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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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在時雨眠的髮間簪了一朵銀花。
“許姨,你不去嗎?”許姨笑了。
“哎呦,許姨都這把年紀了,出去湊年輕人的熱鬧做什麼?傳出去叫人笑話呢。”時雨眠也笑了笑,不再説話。
她突然想到,許姨也許並不是真的不願意出去。只是許叔去年去世了,她這時候不想去熱鬧,想來還是心中思念舊人,不願回首往事罷了。
“許姨,我若看到好東西,就給你帶回來些。”時雨眠一欠身。
許姨笑了笑,便去後院收拾屋子了。
時雨眠從房內出來,徑直出了門。
每年的乞巧節,最熱鬧的就是晚上。家家户户的年輕女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玩樂、互相拜訪。連孀居的寡婦偶爾也出來尋個樂子。樂坊、戲館等今都大開着,晚上還有燈謎、遊園會等等。
若到了好天氣,到了深夜時偶爾還可看見橫貫天際的銀河。
此時還不到最喧鬧繁華的時候,但街上鋪子也已經開了大半,小姐姑娘們三三兩兩地閒逛。
時雨眠往時府的方向走了兩步,發現大門已經被封了。兩條木板斜在門上,用和她手腕相當的鐵鏈子鎖緊。
時雨眠想了想,又走了另一條街,悠悠地一邊閒逛,一邊悄悄繞到時府的後門。
然而後門也被鎖了。
但她並不着急,在周圍四處找磚塊和石頭。
抬起一塊石磚,竟有五六隻的蜈蚣盤桓着爬了出來,猩紅的身軀快速搖擺着。
時雨眠嚇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聲,又趕忙扔了磚頭。
“誰!”附近的士兵聞聲過來,大喝一聲後,卻看見一個少女紅着臉驚惶地站在一旁。
“幹什麼的?”士兵見是個姑娘,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我弟弟要我找些磚頭做雞窩,方才這磚頭下面有蜈蚣……”時雨眠結結巴巴。
士兵點點頭,小丫頭的膽子就是小。他道:“蜈蚣?”
“是啊。”時雨眠四下一望,幾隻蜈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士兵擺了擺手,離開了。
時雨眠舒一口氣。
有了方才的經驗,她找磚頭時不再直接抬起,而是先踢兩腳,看看磚下有沒有什麼東西,再用手拿起來。
忙活了好一陣子,磚頭堆起來足有兩尺高了。
時雨眠輕手輕腳地爬上去,手上一撐,再將腿慢慢移上去,轉身翻過高牆。
牆後有一把舊椅子,是時正卿隨意扔在這裏的,時雨眠記得清清楚楚。
被扔在後院,抄府的人本不會注意到,它也就陰差陽錯般避免了一場將它變成灰燼的大火。
時雨眠從椅子上下來,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幾年、卻在短短几天裏發生劇變的家。
時府光景早已不再,滿園桂樹變成一枝枝枯藤,灰塵和蛛網落滿了房檐。
地面上是亂七八糟的雜物,羊腸小道無人休整,已任由雜草侵佔。
但,時雨眠沒有絲毫想哭的覺。
她像往常回了家一樣,走向自己原先的房間。
裏面值錢的東西不在了,但桌椅、牀板還在。室內還沒有被燒得過於厲害,輕輕一抹,除去灰塵後或許還能勉強住人。
時雨眠又去院內找了一樹枝,對準桌下的一塊磚猛撬。
奈何她從沒做過這種事,不會用巧勁,也找不準方向,一連幾樹枝折斷了,地磚也沒被打開。
時雨眠滿頭大汗地癱坐在地上,開始想別的辦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伸手摸到了髮間的簪子。
銀簪細長,而且比樹枝更硬,實在是撬磚的好工具。
來不及多想,時雨眠找準缺口,狠狠往裏一翻。
只聽“啪”的一聲,磚塊終於開了一條縫。
時雨眠扔下簪子,用盡力氣把厚厚的地磚抬起來。
磚下有一個小小的暗格,她一伸手,掏出了裏面的東西。
布包裏,纏着幾丈乾淨柔軟的白綾。
#“知愚,你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許知愚仰在椅子上,乾脆地答道:“沒有。全京城你都帶着我我都逛遍了,本沒什麼可去的地方。”也難怪。自從他認識周徑以後,什麼樂坊戲館,京城有幾家、每家有什麼特云云,他閉着眼睛都能背出來。
要説尋歡作樂的地方……
怕是隻有青樓,他還從沒碰過。
一想到這個,許知愚身上彆扭,心裏卻有點説不出的覺。
只聽周徑道:“好吧,那我得好好想想。”許知愚道:“念遲?”周徑轉過頭來。
戲館廳外這時恰好一陣嘈雜,湧進來一羣姑娘。
他們二人在樓上的雅間坐着,樓下的情況一覽無餘,但樓下隔着紗幔,卻沒人能看清他們。
許知愚壓低聲音道:“你去過青樓沒有?”
“什麼?”周徑抬高聲音道。
“……”許知愚心裏奇怪,他總覺得周徑又在戲他。
奈何對方一臉的疑惑和無辜。
許知愚不得已,湊近他耳邊道:“我説,你去過青樓麼?”周徑眼裏含笑望着他,道:“去過。”許知愚:“……”周徑又道:“去過。而且他們家只有一位。”
“只有一位?”
“對,”周徑點點頭,“並且他也只接我這一位客。”許知愚:“……”周徑繼續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