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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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衞殊行聽罷又踩了踩腳底的人,語氣不容置辯:“所以,你是醉月城的人?”歹徒沒有説話,似乎是默認了。
柳雲生一掌將歹徒劈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繩子將人的手緊綁在身後,邊綁邊問道:“小捕快,你叫什麼?”
“我叫燕小義。”
“燕小義,洪亮的名字。”柳雲生起身拍了拍手,指着地上的人對燕小義説,“那,燕捕快,這個傢伙給你了,你拖回去隨便找個地兒把人關起來吧。”
“那,那你們呢?”燕小義急忙問道。
柳雲生看了衞殊行一眼,道:“我們自然要去醉月城了。”
“不行,我也要去!”燕小義連忙拉住柳雲生的袖子,顯得心急火燎,“我師父也一定在那裏!我要去找他。”
“不妥。”柳雲生直接否決,輕輕拍了拍燕小義的肩膀,“這個醉月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蹊蹺,不然你師父也不會選擇孤身前往去探,説不定……”衞殊行站在燕小義身後不遠處,看着柳雲生,搖了搖頭,柳雲生便沒有繼續説下去。
“你今年多大?”衞殊行問燕小義。
燕小義低下頭,有些悶悶不樂地回答:“十四。”
“年齡的確不大。”衞殊行頓了頓,鄭重其事道,“青樓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去探,如果不小心看到什麼,怕刺到你,到時候丟人又丟身就不好了。”燕小義聽罷臉唰地一下紅透了。柳雲生在旁頓時對衞殊行刮目相看,——他沒想到衞殊行居然能不苟言笑地説出並不正經的話,讓人覺他的形象頓時變得道貌岸然起來。
“那,那那我找輛車,先、先把這個人給帶走了……”燕小義驚魂未定,説話都開始磕巴了,“我,我師父……”
“我們幫你找師父。”柳雲生温柔安撫他。
燕小義將地上的人拖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回頭道:“這個人暈得踏不踏實,他不會半路醒吧。”衞殊行聽罷,便下狠力又踹了暈過去的歹徒一腳,放心説道:“不會醒了。”柳雲生有些不忍視,在旁悠悠道:“可能再也不會醒了。”燕小義:“……”待燕小義走後,柳雲生回茶棧換回男裝,邊洗臉邊問衞殊行:“你知道我之前想講什麼?所以不想讓我繼續講?”
“知道。”衞殊行抱着劍倚在門框上,微眯着眼,有種閉目養神的既視,“雖然我對官府不瞭解,但他們不該如此沒用。所以恐怕不是力不從心,而是另有隱情。”
“一個風月場所,能發展如此盛大,必然有很多支持,江湖的……甚至官府。”柳雲生抹把臉上的水珠,看着鏡子嘆了口氣。
“那個小捕快尚年少,知道得太多,對他並不好。”衞殊行不鹹不淡道。
“説到江湖,我聽説無方堂在很多地方都有勢力,這兒有嗎?”柳雲生突然問。
“據説無方堂在三處地方有分堂,臨州是其中一處,但於金陵總堂不同,這些分堂皆大隱隱於市,旁人不知它們在何處。”衞殊行思考一番,猜測道,“説不準醉月城和無方堂有聯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總覺又攤上什麼大熱鬧了……”柳雲生低聲喃喃,內心卻有些小興奮。他摸了摸下巴,瞅了瞅鏡子,確定臉洗乾淨後,朝衞殊行喊道:“那出發吧。”衞殊行抬眸看了他一眼,評價道:“比剛才好看多了。”
“別這麼偏見,剛剛也好看的,畢竟這張臉在這。”柳雲生毫不謙虛地擺了擺自己的臉,然後一拍衞殊行的肩膀,“顧姑娘包裹裏帶了多銀子,我拿了些,咱們先去換身好看點的衣服。”
“換衣服?”
“畢竟那個醉月城,聽上去應該是個富貴地方。”柳雲生捏了捏衞殊行袖子的布料,略帶嫌棄道,“就我們現在這身上穿的青布,恐怕進不了大門。”雖然衞殊行糾結了會兒擅自用顧飛雨的銀子是否妥當,但想起柳雲生也是為了去救她,便認同地點了點頭,道:“到時候將銀子還給她。”説罷,衞殊行突然想起,自從孃親死後,他爹除了教他習武,便很少回家,也很少關心他,平裏他用的大部分銀子,其實都是顧五叔資助的,説到底,他本沒法還清這些銀子。
想到這兒,他心底突然泛起一陣愧疚和別樣的酸楚。而且,現在不知往何處漂泊的他,也沒有什麼“家”的存在了。.顧飛雨可能是藥效還未完全消失,即便行車路上跌撞起伏,她還是頭靠木板糊糊睡了一覺。等完全清醒過來之時,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鐵門緊鎖的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並且房間裏不止她一個被綁着的姑娘,她們要麼是正昏着,要麼是驚慌失措的醒着。
顧雪明曾告訴她,出門之時要做到有備無患,顧飛雨自然牢記。她袖子裏有截不長不短的軟刀片,本是打算迫不得已之時用作暗器的,沒想到此時就派上了用場。
她讓刀片滑至手心,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割着繩子,就像雕木的匠人般細緻。良久,繩子掉下來之時,她聽見鐵門咔嚓一聲被拉開,灰塵在斜斜照來的光線中飄揚翩躚。
有幾個男人抓着神志不清的姑娘走進了門,鐵門敞開着。
顧飛雨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鐵門之外會是什麼。但是,她覺得,只要能跑出這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