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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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修長手指上的紅燦燦的,裴青了一下笑着含入口中還不忘用舌頭調戲了一下。謝雨抿着只笑不語的啃着自己手中的骨頭。兩個人都不是那種看了照片或者屍體就吃不下飯的人。裴青做的菜都是小份的,雖然分量不多但樣式多。加上一些獨具特的小鹹菜,一鍋米飯被兩個人分了乾淨。
吃完飯謝雨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看着客廳掛着的木質掛錶:“七點半我們出去!”
“好!”裴青拿了毯子給他:“蓋上一些,七點我喊你衝個涼換身衣服。你晚上不用穿警服了吧!”
“嗯……加班,不用!”裴青給他蓋好毯子,坐在他身邊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眯眼笑了笑又親了兩口:“睡吧!不騷擾你了,我去洗碗!”謝雨看着他起身離開,本想拉住的但轉眼放開了。他閉着眼睛,聽着廚房傳來的水和鍋碗瓢盆的聲音。原本疲憊而沉重的心情,竟然越發的清朗起來。似乎,那些壓在心口的鬱悶都隨之煙消雲散。
夜間的鑑定中心,一二層都沒有亮燈的。當然,接待大廳和走廊除外。等你上了二樓,寂靜的樓道中除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就剩下腳步聲了。馮濤早就等在這裏,他將整個三層的燈都打開了。不説是費電,而是今晚他們要做的是將碎屍復原。這工作原本是喪葬專業的,但誰讓他們是法醫呢?
他看到跟在一邊的裴青愣了一下,轉而看着謝雨牛仔五分褲、運動鞋和鉛灰的t恤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謝雨的授權。他沒多説什麼,而是跟着先走在前面前往處置室。
裴青拿着平板來的,他找張處長要了一些軍校的教材。準備看看,對於未來的工作他還一頭霧水。謝雨給他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他能夠在處理屍體的同時,抬頭就能夠看到裴青。
換上衣服,將屍體從冰庫中取出來,過風淋室然後合着裹屍袋一起放在一邊的推車牀上。謝雨先是檢查了死者的部,很明顯的在腸附近發現了裂口傷。他讓馮濤拍照,死者的生殖器全部被挖走目前還找不到,他想也許永遠都不會找到也説不定。如果兇手真的有食人這個愛好,或者説s|m中的冰戀這方面的,那麼生殖器是第一個被消費掉的。
處置室的櫃子裏,有一層放着各種各樣的宣紙、絲綿紙等。檢查完下面,又檢查了咽喉。的確如他所料一樣,有被侵犯的痕跡。尤其是腸那裏,能夠看到長期被硬物損傷的痕跡。
這讓謝雨心思有些沉,要知道這兩年同志話題才趨於平淡。這樣的案子一出,他想不出有什麼好詞彙來形容出現的社會動盪。
馮濤看他皺緊的眉頭和循序穩定的錄音,頓時明白這其中的關卡。但他還是保持了沉默,法醫錄音中不需要第二個聲音。
裴青本在安靜的看着自己的資料,但他不經意的抬頭正好看到謝雨小心認真的,甚至帶着一種憐憫和心疼的表情在處理着那殘破的屍體時,竟然有了一種神聖的覺。
死人他見得太多了,各種各樣的死法,他親手殺掉的也無法用普通的計數來完成。每年一個夏季的個人旅行,不僅僅是對於財力的考量更多的是對他身手的考校。中東非地區並不安寧,尤其是這些年來……而現在,他卻覺得……這個人才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
他用酒棉球對屍體表面的血跡進行清理,然後按照身體部位一一安放好。鐵絲和棉條構成了缺失部分的主體。然後是一層層的用棉紙、宣紙製作的表皮。受害人被挖掉眼睛,謝雨就從櫃子裏找出顏相近的塑膠假眼鑲嵌進去。因為是冷凍,入的過程並不很容易。但他小心而温柔,甚至會誇獎對方。他放下手中的平板,站起身貼着玻璃看着自己的愛人,正在細緻温柔的對一具屍體進行復原。
重新做的器官、用鐵絲構成的支撐物、仿真噴料的膚等等。都讓這曾經腐敗嚇人的殘屍,變得完整起來。最後,他拿了一塊白的手帕蓋在屍體臉上:“我是法醫謝雨,警號xxxxxx。江蘇省鹽城市公安刑偵大隊刑偵法醫。現在,你可以……回家了!”他説完,深了口氣將完整的屍體小心的裝入裹屍袋中拉上拉鍊。馮濤和他在一邊,對屍體鞠躬行禮。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説話。裴青打開燈按着謝雨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打了熱水放了兩片泡騰片給他泡腳。
謝雨低頭看着裴青,摸了摸膝蓋:“每一次,都很矛盾!”
“嗯!”
“我謝它們提供的信息和情報,讓我們能夠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但實際上,卻偏偏又覺得,若它們不曾同兇手相遇,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糟糕的遭遇。這個男孩兒小你我十歲左右,女朋友年初的時候報案説男朋友丟了。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次生離死別。更多地則是覺得男人很渣,拋棄懷孕的女友。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並不稀奇。可誰能知道,他在同女友通了最後一次電話後,就徹底失去了蹤影。”
“所以,才需要你們,將他們帶回家!”裴青抓着他的腳腕,看着心情沉重的愛人:“做嗎?”錢澤陽的父母並沒有在當地做基因鑑定,他們已經大半年沒有兒子的音信。在聽到聯繫警官的話,其實已經有了準備。謝雨正了正警帽,抿着帶他們到冷庫那裏。他將屜出來,裹屍袋上拉開一個口子。那原本蓋在臉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