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血光再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任中傑心下擔憂,凝神望了凌韶芸一眼,卻見她毫不緊張,在幽暗的道路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穿行着,巧妙的饒開了巡邏武士的重重包圍,順利的來到了總壇的地那片人工樹林子的邊緣。
“記得孔當家曾經説過,擅入此間者一律殺無赦!”任中傑忽然停下腳步,嗟嘆道:“不知道在下進去以後,還有沒有命活着出來?”凌韶芸霍然回頭,輕蔑的道:“你害怕了?堂堂的逐花子、江湖上最有名的鬼,居然也會害怕?”
“凌大小姐這話可錯了......”任中傑眯起眼,悠然道:“常言道膽包天,只要有美當前,在下是永遠也不會害怕的!”他微笑着,再次跟上了凌韶芸的步伐。
兩人默不作聲地在幽暗的林子裏飛掠,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眼前驀地豁然開朗,竟在樹林深處見到了一間典雅緻的小屋!
“侍芸,侍芸,我回來啦!”凌韶芸一邊飛身躥進屋裏,一邊大聲嚷嚷道:“你瞧我把誰帶來了......咦?”她忽然輕呼一聲,語氣裏充滿了驚訝!任中傑心頭一緊,急忙搶上前來,沉聲道:“出什麼事了?”凌韶芸跺腳道:“這小丫頭不知道去哪了!哼,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出去胡鬧,等一下我非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不可!”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本來嘛,上樑不正下樑歪!”任中傑口中談笑着,人已大模大樣的闖了進來。他的目光四下一掃,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自作主張的躺上了屋子裏惟一的一張軟椅,還把兩隻腳翹到了對面的書桌上。
“喂,臭小子,你幹什麼?”凌韶芸尖聲叫了起來,粉頰上帶着怒意叱道:“你不要命啦?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任中傑懶洋洋的道:“這樣的舉動也叫放肆麼?那我剛才在澡堂裏對你施展的手段,又該叫什麼呢?”他不提澡堂還好,一提到這兩個字,凌韶芸的火氣立刻大了,嬌軀一扭,像只母老虎一樣衝了上來,霎時間已向任中傑攻出了七招!
她的招式繁複而美觀,七招之中竟包含着五種不同門派的武功,但見兩隻蝴蝶似的纖掌上下翻飛,漫天舞動的彷佛都是掌影,讓人看的眼睛也花了。
任中傑卻本連看都不看,只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單手隨意揮灑,就輕描淡寫的把來招一一擋開,淡淡説道:“凌大小姐何必動呢?有話儘可以好好商量!”凌韶芸全不理睬,招數越攻越快,猶如狂風暴雨般襲向他的周身要害。任中傑眉頭一皺,手腕倏地探出,一把扣住了她的右腕脈門,微一用力,她身上的力道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快放開我!臭小子......”凌韶芸掙扎了兩下,覺得手腕就似被鐵銬鎖住了一樣,怎樣也甩不,她不怒意更甚,嬌叱道:“你再不放開我,明天你就會死的很難看!”任中傑微笑道:“哦?是怎麼一個難看法?何妨説出來聽聽!”凌韶芸趐起伏,恨恨道:“我會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塊,全部丟到街上餵狗。不過......不過你這人身上的一定是臭的,也許連狗都不愛吃!”任中傑眨眨眼,悠然道:“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是臭的?難道你親自聞過麼?”凌韶芸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居然沒有出言否認。任中傑目光一轉,看了看自己那略為汗濕的衣裳,忍不住大笑道:“這是男人味呀,怎麼説是臭呢?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子喜歡還來不及哩!凌大小姐,你要不要試試?”凌韶芸拼命搖着腦袋,尖叫道:“不聞......偏不聞......這樣心的味道,就算打死我也不聞!”任中傑點頭道:“好!你不聞也行,但是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兩個問題!”凌韶芸一膛,昂然道:“辦不到!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威脅我?”任中傑淡淡道:“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是個一身男人臭味的大壞蛋而已。”這幾話剛説完,凌韶芸突然到手腕一緊,整個嬌軀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跌了過去,拔飽滿的趐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腹部上,而自已的俏臉卻剛好碰到他的腋下,一股濃烈的男子汗味迅猛的鑽進了她的鼻子,又從鼻子傳輸到了五臟六肺!
