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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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
周徑點頭道:“嗯,很正常。他的位置還不穩定,不能急着讓人覺得他在站隊。這時候冒然樹敵實在不明智。”許知愚搖搖頭:“朝廷上的事,沒有一件事不復雜的。光是聽着都覺得累。”
“你放心,咱們倆認識和會面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不會給許知蕭帶來麻煩的。”許知愚笑笑,心裏鬆了一口氣。他之前還為這事發愁,畢竟是許知蕭給他放出來的命令,不讓他跟周徑往來。而且他倆還為這事鬧過一番。他今天受邀出門,正愁兩邊都不知道如何代呢。
這樣一想,許知蕭那邊或許是對周徑有誤會?很顯然的,傳言中的周徑和他所接觸到的周徑完完全全是兩個人啊。
許知愚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讀許爹寄的信。除了例行的問候外,許爹特意提到,他過幾天動身回家時估計要搭上源秀樓的車。
自從許知愚那天見過源秀樓後,許爹也懶得再隱瞞下去。他沒有説源秀樓怎樣怎樣,只是嚴厲的告訴許知愚離他遠一點。這也是導致許知愚提前回來的一個原因。
“你讓我離他遠一點,結果你還要跟他一塊回來。”許知愚無奈,“一個老爹,一個大哥,怎麼都讓我離他們覺得不好的人遠一點呢?就好像他們讓我離得遠了,我就真的遇不到壞人了一樣。”許知愚帶着一身疲憊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一聲嘹亮的哭聲驚醒的。
他皺着眉爬起來,把窗户開了一條縫。寒氣頃刻灌進屋內,耳邊的哭聲更響了。
他飛速穿好衣服,打開門跑了起來,直到他看到門口的那一口長長的木棺,和周圍的層層疊疊的白綾。
“哥……”許知愚腿一軟,險些坐到地上。
作者有話要説:加油☆、葬禮縷縷行行的人羣走過,有厭惡地罵着“造孽”的,也有搖搖頭,嘆口氣走開的。
“阿爹阿爹,那是什麼呀?”兩三歲的小伢仰頭問。
“乖孩子,莫看了。走吧走吧。”男子牽着小孩快走幾步,又扭頭道,“當家的出來收攬收攬,當街擺着給誰看笑話呢?”他身後傳來聲聲壓抑的嗚咽,男子汗倒豎,快步離開了。
棺材,就放在許家的門口。許爹是在回京途中去世的。他頑疾突發,沒能熬過一個晚上。同許爹同行的源秀樓幫着置辦了葬禮的物什。
許知蕭眼看着許知愚跌坐在地上,顧不上週圍人的嚎哭,他拉着許知愚道:“知愚,爹已經沒了,你別……”
“為、為什麼啊?”許知愚雙眼空,喃喃道。
為什麼?是人都有生老病死,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原因?但,為什麼偏偏是他爹這樣可憐?他這一輩子,都在救人,從未做過什麼惡事,這樣的因果報應反倒落在了他身上。
“我不知道。”許知蕭心裏像被人猛紮了一刀,咬着牙艱難的回答。
熙攘的人羣中突然爆發出驚呼聲,源秀樓一把扶住了暈倒的許夫人:“許大,你來照顧一下你娘。這裏先給我吧。”
“源兄,麻煩你了。實在抱歉。”
“不必。”源秀樓面擔憂之,“還請節哀。”許知蕭剛準備説話,身後的許知愚卻像火燒似的跳起來,一把揪住源秀樓的領子,怒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許知愚!你幹什麼!”許知蕭試圖將許知愚從源秀樓身上扯下來。
“不,我不要……我爹是討厭你,但他沒有害過人,你是不是……難怪爹不讓我跟你往來……”許知愚舌頭好像打了結,他的力道漸漸弱了,臉上涕泗橫。
“知愚,你冷靜一點。許叔或許看不慣我,但他同林先生是至啊!你覺得我會對一個長輩為此下手嗎?”源秀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刻掐住許知愚的肩,鎖眉盯着他的眼睛。
許知蕭腦子亂烘烘的,他真想像許知愚一樣發發瘋,可現實實在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的父親屍骨未寒,他的母親剛暈死過去,他的弟弟卻在這裏指着恩人開罵。
“源兄,他、他發瘋,你千萬別往心裏去,我……”
“不不,我知道,你別在意。你只管照顧你娘和知愚。”源秀樓放開了許知愚。
許知蕭忍住腦中的嗡鳴,轉身回屋時聽到有人喊他的名。
時正卿擰眉疾步走過來,先攬起許知愚,又瞪着他:“愣着幹嘛!趕緊回屋去!”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他咳了一聲又道:“知蕭啊,剛才時叔腦子不清醒。走吧啊,快先把人扶屋裏去。”許知蕭張着嘴,不知道講什麼好。他剛才滿腦子都喊着“救命”,想有個人幫他分一點心裏壓着的石頭。而現在,真的有個人來幫他了。他説不清這種奇怪的覺是什麼。是極度的動?還是太過悲痛了?
他的心中泛起一些酸楚。
許爹的葬禮,最終由源秀樓和時正卿幫忙完成。許知蕭沒有任何經驗,許夫人又哀痛過度,茶飯不思。眼看許家搖搖墜,只能靠許知蕭撐起來了。
過度的忙碌能麻痹人的神經。許知蕭漸漸接受了許爹突然去世的事實。葬禮結束後,許知蕭特意請源秀樓和時正卿在家中吃了一頓飯。
“知蕭啊,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時正卿呷了口酒。
“再説吧。官應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