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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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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令行止指揮統一的燕雲騎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下鄧磊可略略有些慌了神,他一人持刀奮力拼殺了半天,這才在左右親衞的拼死護送下狼狽逃了出去,馬不停蹄地一路向南跑。

梁延倒是有心去追,奈何燕雲騎這幾本就被消耗得很,這場惡仗也全是憑一股子不服輸的狠氣在硬拼。對付起被烽煙燻暈了頭的剩餘新安軍倒是還有餘力,可若是要將這羣人數倍於己的軍隊急速吃透,再率兵從山林小徑前去追鄧磊,卻也是不太合實際。

“噌”地一聲歸劍入鞘,梁延隨意抹了一把臉上沾到的血珠,側首半眯着眼看向已逐漸消失在茂密山林中的一行快馬。鄧磊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繞過一個彎後,終於在枝葉間徹底消失不見。

“將軍。”副將一腳蹬翻身旁地上一個還想垂死掙扎的敗寇,一路小跑過來,“將士們終於是把這座山嶺拿下了!再往南走,宛州的地形就再沒有像這般難對付的了!”

“很好。”梁延微勾起一邊角,眼底泛過一絲冷冽,“鄧磊……且先讓他再多得意兩,今夜叫將士們都修整好。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親自拿下他的人頭。”副將雙腳一併,恭敬行了個禮,“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梁延又對他一頷首,便又轉過身來,看也不看一旁堆砌如山的屍身,踏着一地殷紅鮮血走到了山嶺的高處,低首俯視着再往南去盤旋迂迴的山路。

如今他們出征已近一月,從原先宛州五分之四都被新安軍佔去的局面,一直打到現在不斷將他們往南去,越過了宛州的中線——也就是腳下這條無名的高縱山嶺。

宛州的地勢雖然險峻崎嶇,然而大多隻集中在北部和中部,尤其以腳下這條山嶺為宛州的最高點。待跨過這條山嶺之後,再往南雖然深林廣佈,河網密集,蟲蛇眾多,氣候濕熱,然而地形卻是越來越平坦寬闊,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樣行軍時要跋山涉水如此吃力。

西南王之所以敢在宛州稱霸稱雄,除了因為複雜的歷史緣由還有多年來積攢的雄厚家底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金陽城所憑恃的優良地形。金陽城深入西南腹地,幾乎在宛州的最南處,若是想要攻打到金陽城,第一就必須要泅渡過三面環江的天塹飛魚津,第二便是要攀爬過這條崎嶇險峻的山嶺。

然而多年以來,一直少有軍隊能同時做到這兩點。梁延在沉思慨之餘,不免也生出幾分慶幸。若不是之前西南王與鄧磊之間互相生了猜疑嫌隙,又將自大輕敵、只會紙上談兵的王祺安排去戍守飛魚津,只怕他如今想要徹底打回南部平叛,卻是要比現在的局面再難上個幾倍。

不過,既然這是他們親自獻上的禮物,那麼他也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着帶着些焦灰味道的山風,梁延伸出手,用指尖描摹着腳下隔着萬重雲煙的蜿蜒山水,臉上的神情不見幾分波瀾。

很快,他就可以踏過目光所及的那些地方,一直到南部,一直再到金陽城。

快了。……鄧磊兵敗如山倒的戰報早被一封急於一封地送回金陽城內,不僅每裏來送秉軍情的信使臉慘淡,便是連西南王這些時也一把接一把地往下掉頭髮,臉上無端蒼老了好幾歲。

“這次難道真要跌在這裏了……想我一生戎馬,得意大半輩子,到頭來竟然陰溝裏翻船,居然要栽在這個臭未乾的小子身上。”西南王頹唐地栽倒在椅子上,桌上凌亂地擺放着各式筆跡潦草的軍報,每一封雖然詞句各不相同,表達的卻都是同一個意思——鄧磊屢戰屢敗,正在不停地向南急速撤退。而梁延的燕雲騎卻是愈戰愈勇,一路勢如破竹,再這樣下去,不出三,他們就要真正打到金陽城外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鄧磊也救不過來戰局,現在該怎麼辦!”西南王微抖着手指捏開桌上已起了褶角的地圖,膽戰心驚地比劃計算着燕雲騎最近南下的路程與時間,等到終於得出一個結果之時,卻是幾乎一口氣都要不上來。

“唉,早知如此,説什麼都不該和鄧磊一起舉事。等到了現在,説不定還能繼續安心當個閒散王爺……”西南王神態萎靡地半伏在桌案上,心中充滿了驚懼與悔意。

整個西南王府都圍繞在一股朝廷軍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包圍他們的愁雲之中,慘淡沉重的氣氛之下,只有西南王府的世子卻好像幾乎不受什麼影響,依然每裏只該吃吃,該玩玩,興致上頭了還會到金陽城內逛一圈。

等到他的貼身小廝終於忍不住戰戰兢兢地將這一切告訴西南王時,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地驚異覺察,自己這個兒子似乎被養得有些過於玩世不恭,絲毫不知大難即將臨頭。

西南王難得狠下心來將世子嚴詞訓誡了一番,又責令他在府中房內足,這才又火急火燎地趕回書房與幕僚商議軍情。他卻是不知世子在他走後破口大罵了一場,又將告密的小廝令人一頓鞭子活生生死。人是暫且安分下來待在府裏了,滿腦子卻都在盤算着什麼時候再溜出府中去尋自己的那羣鶯鶯燕燕。

“王、王爺……”侍從臉慘白地踉蹌走到房門外,艱難嚥了好幾口唾沫,臉上是一片顯而易見的驚惶。

西南王看到他這副神情,心中暗叫不好,卻仍是抱了一份希望,前傾了身子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