

「可是那個人沒來,對吧?」安娜忍不住嘴:「會來的!」

「她來不了。」

「馬麻她既然做到這種地步,一定會……」

「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無法過來啦。因為我把通道處理掉了。」

「處理……?」點頭、點頭。

「具體來説,就是把她貼在通道上那些阻礙癒合的藥布全部扒掉,然後通道就會自已閉起來喔!」紅髮女子自認好意的解釋,反而令聽者陷入更深的不安。

雖然在下來過程中就覺通道內壁猶如傷口,沒辦法清楚的話也只會將之定位成有點可怕的猜測。然而當紅髮女子説出「阻礙癒合」這句話,猜測就成了難以忘懷的事實──會如此陷入泥淖的往往是擅長以模糊的聯想做最壞打算的大人,沒辦法理所當然運用象概念來解釋事情的安娜則是挑起一邊眉,代表三人反問:「憑什幺相信妳?」紅髮女子猶如猜到對方會這幺説,立刻回道:「因為我是系統管理員──很誠實的那種。」這句話對於情報不足的她們來説,仍然是十分象的資訊。但是在雪莉不耐煩地有所行動以前、在安娜正努力想搞懂現況而繼續發問以前,艾蘿已經透過這句話確立了紅髮女子試圖告知她們的概念。

那東西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讓雪莉或主人理解的,沒有像她一樣被紅髮女子「喚醒」,絕不可能認同這樣的概念。因此,艾蘿直接跳過身旁的兩人,逕自對紅髮女子的話語做出回應:「白頭髮的女人也説她是系統管理員,而且……而且她説我可以和主人一起離開。」那頭以發問者眼光來看不是很順眼的捲髮輕晃,紅髮女子顯出困惑的表情。那股情並未持續干擾她,而是在兩秒過後隨着盤起手的動作快速消失。紅髮女子兩手盤在口,右腳往外跨出、股歪向一邊,對急確認事態的艾蘿説道:「那是陷阱。只要有人從這個地方離開,重武裝警衞系統就會啓動。」她的聲音不快不慢、暢好聽,雖然置身事外,反倒因此給話語添上説服力。並且,在聽眾消化掉這句話的意思並提出新的問題以前,彷彿變魔術般先一步解答她們的疑惑。

「那個白頭髮的女人,白翡翠,她的目的是引誘妳們觸發重武裝警衞系統,藉此一舉化解當前同時在各個區域發生的動亂。重武裝警衞系統,對內擁有非常強大的管制力,對外則有無與倫比的火力,其系統管理員就是妳們身後的女孩,祖母綠。」一下子接收太多理解範圍外的資訊,不管是天真的調教師、有過特殊經驗的女奴還是身經百戰的傭兵,實在不可能如同十秒鐘前那般順利消化。甚至,當新資訊和理解力之間存在相當程度的落差,大腦就會拒絕承認資訊的真實

本該是如此。

可是紅髮女子傳遞的資訊卻沒有被大腦排斥在外,而是在短短十秒內合理化了。

明明毫無據,卻變成了一點也不會去懷疑的「真實」。

乾淨地、舒服地,和認知融為一體。

聽眾們體驗到這奇妙又説不上來的清,紛紛浮現新奇的表情。紅髮女子也出為大家到高興的愉快神情,晃了晃酒捲髮説:「剛才妳們應該都覺到,腦袋變得很輕盈很舒服吧。」三人不約而同地頷首。紅髮女子接着説:「這叫做『硬修補』,是直接改寫妳們認知中的情報優先權,屬於一種破壞修正,所以我不常、也不會大幅度使用,充其量就是改寫幾項情報的程度而已。」紅髮女子的聲音每帶出一道未知的話題或名詞,她們最先覺到的是困惑,接着腦袋又自然接納了這些事。這過程非常短暫,完全不影響紅髮女子那與常人無異的説話速度,因此輕盈和舒適的覺猶如漲般温柔地撫上腦袋,成為一種純粹的享受。

唯一沒有慵懶地沉浸於變化之海的女奴──艾蘿在接受這些資訊後,懷抱着衝突的情,向盤着手的紅髮女子問道:「我們究竟該怎幺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