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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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然後覺得很莫名其妙。他今年已經十九了,再過將近半年就弱冠了,為什麼他爹孃管他還都像管小孩似的?
他打心眼裏覺得好笑。從小到大,爹孃把最温柔的一面都給了他弟弟,反之把最嚴厲的一面留給了他。
要不是他們兄弟倆長得像,許知蕭真懷疑自己是撿來的。
不過,他並不羨慕許知愚。在這方面,許知蕭有着超人的豁達。他甚至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為什麼他們倆會被這樣區別對待。
許知蕭正胡思亂想,只聽娘深深嘆了口氣。
“我去熱飯。”許知蕭提起袋子往廚房走。
待他回來時,許孃的臉已經好了很多。
許知蕭覺得解釋的時機到了,於是道:“我今天去了時府,時雨眠病了,就多待了一會兒。”許娘點點頭,對他的回答比較滿意。
“我過幾也要去一趟時府,同時家夫人敍敍舊。”她輕輕吹着發燙的湯包,“順便也該商議一下你同時姑娘的事了。”
“嗯嗯。”
“這也是你爹臨走前的意思。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納采了。等你爹回來後,整頓整頓,明年六月禮成。”許娘越説越憧憬,臉上居然慢慢帶上笑意。
“嗯嗯。”許娘嗔怪的看着他:“這麼惜字如金啊。”
“……”當然,即使許知蕭不説話、沒什麼表情,許母也能覺到他很高興。
許知蕭高興的時候,一改面容的冷峻,眼角和眉梢都堆着柔風甘雨似的情意。
或許是他娘見了他高高興興的摸樣,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接連幾天都沒再管他。
許夫人特意挑了許知蕭不在的某天去找時夫人。
兩人從小就相識了,再加上這十幾年兩家人作為鄰居的相互扶持,她們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時夫人見到許夫人,喜上眉梢,扔下和她對賬的婉姐,拉着許夫人進了外廳。
“好姐姐呀,你可算是救了我的命了。”時夫人看賬看的頭疼,不曾想許夫人從天而降來解救她。
“瞧瞧你自己,還有沒有個當孃的樣子。”許夫人笑道。
二人敍了一番,時夫人帶她走進書院的內閣。
“姐姐你且在這等着,我去給你拿個好東西瞧瞧。”時夫人神秘的説,轉身翻起低櫃。
時家的書院修飾得金碧輝煌,高低櫃重重疊疊,書架上垛立滿了書,可謂汗牛充棟。
許夫人輕輕一觸立櫃上一本《孟子》,手指沾到了一層灰。
“來,姐姐看。”許夫人轉身,看到桌上攤着一張書法題字。
是草書,單一個“誠”字。
“這知蕭的字啊,寫的真是越發好了!説起這題字啊,還是雨眠生辰時知蕭送來的呢。”時夫人讚不絕口時,許夫人心中已一片瞭然。
許夫人挽了她的手道,“好妹妹,我今是想問問你對納采禮的意思如何?”
“姐姐看什麼稱心,什麼就好。”兩人説了些家長裏短的,時夫人又談起許知蕭的題字。然而看到許夫人並無多少興致,她也就住了嘴,轉而説起時雨眠的事來。
許夫人回家後,徑直去了許知蕭的房。
房裏有人,敲門卻不應。
許夫人推開門,看到許知蕭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看書。
許夫人一把扯過他手裏的書。
“這麼大人了,躺在地上算什麼樣子?”
“熱。”許知蕭有氣無力道。
“快起來,別裝死人。”許夫人一邊拽他袖子一邊罵道。她知道,許知蕭要是真生了病,本看不下書去。
許知蕭見伎倆被識破,自知無趣,站起身來道:“我又犯什麼事了?娘。”許夫人瞪着他道:“我今天可見到你給你時叔的題字了。”許知蕭一聽,已明白了大概。他着衣上的皺褶,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時夫人看不出來,那時正卿呢?你當他是傻子嗎?”許夫人早聽説過時正卿做生意的風範,近段子時家宅院的問題更證實了她的猜想。她雖不從商,但也不至於像時夫人那般單純。
“嗯。”
“我告訴你,時正卿可是你未來的岳丈。你今這般諷刺他,今後惹得你們二人作對,置時家小姐於何地?”許夫人聲音大了起來,“時正卿即使有做的不妥之處,那也僅僅是他們商賈之間的恩怨。暫不説其中你懂得多少,單説生意場上他們的個人事情,又與你何干?”
“我是同雨眠過子,又不是同她爹過子。我對她爹有意見,又不是對她有意見。”許知蕭忍不住了。
“況且我如今是朝臣,他……”
“你要跟時正卿針鋒相對了,你覺得時雨眠會怎麼想?一邊是爹,一邊是丈夫。誰贏了她會高興?你這不就是往她心裏刀子嗎!”時夫人一聽他反駁,也是真的動怒了,“你看看你這個囂張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時正卿是你的長輩?朝臣?你可真長本事了。一家人的關係都處理不好,還想做成什麼大事?!”許知蕭默然。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動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了。過段時間就該納采了,你要是給我出什麼幺蛾子,以後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
“娘。”許知蕭嗓音沙啞,“若時正卿真的生了事端犯了法令呢?”許夫人一愣,她忽然有種預,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