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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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望着顧飛雨,展的笑意中隱隱帶着一種慈藹,就像看着隔壁家的傻孩子:“那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畢竟我可沒義務陪你。”顧飛雨一路飛檐走壁跟着大夫來到一間較為幽靜的客棧,像只潛伏在房頂的貓。待人進了一間屋帶上房門,她才落下來,小心翼翼劃開一個口子朝裏望去,只見牀上果然躺着一個人。
還沒看清那人的面貌,一陣慌張的腳步聲從耳邊傳來,原來是送水的丫鬟看見顧飛雨一時失,亂了腳步。
顧飛雨在丫鬟喊出聲前先敲暈了她,且端穩了水。她先將水盆放在地上,將丫鬟拖到轉角的隱蔽處,再回到原地,端起水盆,深一口氣,推門進了屋。
“大夫,水來了。”
“什麼?我沒有要……”大夫回頭的瞬間,顧飛雨將他擊暈,拖着他倒下的身體放在一邊。
顧飛雨視線往牀上一掃,發現躺着的並非衞殊行,而是柳雲生。
“柳少俠,柳少俠,醒醒,醒醒。”顧飛雨去搖他的肩膀,未果之後拍拍他的臉,還是未果。
顧飛雨扶着額頭,覺得腦殼疼:“怎麼能睡得這麼死,難道被下藥了麼……”她看了一眼桌上還原封不動未喝的藥,嘆了口氣,暗自嘀咕:“普通藥效應該不能持續那麼久,新藥還未進,應該是能醒的。”顧飛雨爬上牀,跪在柳雲生身邊,兩手抓着他的肩膀將他上半身拉起來,輕輕道一句:“得罪了。”然後立馬鬆開了手。
突如其來的下墜讓柳雲生驚恐地睜開了眼,深深呼了幾口氣,同顧飛雨面面相覷。
顧飛雨聳了聳肩,攤開手:“誰能想到你輕功這麼好,也怕在夢裏摔死呢。”柳雲生眉頭皺了皺,扶着頭撐牀坐起,剛恢復意識還有些恍惚:“……我,我這是在哪,衞,衞兄呢?”顧飛雨拍拍手,跳下牀:“我也不知道啊,洛二叔之前還跟我説你們不在這,幸好我沒信他。”她又環顧了一圈屋子:“這麼好的房間,我還以為他會給衞大哥住呢。”柳雲生下牀,起身之時稍有趔趄,走幾步穩住了身子。這時,屋外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顧飛雨連忙扶住柳雲生,輕聲道:“有人來了,我們得趕快走。”.
衞殊行閉目倒在牆邊,大夫將其身子扶正,靠在牆邊,周圍還站着三個拿着刀的大漢。
“這個脈象……太奇怪了。”大夫一邊為衞殊行把脈,一邊捻着鬍子,白眉緊蹙,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王君昱看見另一邊圍了那麼多人,嘴便不想閒着,吹了聲輕浮的口哨:“喂,我的傷也重的,等會兒替我也看看,如何?”王君昱顯然引了三個護衞的注意力,其中一個走過去,直接給了他一拳,惡狠狠道:“閉嘴,混賬。”衞殊行突然睜眼,一個胳膊肘將大夫撞暈,緊接着從地上揚起一把碎沙住眼前兩人的眼,再起身摁住兩人的腦袋朝裏互相一碰,鬆開手任人倒下時,順便勾出其中一人間的刀,手指將刀柄轉幾圈將其握穩,刃端指向朝他撲來的最後一人。
然後那人摔了一跤。
“……”衞殊行一腳將其踩暈,看向王君昱回去的不安分的腿。
“呃,不用謝?”王君昱挑了挑眉尾。
衞殊行緊抿着,默不作聲,神情格外緊繃,拎着刀推開鐵門就往外走。聽到門外傳來的錚鳴打鬥聲,王君昱聳了聳鼻,自言自語嘆了口氣:“好吧,你沒想謝我。”囚室外還有一堆護衞,衞殊行也沒怎麼使過刀,昏昏噩噩砍傷了幾個,然後被一個壯漢從後面抗起扔了出去,直接撞斷了不遠處支棚的木頭柱子,寬大的草棚頂從中斷裂發出一聲巨響,譁然落下,掀起大片黃的揚塵,木桌瓷碗酒瓶脆生生碎倒了一地,甚至壓住了好幾個人。
因為這聲高調的響動,周圍突然吵鬧起來。衞殊行咳出一口血,扶着前想掙扎着起來,卻覺身體像塊破碎的泥瓷,怎麼也使不上力,傷口拉扯着肌,倒是給了他些許活着的痛。
柳雲生和顧飛雨被響動引過來時,衞殊行正被人架着往囚室的方向拖。
“什麼?他居然還真在這裏!我們……”顧飛雨回過頭,發現柳雲生不在了,再往前面一看,柳雲生已經將衞殊行旁邊的人撂倒,扶住了衞殊行下墜的身體。
顧飛雨只得跟過去,一手拿着天節劍,一手幫忙扶住衞殊行,道:“所以我們有什麼不愚蠢的跑路計劃嗎?”柳雲生目光注視前方,咬牙道:“隨機應變。”顧飛雨抬眼,看見朝他們衝來的增援,撇了撇嘴,無奈道:“下次你可以直接一點,説沒有。”
“扶着他,跟在我身後。”柳雲生説着就鬆開手,擋在他們面前,從袖子裏掏……什麼也掏不到。
顧飛雨將衞殊行的整個胳膊抗在肩上,整個人被壓得像棵沉重的稻穀。她嘆口氣:“看來隨機應變的難度增加了,似乎你的扇子和糊臉丸都不在身上。”柳雲生面鐵青:“你不用特意説出來,——還有那個不叫糊臉丸。”刀劍冷鋒向柳雲生斫來,柳雲生一邊躲閃,一邊尋找破綻,伸出手指封住了好幾個人的位。他環顧四周,近處沒有樹,也沒看到可以用的殘枯敗葉,只好湊合着用一些地上的碎沙,來造成一些不輕不重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