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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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危險。
如果他們真的在現實世界的話。
倘若不在……宋承不敢想這種後果。
他看着牆上貼着的路線圖,屬於他們家的那站早就過了,而距離吳歆藍家門口的那站天元城還有四站。
“義陽花園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電子女音再度響起,透着一股侵入骨髓的冷漠。
車廂內寂靜的可怕,沒有人説話也沒有人求救,早在經歷過前面幾輪的爭渡,乘客們已經放棄了無畏的反抗了。
後車門向兩邊剛剛打開,坐在宋承兩人前面的女人乾淨利索的站了起來。
她穿着一襲紅長裙,臉蒼白,但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和慌張。
緊隨其後的骷髏架在她離座椅的瞬間,親暱的貼了上來。
女人的臉上出一抹温柔的笑,她伸出手摸了摸骷髏的腦袋,輕聲説道:“吶,以後再見啦。”説完她便朝着車門口走去,骷髏依舊緊緊的跟着她,明明鋒利的手指可以瞬間撕破女人柔軟的肚皮和膛,可是它沒有那樣做。
女人走到最後一截台階上,突然回頭一笑,明眸齒白楚楚動人。
她張開雙臂,柔聲説道:“捨不得你……”話音剛落,骷髏便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它將女人摟入懷裏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鋒利的手指。
可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事情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宋承親眼看見女人將骷髏架子的頭徒手掰斷,臉上依舊是温柔眷戀的神情。
只不過比起之前,多了一份安心和心滿意足。
骷髏架子本沒想到女人會這樣做,應該説全車廂裏的人,都沒有想到女人會這樣做。
女人雙手抱着那白骨頭顱親了親,她説:“親愛的,來世你可千萬不要再出軌了哦。”骷髏架子已經化成了一堆粉末,就堆砌在女人的腳下,淒涼又可憐。
“吶,你就再陪我最後一程吧。”女人將白骨頭顱抱入懷中,欣然神往的下了車。
直到她也化為一道瘦長的白身影被捲入漩渦中,宋承和胡容兩人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卧~~~~~槽,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還是穿着紅裙子的女人……”胡容喃喃道,“我以為是愛情片,沒想到變成了驚悚片!”宋承也是一臉贊同,原來這車上不僅是鬼殺人,人也可以殺鬼麼。
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他們錯了一樣,宋承不由自主的朝着捲和寸頭看去。
那兩人臉上果然沒有絲毫驚訝,一個低頭看錶,一個閉目養神,彷彿真的只是下班來搭了一輛普通的公車。
此刻車上只剩下將頭埋進膝蓋裏的吳歆藍,和不斷咬着手指的美術生,這兩人在惴惴不安。
宋承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手心裏全是濕熱的汗。
他和胡容小聲的商量了幾句,吳歆藍的事還是得幫。
女人好像和車上其他的乘客不一樣,她是被一把梳子捲入其中的,有人動了手腳從中作鬼。
胡容總覺得吳歆藍好像隱瞞了什麼事實,有點不待見她,而他們三人的位置不在一處,沒法小聲説話。
於是宋承便放棄了提前通氣的想法,還是靜觀其變吧。
沒過一會兒,廣播再次提醒乘客下車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到站的是宋承學校前幾站的一所藝術類學院,搞不好那名美術生就是這所學校的。
而那具伴生來的雕像,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挪到了後門口,靜靜的等着美術生的自投羅網。
車門一打開,那名美術生焦慮的整張臉比紙還白上幾分,他瘋狂的啃咬着十指好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不、不,一定有辦法可以下車……是不是要再殺死你一遍就可以了?就像剛剛那個女人一樣……”
“對,一定是這樣的!”美術生越説越瘋狂,他猛的撲了上去緊緊攥住遮蓋雕像身體的白布,試圖再次勒死它。
他的表情猙獰的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歹意。
宋承懵了,事情發生的越來越離譜。
從一開始的不敢反抗,到放手一搏,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從美術生勒着雕像的脖子處,噴湧而出大量暗紅的血,瞬間將白布渲染成可怖的模樣。
那血甚至到了美術生的身上,他依舊毫無知覺的勒緊了布條。
直到布破裂後,出了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一幕。
一顆巨大的腐爛的鳥頭被安裝在了妙齡女子的身體上,她雙手環,漂亮纖細的身軀宛如神賜的禮物,每一處曲線都恰到好處。
這是一座畸形的藝術品。
宋承的心沉了下去,女子生前被活生生的斬斷了脖子,死後也逃不掉屈辱的折磨。
動物的頭縫製在了她的身體上,造就了這麼一具不倫不類的怪物。
好似應到了他們震驚的目光,美術生不管不顧憤怒的大喊道:“你們懂什麼,一羣低賤的人類!”
“我創造了一位神,它會成為我的全世界我的宇宙乃至——”美術生癲狂的話並沒有説完就戛然而止,他親手造就的“神”體貼的賜予了他死亡。
車門哐噹一聲關上,震的宋承收回了目光。
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面複雜的開口道:“那個學生……好像是廣才藝校藏頭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