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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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以前不還幫過我們麼?”虎頭男驚慌地捂住子的嘴:“現在萬萬不能再説起他!他如今是朝廷的罪犯,指不定要株連多少……”子驚惶地點點頭,兩人再無言。
臘月廿五,連同時家在內的十一座府邸被抄。
經李坤報備,由皇上親自審批,證明這十一家豪門貴族都同賈誠恭有過密切往來。
許知愚同周徑當天趕到時,時家府上的熊熊大火已被撲滅,時府門口一片混亂,層層圍觀者堵在外面。
“阿姐——”許知愚擠開人羣,跌跌撞撞衝進時府。
這裏已沒有半分人氣,只見一把大火已經將後園的桂樹燒了個光。
他重心不穩,險些摔倒。
周徑在他身後一扶,道:“去你家看看!”抄了近路回去,門外便聽得家裏陣陣哭聲。
“知愚,我不便進去,你自己注意。”周徑拉住他道,“別慌,有我呢。”許知愚胡亂點頭,放開他的手向屋裏跑去。
周徑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才只是個開始吧。
“娘!阿姐!”許知愚踉蹌地過去,“出什麼事了?”許夫人懷中抱着淚眼模糊的時雨眠,嗚咽不停。
“娘今天早上剛回來,卻不想居然碰到了這樣的事……”許知愚腦子裏轟的一聲,時雨眠哭道:“許姨,我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啊?他們、他們來了那麼多人,突然就把爹爹和娘都抓走了。”
“哎呦,這苦命的閨女啊……”許夫人聲淚俱下。
時雨眠突然跪倒在地:“許姨,我求您了,我不知道爹和娘怎麼了,求您一定為我幫他們做主啊!”許夫人趕忙把她扶起,也開始抹眼淚。
許知愚心中如吹了寒冬數九的冷風一樣,瑟瑟發抖。
他突然明白了許知蕭當的未盡之言。
憑他一己之力,他一個小小的學士,如何在大理寺卿的手下保住時家數十條人命?
他也明白了許知蕭心中的苦楚:他一沒本事保住自己,二沒能耐顧全時家。甚至,連自己心愛的人,也難逃一罪。
再者,時家的結局,甚至可以説是他許知蕭一手促成的……
時正卿的報應,不早不晚,就在這個時候,終於來了。
許知愚啞聲道:“我哥呢?”許夫人撫着淚珠道:“你哥他今天就沒回來過!這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哪兒去了,一點不讓人省心!”許知愚拔腿跑出了許家。
東邊一輪明月若隱若現地懸着,西邊的霞紅還未盡散。炊煙裊裊,遠方傳來幾聲笛音。
許知愚直接跑向了晉王府。
他這是第一次到晉王府,在門口託人捎了話,就順利地進去了。
周徑已經去外衣,正伏在案上寫着什麼。
“念遲,我想進宮。”
“好。”周徑擱下筆,“難得你求我一次,快走吧。”樹枝錯雜的影子投在地面,森森然令人汗倒豎。
一羣烏鴉飛過,許知愚一個哆嗦,輕聲道:“念遲,皇宮戒備森嚴,我真能隨便進去?”
“嗯。本王帶個人而已,誰敢過來攔?”
“哦。”他點點頭,看向周徑,“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要來皇宮?”
“找許知蕭。”
“……你怎麼知道的?”
“時家出了事,許知蕭還有臉回去?”周徑道,“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錯,但他肯定是這樣想的。”許知愚冷靜異常,或許是自己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多了,心中已經麻木了。
皇宮內靜悄悄的,竟沒有一絲聲響。偌大一個地方,竟然沒有一點人煙。
許知愚莫名地到壓抑和心悸。
“先去翰林院看一下。”天漸暗,周徑突然牽住許知愚正在顫抖的手。
“沒事,皇宮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周徑指着一棵老樹道,“我小時候還在這棵樹上摔下來過。”許知愚深一口氣,道:“要是我,絕對在這裏過不下去。”周徑莞爾:“是啊,可我一睜眼就在這裏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皇宮外的任何地方,對我來説都是未知的,也沒有好壞的分別。”許知愚沉默。他想到周徑幼時姨娘去世和妹妹夭折的往事,越發覺得他經歷的苦痛。那時小小的他,在一無所有時,心裏又是何思何?
“走吧,進去看看。”周徑吩咐道,然後他們拐進一處院落。
許知愚在翰林院的外面時,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進去後才發覺,這裏有一種很特別的氛圍。
不同於其他宮殿的雍容華貴,這裏的每一處亭台樓閣,都掩映着鬱鬱葱葱的竹林。冬天是百草凋零的時候,只剩竹子還有的生機。
“翰林院的風景不錯罷。”周徑笑道。
許知愚沒回答,遙遙指向遠處一個房間。
房間裏微弱的燈光投在院落裏,從許知愚的角度看格外顯眼。
他拉着周徑快步過去,推門一看,只見許知蕭正伏在案上,已睡着了。
#“我跟你説的,你可都清楚了?”周謙搖晃着杯中的濃茶,問道。
“是,殿下。”李坤嘴角挑起,“殿下這招果然妙,殺人於無形之中,又不顯山水。”
“只有一點,”周謙遺憾地搖頭,“你這次受到的牽連更多些,怕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