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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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今良辰吉,父皇高興是最重要的。禮制一類,考慮到許知蕭剛過喪期,蓮兒説能省則省,就沒有民間那麼多講究了。”
“好,既然蓮兒這樣説了,那就照她的意思來。”許知蕭眼前忽黑忽白,時不時不上氣,想大口地咳嗽。
藥的毒開始發作了。
台下台上一片片觥籌錯,滿屋子的紅錦緞映得人人面上都神不少。
許知蕭眯眯眼睛努力搜尋。
我娘呢?
許夫人應該是這次宴席裏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吧,為什麼找不到她?
許知蕭的胃一陣搐,他身上一下緊繃起來。
在旁邊看管他的人嚇了一跳,又重新把他按好。
暈沉了一會兒,依稀間有人大力將他攙扶起來,耳畔數不清的人聲,嘈雜錯亂得將他淹沒。
唯有一句最響亮的話傳入他的腦中:“一拜天地——”許知蕭腦中嗡的一聲響,顧不得做什麼,有兩位大漢便將他摁在地上。
“二拜高堂——”許知蕭艱難地抬頭,卻不曾想餘光竟瞟到了大堂的門邊。
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孩,身着白衣,逆於千萬人中,着正午高照的燦陽徐徐而來。
那個人,是他此生最悉不過的女子了。
他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卻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臉上爬滿了淚水。
許知蕭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翻攪起來,他眼前一黑,口中竟噴出鮮血。
下一刻,他便毫無知覺地癱倒在地。
周圍的人都尖聲叫起來,想把許知蕭抬走的,要清洗場面的,維持秩序的,還有着急忙慌喊太醫的,一時間亂糟糟的好像菜市場。
有人小聲議論:“這許知蕭怎麼一出來就被人按着,好像這婚事是迫來一樣。”
“是啊,你看看,這下急火攻心,真要命嘞。”還有些“知情人”道:“你們有所不知啊,這婚事的確是有問題。據説公主殿下預選的駙馬裏頭本就沒有這位前大學士。”皇帝一拍桌,怒氣衝衝地看向周謙。
周謙急得滿頭大汗,左右都顧不下了,只好道:“父皇,我先派人送您回去吧。”送走了皇帝,周謙再回來看時,堂裏的人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大家也沒有看秦|王府熱鬧的心思。
留下的寥寥數人見周謙一臉疲倦,面面相覷道:“殿下,此乃天定的婚姻,至於那些面子上的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殿下一定釋懷啊。”周謙擺了擺手,眾人都散盡了。
他顧不上歇息一下,找來手下人道:“蓮兒呢?”
“回殿下,公主和夫人回房歇息了。”
“把她看好。”周謙微微點頭。
一個手下跑來問道:“殿下,不知駙馬爺傷勢如何,要不要請醫師來看看?”周謙不耐煩地道:“他能有什麼事?多半還是裝的!”他早該看清,這許知蕭,原本就是個瘋子。永遠不要指望瘋子能幹出正常人乾的事情。
周謙徑直走向金鄉殿,推開門後還未仔細看,便破口大罵。
“許知蕭,現在你滿意了是吧?把蓮兒毀了,你就滿意了是吧……”一個巴掌呼到他臉上,止住了他的話。
周謙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這個打他的人。
竟然是一個瘦小的女子!
許知愚一個箭步衝上來,擋在她的前面直視着周謙。
周謙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説什麼,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還是個這樣瘦弱的女孩子。
她雙眼通紅,眼裏盈滿憤恨。
周謙回神,瞪着她道:“你是誰?!”
“殿下,如今我哥暈在堂裏,我們還未説什麼,你倒開始先發制人了?”許知愚道,“殿下果真是行兵打仗的老手,我哥來你們家豈非上了戰場一樣?”周謙冷笑道:“許知愚,你還真是文過飾非。許知蕭前幾天的藥是誰給他的?要不是我們將他治好了,他還指不定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許知愚道:“既然你已經治好他了,今又是為何?”周謙抬手指着他道:“你不如問問你自己。都説長兄如父,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給他下藥下毒,壞他婚事?”周謙這一句話,講得一語雙關,許知愚臉白了白。
時雨眠不顧許知愚拉着她,上前怒道:“本就是知蕭哥哥不情願這樁婚事,是你們,你們迫他的。既然你們不仁在先,那我們不義又怎樣?堂堂的皇親貴族,原來就只會誅心、挑撥?原來就是這樣講道理的?”誰知,周謙竟笑了笑:“姑娘,我不管你是何人,我又與你何仇何怨,既然你今來了,那我奉勸你,最好離他們家人遠些。”緊接着,周謙陡然變了臉,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一家瘋子!”周謙摔上了門,時雨眠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許知愚上去扶她,道:“阿姐,你怎麼樣……”
“沒事。”時雨眠攙着他站起來道,“知蕭哥哥他什麼時候醒過來?”許知愚道:“最多半個時辰。”時雨眠點點頭,坐到許知蕭身邊靜靜看着他。
許知愚有點擔心道:“阿姐,你不要太難過。”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説的不太對。
時雨眠答道:“沒事。天意如此,本不該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