“呸,臭死啦!”她在心裏恨的牙癢癢的,卻又不敢開口説話,只得勉強閉住呼,一張俏臉已然嚇的花容失。
“怎麼樣?還想好好的聞一聞嗎?”任中傑不懷好意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説道:“我身上還有一個地方,味道更是濃郁......”凌韶芸眼圈一紅,兩行淚珠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嗚嗚咽咽的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孔二叔......嗚嗚嗚......”她居然哭了,這任妄為、驕傲頑皮的女孩子居然也會哭了!任中傑大為錯愕,手足無措的呆住了,要知道他雖然風好,可是卻從未欺負過任何一個女人,甚至連欺負的念頭都沒有起過!
“好啦,好啦!我的凌大小姐,凌公主,你就別哭了......”他急忙放開了她的手腕,苦着臉道:“是在下的不是了,我這就向你賠禮......”話猶未了,驀地裏眼前白光顫動,他知道不妙,在椅背上用力一撐,身子已躍起三尺,剛閃過這無影無聲的暗器,凌韶芸皓腕一翻,已從袖口出柄又短又小的利劍,和身向他撲了過來,所用的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任中傑心頭微怒,夾手奪過短劍,隨手一劃,已把她的帶削斷。凌韶芸驚叫一聲,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已被他足下一勾,重重的摔倒在了軟椅上。
“看來你不單需要嗅一嗅男人味......”任中傑抹了把冷汗,切齒道:“還應該好好的調教一番,才會懂得怎樣做一個好女孩!”
“哼,本小姐學藝不,落在你這大魔手上,要殺要剮......悉......悉隨尊便,但你若是敢強姦我,那......那我就......”凌韶芸開頭幾句説的還很硬氣,可是上半身被任中傑強行按在椅子上,雙摩挲着糙的席面,一身武功完全施展不出來,説着説着底氣就不足了,聲音顫抖的連話都説不利索了。
“強姦你麼,我倒做不出來!”任中傑故意板起臉,惡狠狠的道:“但小孩子做了壞事,股上挨一頓板子就逃不掉啦!”凌韶芸全身冰涼,失聲道:“你敢!臭小子,我絕不會放過你......”一句話還沒説完,“哧”的一響,本就已搖搖墜的外褲跌到了腳脖子上,夜風一吹之下,只覺得兩條粉腿涼颼颼的,顯然已完全的在外面,這樣的場面才真正令她害怕了。
任中傑眯着眼,目光如磁石般落在了那雙白皙健美的玉腿上。只見小腿修長結實,大腿渾圓柔,微微翹起的粉包裹在貼身的褻褲裏,看上去又香豔又動人。
“不錯,不錯,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行......”任中傑喃喃地自語了兩句,想到就要親手“懲罰”這具成的體,心頭隱隱的湧起一股快意,右手猛然間揮出,“啪”的一掌打在了她的股上。
“啊”凌韶芸痛的慘叫一聲,部猛烈的搖擺着,眼淚如江河決堤般滾滾下。
任中傑卻不容情,出手如風,一掌接着一掌的打去!傾聽着凌韶芸痛楚無助的哀號悲泣,和“劈哩啪啦”的手掌着聲,他忽然覺得十分痛快、十分解氣,體內盤旋已久的鬱悶似乎也已得到了舒緩......生平第一次,任中傑隱約的領略到了待帶給他的快,可是這樣的想法又實在令他不安!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停止了痛擊,望着凌韶芸顫抖動的嬌軀,憐惜之意油然而生,情不自的伸手輕撫着她的翹。
“哦......痛......”她輕微的呻了一聲,部緊張的一陣痙攣,雖然被褻褲遮擋着光,但誰都可以想像的到,那兩團嬌的定然已經紅腫了!
“怎樣?知道我的厲害了麼?”任中傑裝出一副兇樣,冷哼道:“還敢不敢再對我陰險暗算了?”
“不敢了,小女子不敢了......”凌韶芸楚楚可憐的垂下頭,泣道:“我再也不敢冒犯任公子啦,真的......”
