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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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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紙團問着:“這是幹什麼的?”易遠暮:“考試用的。”卓揚:“你別告訴我你的選擇題都是靠這玩意兒蒙的?”這也太神了吧,能蒙到年級前十?

“當然不是。”易遠暮説着:“你以為我是學渣?”

“嗯?”

“我驗算用的,不確定的答案,用紙團扔一遍。”卓揚:“……”這他媽的也行?

卓揚巡邏了全場,跟自己班上的幾個尖子生囑託一遍才回到監考位上。

第一考場就是第一考場,卷子一發下去,基本只顧着答題,連頭都不屑於抬。

在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十多分鐘的時候,薄白站起來了。

卓揚用眼神示意:急啥啊,還能檢查檢查啊!

薄白沒理他,把卷子給了。

完卷子下來,正好撞到卷子的易遠暮。

提前卷的只能去學校的足球場,易遠暮將兩支筆踹在校服褲子的兜裏,仗着身高高薄白一截,他將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

沒過一會兒,場上的人越來越多。

三三兩兩成羣結對在足球場上繞圈圈,遠景看上去,好似陽光下綠油油的草坪上開出白的花。

那些花有規律沒規律的繞圈圈。

周圍時不時還會傳來各種“誒,我作文立意跟你寫的一樣啊”

“那個閲讀煩死我了”

“完了,我那個詩詞字寫錯了”

嚴成跟着其他班上的幾個學霸走着,嘴裏在唸叨着什麼,面撞上易遠暮與薄白。

他小步走過來,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微笑喊着:“白哥,那個作文的立意,你寫的是什麼?”薄白還沒開口,就聽到易遠暮冷淡的聲音:“沒聽分手大師説嗎?考完別對答案,影響下一場考試。”薄白餘光掃到易遠暮的身上。

這人泯着,目光裏夾着絲絲的反,嘴角上挑,全身上下除了頭髮上那撮呆外,全都寫滿了“爾等菜|不配與老子説話”的優越

他這句話沒問題,可是搭配上“不想理你,滾”的神,讓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説完,他勾着薄白的脖子,繼續圍着場繞圈圈,把嚴成當成了空氣,嚴成站在場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的同伴圍過來,嚴成覺到一些人異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這午時的太陽一樣火辣辣。

他沒想到易遠暮這麼不給他面子,好歹他也是校董的兒子。

薄白覺得嚴成有時候太端着了,同樣是貴公子,易遠暮比他隨和,也比他好相處。

無論是同班還是外班,易遠暮的人際關係處理的非常好,他像太陽一樣普照大地。

而嚴成壓不願意跟那些對自己沒幫助的人説話。

換言之就是,嚴成的朋友,要麼是學習非常好,要麼是家世非常好。

他只願意一些能對自己有幫助的朋友。

“你以後別理他,我不喜歡。”易遠暮揚起一腳,足球場外圍的環形跑道上一顆小石子被踢到綠草坪上。

“我憑什麼聽你的?”

“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易遠暮下意識説。

説完,他立刻察覺到自己説錯話了。

他怎麼能再一次戳穿未婚身份呢?

果不其然,薄白一巴掌拍在搭在肩上的那隻手上。

啪的一聲響,疼得易遠暮立刻收回手了。

薄白大步朝前走去:“你有病就去治。”易遠暮連忙追上去,“我説的是真的,看你兇巴巴的樣子也沒人要,小爺我從小到大都有一顆普度眾生的心,打算勉為其難收了你。動吧?”薄白不耐煩説着:“死遠點。”易遠暮走了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薄白推易遠暮的手。

推開,易遠暮又搭上去。

推開,再搭上。

太陽蜷縮成一團,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光線懶洋洋的照過來,場上穿着白校服的學生或嬉笑打罵,或神凝重。

薄白覺得自己與易遠暮特別幼稚,他推開易遠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易遠暮又搭上,如此往復很多次。

薄白懶得推了。

“薄白,我説如果,如果你將來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你怎麼辦?”易遠暮右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左手拿着語文試卷扇風。

雖然太陽並不毒辣,但是圍繞着場繞幾圈,額頭也有細細的汗。

薄白斜瞥過去,好似看神經病似的:“想死是吧?”他一個男的,有什麼未婚夫?

易遠暮笑了:“不都説了是如果嗎?你不學霸嗎?發揮一下想象力行不行?”未婚真可憐,還不知道未婚夫就在跟前。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到相認的時刻,薄白震驚的眼神。

薄白:“我會殺了他。”易遠暮在頭當空照的場上脊背發寒:“……謀殺親夫是犯法的。”

“不是如果嗎?”薄白反問着:“反正也不會發生。”

“誰説不會發生?”易遠暮笑着:“我不説了嗎?我是你未婚夫,你這態度,是個男人都會劈腿,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如果劈腿了,小三小四小七小八都歸你管,如果我劈出個聯合國,你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來,叫聲未婚夫。”薄白:“滾。”這傢伙開起玩笑來沒完沒了。

學校廣播裏傳來一陣鈴聲響,預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