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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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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空了身子的面容。

沈驚鶴一看他這與上輩子世家紈絝毫無二致的樣子,就立刻了然於此人平時過的到底是種怎樣的生活,當下眼底不由得出一二微妙的嫌惡。

他早就聽説這西南王世子仗着自己的權勢與西南王的溺愛,平裏在金陽城內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可謂是無惡不作。甚至是在如此千鈞一髮的戰爭關頭,他竟然也能被他們收買過的人如此輕易地哄騙出府,也讓他們有機可乘得以將其順利擄來。

梁延沉穩坐在營帳內的主座之上,經過兩三的休息和蕭寧藥方的調養,他的身子如今已是好了大半,只除了臉還是隱約有一絲蒼白之外,旁的卻是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幾前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男人。

“也要多虧他是這麼一個好又狂妄的草包。”梁延目光沉沉望着仍舊一動不動昏在地的世子,低聲開口,“若非如此,恐怕我們也不能如此輕易就得手。”他説話的聲音中氣十足,聽不出任何虛弱的地方。然而沈驚鶴還是極快地在桌案之下握了握他的手,直到到掌心之中的觸覺是温熱而非冰涼,關切蹙起的眉頭這才撫平了一二。

梁延轉過頭望他一眼,迅速回握住他準備回的手,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神無聲地安着。沈驚鶴同他對視之後,幅度極小地翹了翹一邊角,又朝桌案對面努努嘴,示意他接着對手下人佈置命令。

梁延這才將腦袋轉回去,目光也是一派坦然沉靜,只是桌案之下的手還是緊緊與他握着不肯鬆開。

“等到晚上西南王府發現世子不見,亂起來的時候,派人給王府送一封信。”他微微眯起眼,神果決堅定,“就説如果還想要保住世子的小命的話,就在第二天亮之前出新安軍偏將的人頭。否則的話……我也不介意看到西南王一脈就此斷絕於今。”

“是!”賬內的士兵接了命令,直了背一行禮,又匆忙轉身出去待命令了。

沈驚鶴挑起眉頭聽了半天,等到賬內終於只剩下他們兩人了,這才忍不住輕輕一笑,眼中藏着幾分狡黠的神

“沒想到梁將軍這樣一個君子一般的人物,竟然也會使出這樣的計謀啊……”他故意垂下眼睫嘖嘖嘆兩聲,又偏過頭湊近了一些,斜睨着梁延的面容,“好一招離間計,只怕你這封信一送,西南王和鄧磊那邊卻是要掀起了驚濤駭,齟齬和猜疑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了。就是不知,最後到底是西南王肯放棄自己的兒子成就大業,還是鄧磊迫於無奈只得讓自己的副將獻上命?”自從他湊近之後,梁延的目光就一直都不自覺在他的畔和眼眸處上下快速掃視着,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面容。聽到他的問話,他也只是無所謂地勾笑笑,兩個人的温熱鼻息在空氣中若有似無地纏着。

“我不在乎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總之這一仗,他們已經先輸了一半。”梁延頓了頓,又將身子往前探了探,一手固定住沈驚鶴的後腦,迫他直直對上自己顯得愈發灼熱的目光。

“還有一件事,我可要先提醒你……”他的嗓音低沉微啞,沉黑的眸子裏似乎翻湧着更多莫名的情緒,“我梁延,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沈驚鶴有些愣怔地望着梁延近在咫尺的面容,他身上的氣息實在太過危險又富有侵略,直讓自己的心臟都不聽話地加快跳動了起來。被梁延那樣專注而又深沉的目光牢牢盯着,他只覺得面上的温度似乎又有要急速攀升的趨勢,原本白皙的耳廓也若隱若現一抹飛紅。

“你、你湊這麼近幹什麼……”沈驚鶴難得有些慌亂,一張口卻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他一手連忙抵在梁延前,手忙腳亂想要推開他,卻被梁延緊緊攥住了手腕不放,任他怎麼想使勁出也只是紋絲未動,仍舊不留一絲縫隙地緊貼在前。

“不幹什麼。”梁延的聲音聽起來莫名有股懶洋洋的味道,他餘光瞥見沈驚鶴已是有些泛紅的耳側,眼底神不穩地閃了閃。

然而他卻彷彿對那片飛紅視而不見,變本加厲地又將頭湊到沈驚鶴的耳畔,一任開口説話時的吐息輕輕拂過耳垂,讓那抹紅又有向脖頸蔓延的趨勢。

“……等打完仗。”他低沉的聲音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情緒,這樣一句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話拋下來,卻讓沈驚鶴的眼睫又是不輕顫了顫。

等打完仗……又要做什麼?

沈驚鶴的呼急促了幾分,他像是隱隱約約猜想到了什麼,可是心中的忐忑慌亂又讓他無法及時地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訊息。

他的指尖難以剋制地抖了抖,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安順地搭在梁延的手背上,又將自己的臉順勢深深埋在梁延的肩膀之上,好像這樣旁人就看不見他已是紅透了的面容。

梁延微偏過首,用下頜輕輕在他髮間摩挲了一二,膛中不溢出幾聲愉悦的悶笑,垂眼望過去的眼神滿是憐惜與温柔。

沈驚鶴只權作沒聽見,只將梁延的手又攥得緊了幾分,閉上了眼,放任自己暫時沉浸在這戰火紛飛的沙場間難得保有的半刻温情。……西南王府。

府上早已是一片兵荒馬亂,派出去在金陽城中搜尋的侍衞沒有七八批也有五六批,卻是仍然不曾尋見世子的身影。

不僅是世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