“好,那你站起來説話!”任中傑鬆手放開了她的嬌軀,淡淡道:“我有幾個問題,最好大小姐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凌韶芸勉力直起纖,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珠卻滴溜溜的望着自已赤的美腿,秀目中出哀懇的神。
任中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伸手除下自已的長衫,用兩條袖子在她間打了個結,這樣整件衣衫就垂了下來,好像裙子一樣遮擋住了她的下半身。
小屋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兩個人的眼光在空中一碰,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了開去。凌韶芸侷促不安的卷着衣角,猶帶淚珠的俏臉上出嬌憨的小兒女神態,賭氣道:“你到底想問什麼?快説呀!”
“問題很簡單,別急......”任中傑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今晚是幾時潛進‘碧水温池’的?怎麼我竟沒有發現你?”凌韶芸撇了撇嘴,道:“我只比你早到一步,剛剛選好藏身的地方,就看到你進來啦!嚇的我一動也不敢動,連那鐵鏈都來不及收起。我躲在最高的那橫樑上,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啦!再説,你的一雙眼睛只顧死死的盯在凌姨身上,哪裏還會顧到別的?”任中傑苦笑着道:“老天在上,我可沒看到你凌姨的身子。她光衣服的時候,我已經規規矩矩地把視線移開啦!”凌韶芸“撲哧”一笑,瞟着他道:“視線移開不假,但那是因為規矩麼?別騙我啦,大狼!我知道你是在盯着她的鑰匙墜子!”任中傑一震,緩緩道:“不錯,我正是為了偷這鑰匙墜子才潛進澡堂的。但你呢?www.91ks.online凌幫主的女兒,鬼鬼祟祟埋伏在澡堂裏又是為了什麼?”凌韶芸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難道天下就只准你一個人做小偷麼?哼,本小姐辛辛苦苦的費了那麼大的盡,當然也是為了這柄鑰匙來的!”任中傑怔住了,訝然道:“你若想要這鑰匙,為什麼不直接開口向凌夫人要呢?”凌韶芸冷笑道:“她要是肯給,我還用得着如此麻煩麼?嘿,‘珍品閣’的鑰匙是爹爹親手給她的,在她眼裏比什麼都重要......”
“珍品閣?”任中傑心中一動,沉道:“那是個什麼所在?怎麼我聽起來覺得有幾分耳?”凌韶芸板起俏臉,佯怒道:“少裝瘋賣傻啦!你既然要偷這鑰匙,還會不知道它是用來開啓‘珍品閣’的嗎?閣子裏有許許多多珍奇的寶物,都是爹爹千辛萬苦收集回來的......”任中傑忽然一拍大腿,沉聲道:“我想起來啦!羅當家曾經跟我説過,‘珍品閣’是總壇裏的第二個地!除了你居住的這片樹林外,另外一個‘擅入者殺無赦’的地方!”凌韶芸嫣然道:“是呀!你總算想起來了!嘻嘻,這次我之所以打算偷偷潛入閣子,目的是為了尋找一個很厲害的武器......”她興奮得雙頰暈紅,指手畫腳、嘰嘰咕咕的説個不停,俏臉上的淚痕已乾,委屈的神情也不見了,看樣子早就把“罰打股”的事忘的乾乾淨淨,略為紅腫的妙目秋波轉,藴含的全都是甜甜的笑意。
任中傑卻陷入了沉思。看來那神秘的偷襲者要他複製鑰匙,就是為了悄悄進入“珍品閣”,難道那裏面有什麼讓他興趣的東西麼?這和凌夫人的被刺是否又有某種關係?
“喂,人家跟你説話呢,你卻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麼?”凌韶芸嗔怪地瞪着他,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膩聲道:“想必你已經把鑰匙偷到手啦,借給人家用用好嗎?”任中傑抬起頭,凝視着她的眸子道:“借你倒不妨!可是你得先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麼武器?”凌韶芸猶豫了一陣,突然收起了笑容,一字字道:“驚魂奪魄針!”任中傑大吃一驚,失聲道:“你説的是那失蹤五十餘年的,江湖上第一歹毒的門暗器驚魂奪魄針?”
