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被掏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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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隻公狗“雪糕”同學很不要臉地處處彰顯着它的別。此時,它正抱着簡心藍的腿,部動個不停…
“呃…”我不好意思,頓時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只好把“雪糕”拖開。
“它有女朋友沒?”
“沒?”
“你不給它找?”
“嗯。”
“那就去做絕育手術吧。”
“幹嗎,狗狗被做了,在狗羣裏,會被瞧不起的!”
“留着那東西,又不讓它用,太殘酷了,還不如做了呢!”我倆的理念不同,這倒沒關係。我趕緊呵斥“雪糕”:“老實點!”雪糕能説啥,不讓幹就不幹唄,於是哼哼唧唧地到墊子上趴下了。
“你不想像它這樣?”簡心藍突然問。
“啊?”
“真逗,你臉都紅了,你多大了,還不好意思呢!”
“是你太豪了吧?跟個爺們似的。”我不服氣。
“是嗎?”她饒有興趣地盯着我“到現在,你心裏仍然不承認我是你的心理醫生啊。如果你承認,就會相信,我和你一樣,是沒有別的。”
“蒙誰啊!你多穿兩件衣服再説!”我低聲説。
簡心藍很有意思,聽到我的話,她把空調降到十六度,真的就多穿了一件衣服,至少把腿裹住了。她小腿的曲線好看的,現在看不見了,我反而覺得安心…
“你睡會吧。”她遞過來一條毯子。
“睡不着…”
“睡不着也躺下,我哄着你睡唄。”誰不把她當心理醫生啊,是她自己説話太曖昧了!我覺得很好笑,可還是躺下了。
“要不要來個催眠?”簡心藍問道。
“不要,我信不過你!”
“好吧,那你説説,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於是,我便把去幹爹家賀壽的經歷,以及乾爹那“傢俱”的説法講了一遍。
“真奇怪啊!我倒不是説你奇怪,”她趕緊解釋“在那種情況下,你完全想不到倩倩會自殺,所以把它當作是你的幻覺,這倒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是説,她為什麼要割腕呢?”簡心藍很聰明,那確實是困擾我的問題;與我探討這個問題,能夠最大限度把我從對自身的關注中解放出來。
“我不知道。等一下,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那個虛構的第三者出現了,因此給她造成了某種刺。因為今天晚上,院子裏只有我們四個人,不可能有第三者。”
“是啊,她説過她瘋了,對吧?”
“是。”
“這個瘋了是什麼意思呢?她老是看見那個女人?”
“話説回來,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還不好説呢。我不敢替乾爹打保票。不過很有可能,壓沒有第三者這碼事!”
“那就是説,她從一開始,就為父親編造出一個第三者來。理由是什麼?”
“我説不好,也許是我乾孃招人討厭。至少我爸媽和我一樣,都不太喜歡她,相反的,乾爹人緣特別好。由於倩倩也否定自己的母親,但畢竟是她親生的,所以就在自己腦海中,自行偽造了另一個女人?”
“這不太合理。從她的口述中,對這個第三者,懷有敵意。如果是她自己創造出來的,幹嗎要去仇視這個女人呢?”
“除非她還有戀父情結,因為長期為乾爹鳴不平,所以這份同情產生了畸形的轉化。”我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得一愣。
簡心藍也沒認同這個觀點,她靠在沙發上思索良久,才説:“我們太着急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忽略了本質問題。不論如何,她父親有沒有第三者,都不太可能促使她自殺。如果她輕生,一定還有和她自己相關的理由。”
“你説得對,我要了她男友的電話,你説問題會不會出在他身上?”
“有可能,你什麼時候約見他?”
“明天,最遲後天吧。”
“好,我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我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
“你要聽理由,那我就告訴你。第一,這不是你正式接診的病例,因為事關你乾爹的家庭,親友問題最好不要由自己經手,這是行業規矩;第二,我不反對你繼續處理這個問題,是因為本案關係到你的病情,所以我要求同行,是為了更好地觀察你;第三,由於你現在出現了區分真實和幻覺的困難,所以我在旁邊幫忙,也算助你一臂之力。”她兩眼眨也不眨,直視着我。
我不可救藥地疑視着她淺紫的眼影,説:“那麼同理,楊潔的案子,你也想參與?”
“不,那個你獨自處理,我相信你能做好。”
“是嗎?理由呢?”
“理由是你在兩起病例中所投入的情不同。你投入的情越多,你的病情越糟。”
“哼,我還以為你是在意我和倩倩的曖昧呢。”
“嗯!我確實在意的!”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説:“小艾,你多久沒了?”
“你——是不是應該説我多久沒女朋友了?!”
“別裝蒜,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一回事!”
“兩年!”
“你在yu吧?”
“你呢?”
“五天?”她很高興地俯下身子,鼻尖與我不過咫尺之遙,忽然,她又馬上把身子坐直了——這女人真討厭啊!饞我,又不讓我“吃”
“滾吧你!”我一翻身,復又躺下,扭過臉去看着沙發背。
“怎麼?吃醋了?”她把一隻手輕按在我上。天!我到全身麻酥酥的。
“你…”我不得不轉過身,驚恐地看着她。
“雪糕”不開心了,兩隻後腳站着,用兩隻前腳去推簡心藍,像是在説:“你幹嗎?躲開!”我和簡心藍都被逗笑了,一場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危機,算是度過了。
“真是條忠心的小狗呢:”簡心藍站起來,把燈關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吧。”咔嗒一聲,門關上了。
那是忠心嗎?我茫然——那是嫉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