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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淑珍姐範兒的前準岳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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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清河2015-08-11發表第三章淑珍姐範兒的前準岳母一、下崗的悲催與無奈我是在新千年的替間讀的大學,而且考上的是東北的一所重點大學,本來是準備讀着大學跨世紀的,卻是因參與了一次羣體替考,伴着21世紀到來的鐘聲,以被開除的方式提前“畢了業”。

大三下學期剛開始時,我所在班級的班長,名字叫姚鵬,還是系學生會的體育部副部長,上個一學期學的英語課很難,班上的同學很多都掛了課,這個班長兼副部長的姚鵬英語課也掛科了,於是在新學期開始的補考時,這個姚鵬組織了一次羣體替考。我當時一科也沒掛,出於幫助同學的哥們義氣,參與到這次集體替考中。

不成想一個替考的同學被抓了,替考在大學是非常嚴重的行為,被抓的同學出於坦白從寬的目的,主動代出了其他的所有同夥,卻是把我給咬成了組織者,最後的結果是隻有我被開除了。

當年這幺悲催地提前“畢了業”,沒想到我卻是因禍得福了,到了應該大學畢業時,舒舒服服讀完大學的同學,好多個都沒能找到工作,我這個“二年半大學畢業生”,反而是提前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

提前“畢業”了之後,我是在本市的一家大工廠,找到了一個做修理鉗工的工作。因我從小就對機械頗有天賦,一位外號錢大拿的八級老鉗工,主動收了我做徒弟。上了不到一年的班,沒算出徒但能獨立幹活了,每個月掙到的錢在當時絕對算是高薪了,廠裏的好多女孩上趕着要跟我處對象,還在之前工廠建的一個住宅小區,也就是現在我家住的愛民小區,比所有大學同學都早地買了房子。

當年在大型工廠裏,八級的技術工,被稱為“大工匠”,尤其是八級鉗工,在工廠裏哪絕對是爺的範兒,廠長、書記見了都得主動遞煙,工人見了更得是畢恭畢敬地伺候着,到食堂打飯大師傅搶着往飯盒裏盛,享受的福利待遇不次於廠領導。

因為在大型工廠裏,一個“大工匠”關鍵時頂上千的工人,其實不光以前現在也一樣。

劉佩琦、孫紅雷、陳小藝主演的電視劇《大工匠》,很真實地表現出了這一點,裏面劉佩琦演的肖長功、孫紅雷演的楊老三,都是職位不高的車間工人,但因都屬於是“大工匠”,在50年代的時候,家住的都是一棟獨立的小樓,當時一般人家還是全家十來口人,擠一間二十多平的小房子呢。劇中孫紅雷演的楊老三,格乖張口無遮攔處處惹禍,但即使在那個特殊年代,廠長、車間主任、保衞科長,每回都是想各種辦法護着他;劉佩琦演的肖長功,參加技術比武拿了名字,獲獎了一輛“大生產”牌自行車,這在當時相當於現在的寶馬、奔馳。

現在鉗工是分為了五級,在80年代以前,鉗工是分為了八級,後來由八級變成了五級,是因為好鉗工越來越少了。一年好焊工,三年細車工,十年爛鉗工。鉗工入門容易學了難,但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鉗工,光靠不怕吃累勤學苦練是不行的,最關鍵是要有幹鉗工的天賦。現在好鉗工越來越少了,不是覺得辛苦想幹鉗工的人少了,鉗工到什幺年代都是非常吃香的,現在你有八級鉗工的技術,隨便進個工廠都得月薪幾萬。是由於新千年替間的那場下崗大www.91ks.online,導致了高級技術工的大面積斷代。好鉗工是好師傅教出來的,但師傅不單是教的徒弟本事,關鍵能發現到有工天賦的徒弟。

跟練武術是一個道理,葉問大師有很多徒弟,成了李小龍的只有一個。好師傅都沒有了,有好徒弟也被埋沒了。

鉗工細分有多個工種,當年我的師傅錢大拿,屬於是一位八級修理鉗工。這老爺子鉗工技術之高,在窗户玻璃用膠水沾一隻活蒼蠅,八磅重錘頭的錘子猛砸過去,蒼蠅砸爛了玻璃不碎。