“對,就是那號稱無人能躲的暗器之王!”凌韶芸咬咬嘴,顫聲道:“實話對你説罷,我......我想拿這針筒,主要是為了對付一個人!”好半晌,任中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苦笑道:“你想對付別人,還用的着針筒麼?凌大小姐一聲令下,神風幫千百兄弟一哄而上為你出氣,這世上又有誰能招架?”凌韶芸頓足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除了你和侍芸,我對誰都沒有説過。那個壞傢伙幾次三番的捉我,不把他碎屍萬段,委實難消我心頭之恨......”任中傑眨眨眼,調笑道:“他怎樣捉你?也是剝掉你的褲子打股麼?”凌韶芸啐了一口,嗔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好嗎?不過,那個人比你還要可惡,簡直可惡一萬倍!他......總之,如果不用‘驚魂奪魄針’,我是無論如何也教訓不了他的......”任中傑沉道:“鑰匙是不能借給你的,因為我另有要緊的用途......但是凌大小姐若想教訓那個狂徒,我倒是可以代勞!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城裏的什麼地方?”凌韶芸衝口而出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也不在金陵城裏!但我跟這人定下了約會,後天他一定會趕來赴約的。”任中傑瞠目道:“你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就想用‘驚魂奪魄針’去對付人家?”凌韶芸理直氣壯的道:“我管他是什麼人!只要得罪了本小姐,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當然,你......你這大壞蛋是例外......”説到這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雖然兇,目光中卻出又是柔順、又是羞澀的神。
任中傑看的食慾大動,忍不住一把摟住了她的小蠻,略一用力,已是温香暖玉抱了個滿懷。
凌韶芸“嚶嚀”一聲嬌,整個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膛上,秀的鼻子微微翕動,嗅着他身上散發出的一陣陣男子氣息,不芳心如撞小鹿,“咚咚”的跳個不停。
任中傑輕聲一笑,伸掌温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柔聲問道:“股還痛得很麼?”凌韶芸把臉藏在他懷裏,幽怨的道:“痛!怎麼會不痛呢?沒良心的壞蛋,那樣重的出手打人家,難道你不懂得要憐香惜玉麼?”任中傑調笑道:“果然是我太重手啦!好,我現在就好好的憐惜憐惜你!”説完雙手滑如游魚,一上一下的探進了她的衣衫內,掌心立刻受到了那温暖、滑膩、嬌的如同新鮮粉藕一般的肌膚。
凌韶芸嬌軀巨顫,只覺得那雙火熱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輕薄,不由得又驚怕又害臊,低呼道:“不......不要......嗯......別這樣......”任中傑哪容她多説,右手五指巧妙的輕輕一撥,解開了她貼身肚兜的繫帶,再順手一拉,就把那淡蘭的肚兜抓出了衣衫外,放在鼻邊一聞,嘖嘖稱讚道:“好香啊......”凌韶芸大羞,握起粉拳雨點似的砸在任中傑虎背上。此時她已是秀髮散亂、衣不蔽體,上身的領口敞開了一半,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部肌膚。兩顆小巧的頭失去了肚兜的保護,直接的在衣衫上頂出了誘人的輪廓,使人直咬之而甘心。
任中傑隨手擲下肚兜,一手一個的握住了她那鴿子般可愛的房。這尚未經過人道的少女,房雖然不算很大,但卻相當的飽滿拔。峯頂那櫻桃般的頭嬌而,被任中傑的手指輕輕一捏,就立刻的硬了起來。
“嗯......別碰那裏......嗯嗯......壞蛋......”凌韶芸喃喃的呻了兩聲,俏臉卻親暱的湊了上來,用濕熱的雙主動的吻着任中傑的面頰,一雙美腿更是情思難的輕觸着他的膝蓋,彷佛在述説着心頭那越燃越盛的熾烈渴望。
任中傑的手逐漸下移,滑過平坦的小腹,越過茂密的叢林,開始侵略溪水淙淙的峽谷......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少女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隨着説話聲,她已快步闖進了房裏,一眼看見這兩人的舉止,登時手足無措的呆住了。
凌韶芸“啊”的驚叫一聲,急急掙了任中傑的懷抱,手忙腳亂的掩飾着自己的衣襟,粉臉紅紅的連話都説不出來了。
任中傑臉上的表情也是尷尬無比,他定了定神,勉強笑道:“侍芸姑娘,你好!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侍芸不答,雙眼怔怔的凝視着他,那目光之中的神極其複雜,有些傷,有些幽怨,彷佛又有些失望......任中傑突然覺得心裏隱隱作痛,竟有些不敢視她的眼睛。因為那雙瞳仁就似一弘秋水,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自己的陰暗!
