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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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嘛。”顧飛雨一臉不解:“王尋峯這麼老實的?別人説應戰就應戰啊?”
“據説洛九淵抓了他兒子,所以他不得不來嘛。”顧飛雨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夜在章山的記憶,一時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那天她為什麼會被石頭擊暈,因為偷襲的人目標是王君昱,嫌她是個妨礙。
至於那個人是誰,她的心裏已暗暗鎖住了一個答案。
問題問完,莫行風將顧飛雨拉至另一邊,低聲問:“洛二這事如果是真的,你怎麼看?”顧飛雨不腹誹:我怎麼看?你是他兄弟還是我是他兄弟?我記憶中連這二叔的面都沒見過。
但她還是按照普通路人的觀,給了一個答案:“我覺得……有點瘋,王尋峯沒這麼好對付,據我所知,他的武功在這江湖中應該接近登頂了。”莫行風沉思片刻,道:“我認識的那個洛二,從不會做蠢事,其中定有蹊蹺。”顧飛雨也跟着他來仔細這件事,腦子突然一個靈,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嗓音有些顫抖地喃喃道:“若是王尋峯知道王君昱在洛二叔手上……遭了!”莫行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見顧飛雨像只受驚的兔子,瞬間蹦起來就朝王尋峯走過去的方向狂奔,便急忙跟着她跑,可惜速度不如她捷,只能在身後吃力地追。
顧飛雨趕到王尋峯身後不遠的馬車附近,窗簾因路過的風適時飄起,裏面坐着的赫然是一臉凝重的顧雪明!
要不是莫行風趕上來拉住她,顧飛雨懷疑自己差點當場喊出來。她全身都在發抖,害怕和憤怒攪作一團,死死地抓着莫行風的衣袖,就像揪着什麼救命稻草似的,嗓音不能自已地帶了些哭腔:“我就説王尋峯身後怎麼跟着個這麼突兀的馬車,那是我爹……四叔,他們把我爹挾持來了……”莫行風安的順了順她後背的發,扶着她的手臂,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可靠,遂將眼神放堅定,聲音沉穩中出温柔:“沒事的,沒事的,先不慌,四叔向你保證,一定會將你爹救出來,好不好?我們先去找洛九淵,將事情清楚。”顧飛雨神情像是嚥下了一口苦水,沉默半晌穩住了一時爆發的情緒,垂眸點了點頭。.陽光透過窗隙刺在王君昱臉上,他睜開眼,看見衞殊行半睜着眼,虛弱地靠在另一面牆邊,嘴角被磕破了,——應該是他晚上自己磕的,手已經血模糊,要不是他穿的是深衣服看不明顯,估計身上的血跡都可以描幅畫了。
不過,衞殊行好歹沒有暴斃,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瘋的還是醒的。
王君昱試探地喚了聲:“喂,衞殊行。”衞殊行眼珠轉了轉,瞥了王君昱一眼,不太想理他。
王君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安全了,不想搭理他的衞殊行就是好衞殊行。
他冷嗤一聲:“昨天夜裏你自殘起來是真的凶神惡煞,我差點以為第二天就要給你收屍了。你小子還有能耐的。”衞殊行輕描淡寫:“沒事了。”
“沒事了?”王君昱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打量了他一眼毫無血的死人臉,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吊了一口氣硬撐着,嘴角擒起一抹無奈的笑,語氣有種吊兒郎當的輕浮,“算了,隨你吧,你也可憐的,幾個叔叔都不是什麼好人,連你的命都不管了,這種時候也只有我能陪你説説話。”衞殊行語氣漠然:“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説。”王君昱對衞殊行的態度已經到習慣了:“那你好歹告訴我,樓雲清怎麼樣了?”衞殊行回想起昨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樓雲清,猶豫片刻,道:“我不知道。”王君昱捕捉到了衞殊行的一瞬遲疑,頓時心知肚明,道:“那你的那位朋友呢。”這個問題一時戳到了衞殊行的痛處,嘴角向下垮了垮,啞聲道:“……不知道。”
“哈……哈哈。”王君昱尷尬地笑了起來,表情比哭還難看,卻還要故作輕鬆,“你説他們雲山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些一筋不好使?不然怎麼都傻傻的。”衞殊行不想回話。
王君昱繼續嘮:“我知道你覺得話多,但我憋了這麼多天,不找人講話還難受的,雖然對面是你,也只能湊合湊合了。”衞殊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算是默許了。他內心還佩服王君昱的,畢竟他撐着一口氣讓腦子清醒就很艱難了,而王君昱還有力氣講廢話。
“我以前還沒這麼悽慘過。”王君昱可能也是被關糊塗了,對着衞殊行就開始單方面的傾吐衷腸,“突然就被一羣人揪着,催命似的讓我還債,天知道我能還給他們什麼,無非就是我這條命,他們拿去了也沒用……”王君昱樣子委委屈屈,像個抱怨的小孩:“從一開始,我爹乾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沒參與多少,這之後的責任,為什麼我就非得跟着擔了,……好吧,説了也沒用,看別人的意思,我是和我爹綁死了,誰叫他是我親爹呢,父債子還啊,我好像也沒什麼可埋怨的。”他又嘆口氣,自嘲道:“左右都覺自己理虧,難不成要我大義滅親,他們才肯不再揪着我不放?”衞殊行覺得他廢話真多,低聲道:“你犯不上在我面前表演這些。”
“你真自以為是,誰有心情在你面前表演。”王君昱冷笑一聲,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