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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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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之後的漫漫年歲裏,他都在後悔——為何沒能在那個時候了結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説:咳咳,第一次寫h,可能不太好,以後會努力的……

☆、風月一行人周徑早將一卷卷的文書派人秘密送上了皇帝的案前。

那一字一句,一筆一劃皆是周謙通敵叛國、意謀反的詳細敍述。如今前魏王為冊立為太子,眼看周謙大勢已去,朝中官員也都一邊倒了,周謙顧不上那麼多了,只好狗急跳牆。

周徑還要多謝他這一急。畢竟周謙本就是個極為謹慎又多疑的人,放在以往定不會出什麼岔子。

但今時不同往了,他的野心昭昭,再加上聽信了小人的讒言,這才慌不擇路。

周徑不確定父皇會如何處置他。按本朝律法,謀逆乃是最大、最罪無可赦的罪名,但若是他願留周謙一命,那也不好説。

周徑在殿外徘徊了一陣子,心中又道:“謀逆的是他,又不是我,我猶疑什麼?”他這次偷偷回城,便是怕這消息走漏風聲後周謙殺人滅口。偷偷回城不説,就連進宮也如同做賊一般,這滋味真是叫人不好受。

“念遲,你覺得對於你兄長這次的所作所為,朕應給他定個什麼罪?”周徑一回神,父皇正拿起一支筆,在紙的上方比劃着。

周徑皺眉道:“我朝自開創以來,未曾有過如此先例,兒臣不好下決斷。”皇上挑眉,手在空中停了半晌。

“是啊,朕原先以為他才是最聽話的孩子,從小到大,叫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不叫他做什麼他便不做,從來都沒有忤逆的時候。”他神陡然一變,將手中筆狠狠甩了出去:“原來竟是朕看走了眼!”下人們紛紛跪倒在地,周徑愣了一下,起身撿起那隻筆。

“傳朕的旨意,秦|王周謙,品行不端,危害家國社稷,通敵叛國……按照國法,理應當斬!但,他畢竟是皇家子嗣,養不教父之過,終究有損皇家顏面,還是將他削為庶民,趕出京城……朕便當沒有過這個兒子!”周徑緩緩將筆放在皇上的案前,拱手告辭。

周徑沒有到處亂逛,而是他回到闊別多時的晉王府上。這裏的一草一木沒有變化,畢竟不知有多少下人每天辛勤地擦抹。

周徑推門進去,有一人錦衣華服正坐在裏面,笑笑地看着他。

#許知愚已經在家裏待了兩天了。説是待在家裏,但幾乎可以算是被母親軟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跟周徑坐在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時,母親會突然闖進來。

雖説他們萬幸沒在做什麼,但兩個大男人只穿了裏衣相對而坐,實在難以不令人多想。

更何況,對面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可是堂堂晉王殿下。

母親當下未曾發作,畢恭畢敬地將周徑“請”了出去,便開始對許知愚審訊般的問話。

許知愚只好道:“我們是通過哥哥才相識,且也僅僅是一面之緣。他此次回京路上又累又渴,才進藥館裏歇息,並無它意。”許知愚向來乖巧且不會撒謊,於是許夫人半信半疑,警告他這段時間不許出門,要他好好陪着時雨眠。

吃了許知蕭的虧以後,許夫人最怕他招惹了什麼朝廷裏的皇族。一個兒子就罷了,可不能兩個都給搭進去。

許夫人自詡是最明的人,她心中如明鏡般的,早已看透了這些表面光鮮亮麗、內心陰暗無比的皇族。

所幸許知愚聽話,她也能少一點心。

但自從他知道時雨眠的病情後,就並不大想去找她。他學了這麼多年的醫術,又掌了這麼多年的藥館,居然沒能早察覺到她的病情。要是許爹還在,一定會罵他:這麼多年學的東西,都學到了狗肚子裏去了。

許知愚心口又有些難受:要是爹還在的話,早就能發現了吧……

這樣想着,門外的時雨眠敲門道:“知愚。”時雨眠把一袋熱騰騰的包子放在桌上道:“知愚,晉王殿下回來了麼?”許知愚點點頭,有些垂頭喪氣,但想起面對的人是阿姐,剛準備別過的臉又轉了回來,於是強打神將紙袋拆開。

時雨眠察覺到了他微妙的動作,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説什麼。她那天神過於動,確實像在許知愚心口上生生紮了一刀。可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難受呢?説到底,他們如今是天涯淪落人,沒有誰比誰更可憐的。

這麼想着,時雨眠心中鬱氣凝住,竟一下不過來,緊跟着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阿姐——”許知愚慌亂中大喊一聲,顫着手將她抱起放在牀上,卻發覺她整個人都輕飄飄如羽一樣。

他手忙腳亂地從櫃子裏取出行針的工具和草藥,先餵給她藥丸,又將長針在火上一燎,扎入位中。

許知愚心中已然有了底,但沉痛之中還是不能全然相信。他猶猶豫豫間又將手搭上了她的脈間。

病竟已入內臟深處,再無挽救的可能了。

雖然他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用盡力氣狠狠地往牆壁上砸了一拳。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比現在更加痛恨自己無能。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時雨眠微微睜了眼,看見許知愚正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氣若游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