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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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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吃包子,一邊和平民百姓閒聊。張灃指着道:“那……似乎是唐慎唐大人?”謝誠看了眼:“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張灃:“紀知他們似乎不再與他來往,因為他與蘇温允走得近了些。”謝誠“哦”了一聲,兩人一起離開。

刺州城內,表面風平靜,背地裏卻暗洶湧。

深夜,監察使紀知忽然下令,捉拿吏部司勳郎中嶽子光。嶽子光大驚,臉上頓時沒了血。張灃聽到這話,也詫異道:“紀大人,您這是何意?”紀知冷笑一聲,將一片小小的金葉子摔在地上,厲聲斥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得先問問嶽大人了,請您告訴我,這是何物!嶽大人,您自四個月前來刺州,職務是調控官道修建的人員動。您來的時候,是帶了家眷的。想來這也正常,刺州官道的修建,沒個一年半載可做不完。這金葉子便是一個月前,令公子去刺州城中喝花酒賞給花娘的!”眾人譁然大驚,張灃錯愕道:“嶽大人?”嶽子光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説:“這是我夫人的嫁妝,難道……難道有何不妥?”紀知:“給我拿下!倒要看看令夫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是從何來的金葉子嫁妝。”嶽子光一股坐在了地上,再無聲音。

張灃立即派衙役將人拿下。

還沒過氣,紀知又道:“高大人的事,如今也説清楚比較好。”聽到“高大人”三個字,工部右侍郎謝誠眼睛一,看向紀知,笑道:“高大人,是哪位高大人?”紀知:“工部虞部郎中,高維高大人。”謝誠:“高維怎麼了?”紀知朝手下使了個眼,拿出一疊厚厚的借條賬冊。謝誠看了上面的記錄,臉難看,閉口不談。高維正是半個月前前往盛京,向皇帝報信,説荊河橋塌的那位工部郎中。他如今人還在盛京,但證據確鑿,紀知當便寫了一封摺子,將嶽子光和高維的罪行數落上去,連夜送往盛京。

疾馳的駿馬踩着泥濘的官道,在第二天還矇矇亮時,把摺子送到趙輔的書案上。

早朝時,趙輔再次然大怒。摺子被他扔了一地,百官們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

散早朝後,禮部尚書孟閬一邊甩着手當扇子扇,一邊嘆氣地對屬下説:“王子豐倒是好,走得乾淨,去了刺州後,沒個五六天可回不來。我們可就糟了,聖上動怒,拿咱們撒氣。”禮部左侍郎笑道:“户部尚書大人去刺州,也算是被貶過去的,將功贖過。”孟閬嗤笑一聲:“他還能被貶?怕不是天上要掉金子了。唉,今的酸梅湯何時來,這天氣真是熱得沒法過了。”盛京城東的傅府,後院花園裏,傅渭將鳥籠掛在樹枝上,拿鳥食小心地喂着。籠子裏是隻稀有的金絲雀,又怕生又嬌慣,傅渭哄了好一會兒,這小金絲雀才肯吃點東西。才吃了兩口,就聽牆外傳來一陣陣砰砰砰的腳步聲,金絲雀嚇得又飛了回去。

傅渭眉一豎:“幹什麼呢,是哪支軍隊在外面擾民呢!”過了小半個時辰,撫琴童子氣吁吁地跑回來報信:“老爺老爺,我打聽到了,是隔壁巷子的工部郎中高大人出事啦!御林軍帶着一隊穿甲披鎧的兵,把高大人的家都給抄了,高家人都嚇蒙了,據説高老夫人直接昏過去了。”

“抄個家就能擾民了,抄個家就能不讓我喂鳥了?這都什麼兵痞子!”撫琴童子心道:人家都被抄家了,慘絕人寰,血成河,您還想着您的鳥,簡直不是人!

傅渭拍了拍手:“走吧,出去看看。”撫琴童子一愣:“老爺?”

“看熱鬧去啊。”

“好咧!”一之間,高維家和嶽子光家便被抄了個乾淨。

送信去盛京的使者當晚回到刺州城,將皇帝再派人過來的事告訴給紀知。紀知震驚道:“聖上又派了人來刺州?”官差道:“是。聽説是由户部尚書王大人率領,昨早晨就已經出發了。我在路上碰見過王大人的馬車,按他們的腳程來説,明就能到。”唐慎從外面走進屋時,正好碰到官差從屋子裏出去。

紀知本來想説些什麼,看到唐慎來了,他閉上嘴,不再言語。

唐慎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等到關了衙門,他撐着傘回到驛館。天空中響起一陣悶雷聲,唐慎推開窗户,只見外頭沒下雨,可天陰陰的,佈滿烏雲,颳起了一陣又一陣大風,吹得他頭髮向後散開。

唐慎輕聲道:“山雨來風滿樓。”言罷,他關上門,把蠟燭吹滅。

入了夜,萬籟俱寂,暴風雨快來前,只有濃烈的晚風用着一股想要撕裂房屋的力道,狠狠砸着門户。驛館中,幾個黑人影突然翻牆進來,動作捷,來到唐慎的房門前。一人拿出刀片,輕巧地將刀刃從門的縫隙間穿過去,接着打開房門。

四人一進屋,一人翻手拿起一塊塗了藥的白布,快步來到牀前。他掀開被子,就要捂住唐慎口鼻。誰料被子被掀開後,這人一愣,回頭道:“不在牀上!”另外三人也驚住,趕忙在屋子裏找了許久,沒找到唐慎。

四人犯了難,一人道:“直接找!反正要的也不是他。”四人立即翻箱倒櫃,在房間裏找了起來。他們找了小半個時辰,把房間的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