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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桃符聽命道。
次,寶玉將桑谷藏在一輛馬車裏,將他帶進了皇宮。
此時的天玄殿裏,除了皇帝姜昭外,還有緝妖司主事姜夔、太醫蔣佐良。
緝妖司主事姜夔因是術師,於此道,這才被宣召入宮,以備不虞。
但此老卻對此事頗為抗拒,甚至屢次勸諫皇帝姜昭打消這一心思。
在姜夔看來,丹師一道甚少有出類拔萃之人,凡是遊走江湖自稱丹師之輩,大多都是欺世盜名之人,委實不可相信。
以皇帝陛下的萬金之軀,豈能輕信!但蕭寶玉那小子堅持一試,姜夔又勸不動皇帝姜昭,只好聽之任之了。
但他還是做好了準備,一旦出現意外,便會立即出手阻止,免得事態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此時寶玉帶着桑谷走了進來,為求保密,寶玉還用黑布蒙上了桑谷的眼睛。
待向皇兄行禮後,寶玉這才命人將桑谷頭上的黑布扯掉。
一陣刺目的強光襲來,桑谷覺眼睛有些難受,他用手遮掩了一下,待微微適應後這才舉目望去。
只見宏偉壯闊的玉石宮殿裏,聳立的黃金御座上,坐着一名稚的白髮少年,其身着美的金絲華服,頭戴羽冠,威如人間帝王,怒則血千里。
左側則是一名白髮布衣老者,目光如神,直看得桑谷心驚不已。
桑谷此時哪還不知當面之人的身份,他連忙手腳並用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草民叩見皇帝陛下!」
「平身吧!」小皇帝姜昭抬手道,他隨即問道,「玉君子説你能治那渴血癥,可有此事?」桑谷不敢抬起頭,依舊埋着頭道,「如果真是那渴血癥,草民倒有幾分把握!」
「哦?」小皇帝姜昭目光變了變,他雖然答應試一試,但基本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那麼多太醫都對此病束手無策!此時一旁的姜夔實在忍不住了,他站出來厲聲道,「休要大言不慚,在皇帝陛下面前胡言亂語形同欺君,乃是滅門的大罪!」
「我……我……我……」桑谷被他這麼一嚇,差點説不出話來。
寶玉見狀,急忙站出來解圍道,「姜主事不要嚇唬他,容他先説話,待説得不對,再出來指正不遲!」小皇帝姜昭則是淡淡地看了姜夔一眼,似乎對他方才的舉動有些不滿。
姜夔見狀連忙屈身行禮,退回原位。
寶玉走到桑谷身旁,安撫道,「你繼續説,不要怕,只要你所言不妄,我就能保你平安無事!」桑谷聞言,長了一口氣,穩住心神,直起身來説道,「所謂渴血癥其名並不恰當,應該用枯血癥稱呼更為恰當!」他解釋道,「患此病者氣血衰弱,唯有以同族之血補益才能延續生機,因而世間之人稱此病為渴血癥,但究其病,乃是患者自身氣血枯衰之故。草民大膽猜測,患此病者定是先天不足,方才罹患此症!」桑谷此話説完,便是寶玉也暗自吃驚,想不到其人眼光如此之準,竟然猜到了這一點!太醫蔣佐良則是俯身在皇帝姜昭耳畔低聲道,「此人所言不差!」皇帝姜昭點了點頭,望向桑谷問道,「你既然猜到了這一點,能否醫治此症呢?」桑穀道,「凡俗之藥只能補後天之虧欠,凡是先天之所缺,只有用天地靈物才能彌補!」説完,桑谷深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雙手呈上道,「這是草民恩師煉製的龍血丹,乃是以龍血草為引煉製。」寶玉接過來,正呈送給皇兄,不想姜夔伸手阻止道,「慢,此藥老夫要先看一下!」寶玉看向皇兄,見皇兄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將龍血丹遞給姜夔。
姜夔接過來後,則是小心翼翼察看起來。
桑谷繼續道,「這龍血草乃是天地靈物,仙草一,據説唯有真龍寶血澆灌之地才能生長,便是無病無疾之人吃了此草,也能強身健體,增添壽數。」此時姜夔仔細察看一番後,見其無誤,方才送到太醫蔣佐良手中,回頭看向桑谷的眼中則是多了幾分複雜之。
太醫蔣佐良接過後,又是一番詳查,這才俯身在皇帝姜昭耳邊道,「此藥或許對陛下有益!」見姜夔和太醫蔣佐良都已查看過此藥無誤後,寶玉適時出聲問道,「此藥該如何服用?」桑谷説道,「以清泉送服即可!」皇帝姜昭聞言,起身轉入後殿,一旁的內侍高聲道,「陛下回鑾,諸位且在此稍候!」寶玉聞言,便知皇兄已然下定了主意,他急忙從一旁的廊道轉入後殿。
此時的皇帝姜昭正褪下外衣,顯然正準備服藥。
有些疑慮的寶玉上前問道,「皇兄可是準備現在服藥嗎?」皇帝姜昭淡然道,「不然呢?」寶玉一時也不知該説些什麼,他雖然力主懸賞求醫,但事到臨頭卻是有些擔心。
此時姜夔亦是轉入後殿,他拱手道,「丹丸之道,紛繁複雜,便是老臣侵術師一道多年,也不敢保證此藥無害,還請皇帝陛下三思而行!」皇帝姜昭卻是擺手道,「朕受夠了這麼多年來此病的戕害,寧願冒險試上一試,也不想就此忍受下去,你們就不要再勸了!」寶玉和姜夔聞言,只好不再多言。
此時太醫蔣佐良呈來一杯清泉,皇帝姜昭接過來,先是一口下龍血丹,方才飲下清泉送服。
在後殿伺候的宮女則是上前,扶着皇帝躺下。
寶玉和姜夔則是在一旁繼續等待。
片刻後,皇帝姜昭的額頭上冒起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臉也紅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