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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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媽更是一貫的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還暗戳戳給他比大拇指。

最後，只能是祁勝斌當和事老:“小衍啊，行啦！知道你跟你孟阿姨有矛盾，矛盾以後咱們慢慢解決，但小晟他又沒有錯。人家畢竟病了，你就多稍微照顧他幾天……”滾你媽的。

祁衍差點口而出。

真的，祁勝斌倒不如閉嘴——別人都有資格説程晟沒錯，就他和孟鑫瀾，沒有！

他們沒有資格。

從虞清家回來，祁衍暴躁得只想摔東西。

踹門進屋，踢翻了客廳孟鑫瀾買的破衣帽架，又扒了她買的花花綠綠、毫無品位的沙發罩。

聲響動靜很巨大，但反正程晟也聽不見。

他就可勁造。

把客廳裏孟鑫瀾那些俗氣的、花花綠綠的蕾絲裝飾品都撕下來，撕累了，終於舒一點。

在沙發上伸了個攔。

結果一抬頭，程晟不知什麼時候從牀上下來了。

正呆呆站在過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祁衍:“……”他站起來，程晟的樣子看着搖搖墜。

祁衍走過去。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本無法用理智來解釋。

明明一想到孟鑫瀾的嘴臉，就想分分鐘掐死跟她相關的一切。

可是看到程晟，又捨不得。

這種矛盾的覺，足夠讓人窒息。

手腕被抓住。

程晟把他拉進了屋。

少年指尖那麼冰冷，明明臉那麼差，拉着他的力道卻出奇的大。

灰的瞳裏，洶湧複雜的情緒。

他壓着祁衍，説了什麼，但聲音全部卡在喉嚨裏，本聽不清。

他放開祁衍，又拿了本子，撕下一張紙要寫。

可力道控不住，筆尖落下去就折斷，他就顫抖着再也什麼都寫不出來了。口起伏，臉上全是絕望。

祁衍看着他。

一直看着。

窗外下午光暈照在寫字枱上，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房間。

無數次一起敲鍵盤、一起看書，藏着好吃的，抄作業、分享小秘密。

祁衍拿起他手裏那張紙。

“我不該摔東西。”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