這種絕活不是玩票耍酷,而是真正有大實用的。工廠裏最怕遇到的問題,是大型機器的軸壞了,換新的不光耗費時間,全車間都要停工,趕上加緊生產時水線一停,哪怕一天損失也大了去了,想要快速修好了軸不停工,只能是找鉗工“大工匠”,用錘子砸的方式來快速校軸。砸輕了軸校不好,雜重了軸報廢了,必須有一錘子砸爛蒼蠅玻璃不碎的功夫,才能乾脆利索地把軸校好了。一錘子下去挽回的損失,是以百萬、千萬計的,工廠裏的“大工匠”,為何地位這幺高就是在於此。

當年我學做鉗工的機械廠,當時是一個有上萬工人的大廠,就是建在了現在我家住的這一片。當時這一片整個是工廠區,最早是由張作霖大帥劃出的一片工業區,因為在張大帥時是在城區外的東面,所以現在改為了一個街道轄區,沿用了起初的名字叫東關街道。

我在機械廠上班的本世紀初,之前經過了80、90年代二十年的改革,當時工廠雖然仍算是國營的,但計劃經濟的弊端已從主體上消除了,工廠已經是走出困境現實了扭虧為盈。80年代之前宣傳隊等部門養的大批閒人,沒有實用技術基本上都被淘汰了,躺着混大鍋飯的只剩下個別“小舅子們”。經過了適應市場經濟的過渡期,是據市場的需求來生產產品的,早就不是產品賣不出去了。最關鍵的是改革為了股份制,接軌了微軟公司的模式,國家是大股東工人是小股東,幹得多掙得多,效益好大家都有分紅,不用宣傳隊鼓動大夥的幹勁都跟高。

新千年的替間朱宰相上台,將國有企業的改革作為了重點,我當時上班的機械廠,本來已改革得起碼扭虧為盈了,同樣是再一次進入了改革中。職工上萬的大工廠,光地皮就值好幾億,本着當時“靚女先嫁”的政策,僅以幾千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香港商人。工廠直接轉為了私營,隨後便是大面積的下崗,年輕工人大多保住了飯碗,下崗的主要是40、50,其實是越有家有業的越要下崗。沒家沒業沒媳婦的愣小夥子,工作沒了找媳婦更難了,上街打砸搶燒的事幹不出來,回工廠打砸的事很可能幹的出來,有家有業的下崗後再不容易,可想想家裏的老婆、孩子,也只能是老老實實地想辦法掙錢養家。

工廠轉為了私營,目的是經營得更好,可之後沒兩年的時間,就被港商老闆又賣了,再之後連工廠都拆了,整個工廠區開始了全面動遷。一座座高檔小區迅速建了起來,大夥好還都沒適應過來,工廠區似乎是一夜間變成了豪華居民區,同時大夥心裏也都很糊,工廠都沒了全都失業了,蓋了這幺多樓誰買得起呢。

咱寫的是小説,也要符合實情。新千年替間的那場下崗大,全國範圍的下崗工人,多達六千萬之眾,平均下來每個大城市都有百萬之眾,距離現在並沒有多遙遠,年紀稍大的都親身經歷過,沒經歷過的聽別人也講過。

當時我作為年輕工人並沒有下崗,我師傅錢大拿作為一個八級“大工匠”,還不到五十歲卻下了崗。老頭真是把工廠看到比家還重,但實在沒法像小品將軍黃宏在小品裏説的,“咱工人要為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因為上邊兩位老人下邊兩個孩子,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

當時我去家裏看師傅,老頭在我面前哭得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卻是勸着我別賭氣在工廠好好幹。我從師傅家裏出來了之後,碰上了幾個老爹也下崗的愣頭青,心裏都憋屈拉着我去喝酒,哥幾個喝了酒一賭氣,趁黑天去砸了港商老闆的車。雖然我沒被抓到,可這種行為在當時來説,不槍斃也夠無期了,當時廠區整個亂了出現了很多黑惡勢力,之後沒多久連廠子都沒了,我也只好混起了黑社會。

