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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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彎着膝蜷坐了起來,埋着頭不忍視眼前的場景,口中唸唸有詞:“求你們誰做個人,把我送走吧……”.
衞殊行未拔劍,用劍鞘拍倒了好幾個往山方向追去的敵人。柳雲生不知從哪個高處跳了下來,輕輕落至他背後,順便用扇子幫他擊暈了一人。
柳雲生轉過身:“雖然你有時嘴上説得硬,但事實看來,你真的不喜歡殺人。”衞殊行看着倒在地上人,低聲道:“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柳雲生輕輕握住衞殊行的手,安撫地摸了摸。衞殊行回頭問:“飛雨和白姑娘她們呢?”
“不知道,我……”柳雲生話還未説完,只聽遠處山頭上傳來一聲巨響,壯的樹幹應聲而裂,翻滾着山石塵沙滾落下來,隨即被雜草樹木攔在了半山。
二人的視線皆被這聲音引過去,柳雲生情不自發問道:“那是……”衞殊行目光一凝:“許前輩?”柳雲生見他緊盯着山頭的方向,默不作聲且神憂重,低聲道:“你是想過去看看吧。”兩人站得很近,柳雲生的氣息直接吐在衞殊行的耳側,説話如低沉的枕邊私語。衞殊行頓時有些靦腆,言又止,最終低下眼眸,輕輕點了點頭。
柳雲生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先去看看,我去找顧姑娘,等會兒我去找你,反正我輕功好,走得快。”衞殊行面訝,本以為柳雲生會覺得自己多管閒事,沒想到他反倒是把自己想説的話提前説出來了。隨後衞殊行又在心中覺得慚愧起來,喜歡的人自然是瞭解自己的,一開始他就不該往反處想。
“我會小心一點的。”衞殊行説完,望着柳雲生背對前路退了幾步,轉身往山頭跑去了。
柳雲生搖着扇子,注視衞殊行離去,隨後一個輕躍跳上了樹。
要是從前,衞殊行想做一件事就直接去了,即便知道那會有危險,現在卻變得謹小慎微,像是突然有了軟肋。
柳雲生自然知道為什麼,從前師父就告訴過他,天下蠱毒千奇百怪,其中控制心智的蠱毒最是磨人也最是惡毒。雖然蠱毒沒落在柳雲生身上,但他能想象到衞殊行為壓住這蠱會經歷什麼痛苦。
柳雲生之前對衞殊行説他不會再失控了,其實並不是柳雲生認為衞殊行一定能壓住蠱毒,而是危險來臨時,柳雲生一定會護在衞殊行前面,竭盡所能不讓衞殊行受到威脅。柳雲生以前從未有過一個這麼想保護的人,他什麼都不怕,只怕衞殊行不願領他的心意,將所有的苦痛全部自己嚥下,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就算哪天病入膏肓,亦毫無徵兆。
他希望衞殊行多依賴自己一點,但是又知道衞殊行最不想的就是成為拖累,所以就算要保護好這個人,也只能做得不動聲,讓衞殊行不因蠱毒而畏手畏腳,仍是那個有把劍就無畏而敢闖的人。
柳雲生也並不覺得自己有為衞殊行思慮很多,只是蠱毒的痛不在自己身上,其中種種煎熬自是難以同身受,他既無法替衞殊行分擔半分痛苦,只能盡其所能為其着想。
而現下,他只想快點找到顧飛雨,然後再趕到衞殊行身邊。.顧飛雨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身輕如燕,直到伏淵輕輕鬆鬆一路拎着蜷在網中的她,輕功帶小跑,一路翻過山,把她扔在王君昱面前。
王君昱正在嗑瓜子,見到不遠處突然扔來一個東西,一時被驚到,隨即小皺了皺眉,嫌棄道:“這麼快?這綠的一團是個甚麼玩意,趕緊挪開,礙眼。”
“……”顧飛雨內心氣得滴血。
伏淵拍了拍手,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走上前,低頭看了眼顧飛雨,笑道:“要不你做個自我介紹?”顧飛雨不想理他,眼睛一閉頭一扭,直接裝死。
王君昱似乎知道了地上彎膝躺着的是顧飛雨,身體朝前傾了傾,朝她喊話:“顧家的丫頭,我不動你,但你得把你爹給你的鑰匙出來。”顧飛雨心一橫,不做回答,繼續裝暈。
王君昱小哼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瓜子殼的灰,簡短吩咐道:“搜身。”垂死病中驚坐起。顧飛雨瞬間睜開了眼,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警惕又驚恐地蹭着地一點一點往後退,然後被王君昱的手下給摁住了。
伏淵正準備招呼人上去搜身,又聞王君昱冷不丁發言:“你親自上去搜。”
“啊?”伏淵突然不解。
王君昱撐着腦袋,慢慢悠悠解釋道:“啊什麼啊,對面是個姑娘,怎麼能讓男人搜身……”隨即又看向顧飛雨:“這兒只有他不喜歡女人,你湊合一下。”明明是要搶東西,好做出一副體貼又好心的模樣,顧飛雨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言語,只能幹瞪着眼,有些咬牙切齒:“哦……我難不成應該謝謝你咯?”
“不客氣,應該的。”王君昱微眯雙目,竟裝模作樣笑了笑。
即便顧飛雨努力左躲右閃,還是徒勞。伏淵一眼就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線,用手指小心翼翼將鑰匙從她領子裏勾起,掐斷線取了出來。
王君昱見狀從轎子裏飛了出來,輕輕落在伏淵身側,拿過鑰匙仔細瞧了瞧,見其比一般鑰匙稍大一點,且模樣巧,上面還刻了個“顧”字,問道:“就是這個?”伏淵也是第一次見到鑰匙,注視了好一會兒,似是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