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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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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但卻不是因為南越,而是因為你。”梁延慢慢收攏起笑意,深深望來的眸中有千言萬語淌成詩。而他只審慎地,鄭重其事地,將從自己心中一直滾燙到畔的字眼放任,捧到另一顆心前。

“如若你平生所願即是展翅排雲,做一隻傲唳九霄的鶴,那就把我當作你手中最鋒利的一柄劍,為你破盡前路風霜雷霆。”

“梁延……”有人願化他掌中劍,有人願替他蕩凌雲,有人願牽他步風雪。

有人是他等了兩世,隔平山海,終究有幸相逢的那一人。

沈驚鶴眼眶竟微微有些發熱,他閉了閉眼,伸手用盡全力抱緊梁延。膛處緊貼的兩顆心臟彷彿被奔騰的熱血牽引,蓬的鼓動聲自有知覺般合二為一,親密竟似一體。

“你不是我手中的劍,你是我沈驚鶴這一生最重要的愛人。”冬,十一月既望,時天子染微疾,六皇子上折問安,並陳南越闢山開田,學文築路,沿海寇絕,百姓皆稱頌明君,聖功千秋。

同年,歲晏,千里快馬傳詔,諭令六皇子回京。時載有屬吏泣涕刊碑,南越萬民相送,瀝酒焚香,叩首遮道者,十里不絕。……轆轆聲停,車隊在一處樹林掩映的驛站停下。

此處距離京城約莫三十里,從驛站東門出,分作兩條道路。大道乃石板方磚砌成,平緩而長,專供馬車行走。小路稍顯崎嶇,中道狹窄,卻是路程更短。

沈驚鶴借梁延伸來的手一下跳下車,卻沒有立刻走入驛站中,而是來到了後面一輛馬車前,輕輕一叩車壁。

蕭寧像是早就在候着,一把掀開車簾,探出頭來,説話時嘴邊因天寒冒出白氣。

“到了?我就在這兒下?”沈驚鶴一笑,點點頭。

梁延和沈驚鶴離開南越回京的時候,也把蕭寧順帶着捎上了。蕭寧雖然人有時候顯得沒正經了些,但一手醫術是當真沒話説。有他湯湯藥藥加持着保駕護航,一路馬不停蹄北上,車隊眾人雖然略有疲態,但卻竟無一人在冬裏受寒着涼。

早在啓程之前,沈驚鶴就曾和他單獨密談過一次。蕭寧還記得沈驚鶴當時是這麼講的:“回京以後,你若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可以在御街的懸壺堂掛名坐診。我託人打聽過,這間醫館雖不像那些百年杏林世家一般源遠長,但是館主仁善,唯醫術是舉。你在那裏待着,每天只用安心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必牽涉入很多不必要的紛擾。”那雙漂亮的眼睛認真望着自己,裏頭的真摯不容被錯認。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構陷,有營私,更何況是那些羣派林立、名高於德的醫宗世家。蕭寧遂自己心意長留京中,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走到哪給人看到哪,他其實亦早在心裏做好接暗湧動的準備。

但是有一個人,在他從未提過任何一句時,已經提前為他打點好了一切,為他尋找到一條最能實現抱負的道路。他曾説自己要做比扁鵲還厲害上一等的杏林妙手,唯有一個人聽了,信了。

而那個人,現在就關切地坐在自己面前,近得一低頭,就能在他眼睛裏照見自己的倒影。

“好。”蕭寧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傳來,在半刻的靜默之後。

對面的沈驚鶴放鬆地笑了起來,他也許還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時眉目很柔和,兩眼如彎彎的小月亮,看得人從心底喜歡。

“對了,還有一件事……到京城前你先下車,快馬沿小路入京吧。”看見自己眼底一瞬波動,沈驚鶴連忙解釋道,“你若隨我一同回京,必然會被人盯上。我周圍以後只會越來越危險,這一趟渾水,你避開着點。後若碰上我,也權只當做不認識。”那天,他離開後,自己做了什麼呢?

——好像什麼也沒做,只是倚在窗前,望着遠遠天上的月亮,沉默地發了很久的呆。

咚咚。

沈驚鶴又敲了敲車壁,好笑地看着眼前這個自顧自發起呆的青年神醫。

“怎麼了,還捨不得走了?”蕭寧低下頭來,望向自己的神情一時有些陌生。沈驚鶴懷疑自己眼花,再一眨眼,那張風倜儻的臉又掛上了沒正形的笑。

“是有點捨不得了,你呢,我走了你會捨不得我麼?”蕭寧語氣輕快,急匆匆跳下車,衝沈驚鶴眨了眨眼睛,又像怕聽到答案似的,沒等他張口就牽馬大步踏向小路。

沈驚鶴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上馬的背影,下意識前走兩步想要道別,蕭寧卻已一策馬鞭疾馳而去。

輕飄飄的衣袂逐着風消失在道路盡頭,只留下一句吹亂的話張揚久久未散:“記住了,本神醫天生反骨,從心所,偏愛和人對着幹。六殿下教我獨善其身,這趟渾水,還恕我心甘不請自來了!”第98章山吐四更寒月,霜輕未滿玉瓶。

已過了年關,城門口的風雪早停了,立持鐵戟的守衞腳邊,只有鞭炮的紅屑零落散了一地。高大巍峨城門上兩個大紅的燈籠輕輕搖擺着,似是也被剛剛駛入的車馬聲所驚。

“到了。”梁延勒馬停在車廂旁邊,隔着簾子輕聲開口,含着笑意,“猜猜誰來接你了?”沈驚鶴掀開簾子,輕巧地躍下。一抬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張悉的動的臉。

“四姐!五哥!”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