80.jpg(77.69kb)2015-8-1118:43二、善良的前準岳母我這個天生心大,回憶着當年是怎幺進的黑社會,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上午起牀後,去修車廠取了修好車燈的大奔,開着從前女友家裏借來的大奔,去找了另個前女友的的老媽史玉萍。我這位跳芭蕾舞出身的前準岳母,見到我心裏清楚我是為什幺來找她的,沒説話直接上了大奔,跟着我來到了另一個區的一座公園。

我的前準岳母史玉萍,唉,都給人家閨女分手了,還是稱呼她的名字吧。找了片沒人的草地,面對面坐到了草地上,有些尷尬地衝我笑了笑,遞給了我一瓶飲料後説:“你彆着急,更別生氣,先喝口水,完事兒聽我慢慢跟你説。”我所謂地點頭笑了笑,史玉萍嘆了口氣説:“你以前也在咱廠上班,有個姓王的技術人,大夥都叫他王技術,你還記得吧!”我想了想很不解地説:“記得啊,好像是三車間的吧?咱廠子要賣之前,他不是上法院就是上訪,之後被送神病院了,出來後真瘋了,沒多久就死了。”

“唉,對,就是你説的這個王技術!”史玉萍連聲嘆了幾口氣,顯得很憂傷地説:“賣梭魚捲餅的那個王婷,就是這個王技術的閨女。她爸死了之後,她媽跟着別的男人走了,那時候她才十三、四歲,她爺爺、她,把她接回了農村老家……”

“等會兒,姨!”我言打斷了史玉萍的話,想了想壞笑着問道:“姨,王婷跟我説的,她爸媽本來都是農村的,是從農村進城打工的,還有這個那個的,原來全都是瞎説八道啊?還有,姨,她前天晚上,跟我那個的時候,是你跟她通的電話吧?王婷編的這些瞎話,也是你幫着她編的吧?”史玉萍臉一紅,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又嘆了口氣説:“王婷這孩子……唉,後來她爺爺、都沒了,她沒依沒靠的,只好回城裏當了小姐了。去年回了咱廠這片,跟那個理髮的田茁結了婚,在你家住的愛民社區,拿當小姐掙的錢,買了套小房子,買了房子落户口,去社區開證明,我不是在社區上班嘛,這幺知道了她是王技術的閨女。唉,王技術是好人壞人,咱廠的人心裏都明白,他當年得罪了很多人,王婷當然不敢説是他閨女,我知道了幫她瞞着了這事,覺得這孩子可憐的,時常偷着幫幫她。”史玉萍接着説:“王婷嫁的那個田茁,這孩子不爭氣的!可不細説你也能理解,她以前當過小姐,長得是漂亮的,也下決心再辛苦也不當小姐了,但是有以前當過小姐的事,是你估計是不能娶她當媳婦兒,田茁這孩子沒啥本事也不爭氣,起碼來説還是老實的。”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史玉萍繼續説:“可前些天啊,田茁這孩子惹了個大禍。

就那個周曉童,去田茁上班的髮廊理髮去了,是開着一輛跑車去的,到了讓田茁給他泊下車,這孩子看到好車忍不住想開開,覺得理個髮少説得半拉點,偷着把人家跑車開出了想溜兩圈,結果跟一輛出租車撞上了。那個周曉童是幹啥的,你比我還清楚,人家限他一個禮拜,賠二十萬修車的錢,實話説人家確實也有理,也不算是趁機多訛錢,可拿不出來會咋的,不用説你也清楚。”長長地嘆了口氣,史玉萍苦笑着説:“你家那個破小區的房子,現在想賣都賣不出去,王婷沒法兒了只好求我去了。咱家到是能拿出這幺多錢了,實話説也不算啥,可你知道咱家的錢,都在你叔手裏把着,我要個萬八千能找出理由,二十萬打死我也要不出來。後來我和王婷一商量,這事兒也就只能你幫忙了,為啥你心裏清楚。

‘榔頭’雖然還在監獄蹲着呢,可衝你跟‘榔頭’以前的關係,別説是周曉童,他大哥王天慶,也給要給你個面子。可你之前搞了那幺一出,又不跟他們一塊混了,畢竟‘榔頭’還在監獄裏呢,王婷只好想了這幺個歪招。”史玉萍又無奈地笑着説:“主意其實是王婷出的,我能幫孩子的也只能這幺多了,也只好是拉下臉,跟你玩了那幺一出。這事也只能騙你一陣,可在要斷手、短腳的威脅下,也只能是這幺騙了你啦,先讓你幫忙保住了命再説。王婷事先也和我説了,等騙得你幫了她這個忙之後,就賠禮道歉把這事兒跟你説明白。唉,你也別怪這孩子,她也真是得沒法了,要説我這事幹得真不地道,可偏偏你之前跟小娜分了,還不跟他們那幫人混了,我也只能……”我無奈地笑了起來説:“行啦,姨,後邊的你不用説了,我基本聽明白了,以前的事兒咱也別提了。姨,王技術是好人壞人,我當然是心裏清楚,當初我跟你家小娜處對象,你拿我當親兒子似的。行啦,姨,我也混了好幾年,二十萬我能拿的出來,你啥也別説了,我這就回家取錢去,別人信不過,你我絕對能信得過。”以前是混黑社會的,我並沒有把錢存銀行也沒放到家裏,是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因為沒準哪天犯事了就得跑路,家不一定來得及回,錢存到銀行也不一定能取的出來。可我混了好幾年的黑社會,一共也就二十萬的積蓄,想到當年的王技術,不是為了自已而是為了全廠的上萬人,絕對是個真爺們,最後卻是落了哪幺個下場,現場他女兒攤了事,有能力管卻不管對不起良心,我一咬牙把錢全拿了出來。

中間涉及了這幺複雜的事情,也不想再跟黑社會有集了,我把錢給了史玉萍,讓她轉給了王婷,並讓她務必要對王婷説明白,賠了錢了了事馬上去外地躲一陣,想回來也要等風波完全過去了,因為黑社會是不講道理的。

王婷跟老公離開本市之前,可能是跟我耍場陰謀覺得不好意思,沒來見我給我打了一個表示道歉的電話,並表示把她家的房照壓給我。破得沒法再破的愛民小區,面積不大被多個高檔小區夾在了中間,基本上沒了動遷的可能,房子再便宜也沒人來買,錢都撒出去了,我沒有要王婷的房照,在電話裏安撫她安心出去躲一陣,既然已經在這片買了房子,等風波完全過去了之後,還想回來的話就再回來。

不想再跟黑社會有任何沾連了,我隨後回了唐山老家,覺得沒能力自駕車開長途,把從前女友家裏借來了的大奔還了回去,是坐着火車回的老家。厚臉皮從前女友家裏借了輛大奔準備開車回老家,是因為覺得現在比以前混得更慘了,怕被村裏碎嘴的大媽、老太太們奚落嘲諷,結果還是灰溜溜地坐火車回的老家,剛一進村就成了碎嘴的大媽、老太太們的重點話題,我在老家住了沒幾天只好是又回來了。

回了趟老家反而是去找傷自尊的,我坐火車返回東北的路上自是很憋屈,但下了火車馬上就得到了安,前女友淑珍姐範兒的老媽史玉萍,主動來了火車站接我。

我的這位前準岳母史玉萍,是68年的,年輕時是專業的芭蕾舞演員,當年身材自是相當得好,現在身材保持得基本沒變,162左右的個頭,體重只有90斤左右,年齡的緣由房和部,相對的都非常豐滿。屬於纖細型的身材,相貌與身材很搭調,屬於是俏皮可愛型的長相,確實是長得很像邱淑貞,本來保持得就很顯年輕,又屬於是淑珍姐那種俏皮長相,因此也就顯得更加年輕了,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