這麼多年來,他不斷的追逐女人,勾引女人,誘惑女人,處處留情卻又處無情,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有多少次傷害了純真女孩的情,多少次撕碎了多情少女的芳心......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人能做到“風不下”的!
“喂,什麼事不好啦?”凌韶芸很快的從情盪漾中恢復過來,平靜的道:“侍芸,你發什麼呆呀?快把情況説説!”侍芸身子發抖,顫聲道:“凌夫人那邊出了大事,‘白衣八劍婢’都......都被人殺了!孔......孔當家他們正在四處尋找任......任公子......”任中傑聽後聳然動容,震驚道:“被殺了?難道‘三口組’再次潛進總壇了麼?”他頓了一頓,鄭重的道:“凌大小姐,侍芸姑娘,我這就去看看。你們萬事小心,千萬別擅自走出這片樹林,今夜可能有非常的兇險!”説完一抱拳,人已像閃電一樣飛掠了出去。
侍芸奔到門口,對着他的背影大聲道:“你自己也千萬小心!”一邊説,一邊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當任中傑再次趕到“碧水温池”時,池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每一個人的拳頭都握的緊緊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滿含着的悲痛和憤怒!
温池還是温池,可是池水卻不再像碧玉那樣清澈了!整池的水完全變成了紅,是一種令人心悸的,鮮紅、鮮紅的顏!
“白衣八劍婢”的屍體就漂浮在這血的池水裏,八雙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恐而絕望的凝望着天空。半個時辰前,她們還是一羣充滿活力的青少女,可是現在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死人。
八個年輕美好、熱情洋溢的女孩子,就這樣被辣手無情的毀滅了麼?面對死神,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就如滄海一粟,渺小的不堪一擊?
在這一瞬間,任中傑的心中不到了濃厚的悲哀!他到此刻才深深的體會到,命運的安排是多麼殘酷,也許留給人生的痛苦遠遠的多於幸福......孔威一直在凝視着他,凝視了許久,忽然道:“她們全都是死在‘枯心掌’下的!”任中傑茫然道:“我看得出來。”孔威傷的道:“她們都是忠心護主的好女孩,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來換取凌夫人的平安!”任中傑由衷的道:“的確了不起......對了,凌夫人可還好嗎?沒有出什麼意外吧?”孔威道:“她受到了驚嚇,但總算吉人天相,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任中傑神一振,奮然道:“既然她沒事,那就能指認出兇手是誰了,是不是?”孔威淡淡道:“不,她指認不出來,因為她本沒看見兇手的臉!”任中傑沒有説話,他在認真的聽。
孔威接着道:“凌夫人在這裏洗澡,‘白衣八劍婢’在池邊警戒。誰知室內的七盞蠟燭被人做了手腳,竟出人意料的在同一時間熄滅!就在黑暗之中,有刺客向凌夫人偷襲!八婢奮力的擋住兇手,讓凌夫人有充分的時間逃逸。可是當我們聞訊趕到此間時,見到就只有她們的遺體了!”任中傑仍然不説話,他的背部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難道那神秘偷襲者的真正用意不是為了鑰匙,而是想讓自己引開守衞的力量,以便乘機暗下毒手?
不,不是這樣的!這件事一定有哪裏不對頭......張繼遠陰森森的道:“半個時辰之前,請問閣下在哪裏?”任中傑勉強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張繼遠道:“傅老先生,孫老爺子,唐公子以及眾位當家全都不在現場,他們都有人可以證明!”任中傑嘆了口氣,道:“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是兇手!”張繼遠沉下了臉,冷冷道:“閣下呢?”任中傑的笑容更苦澀,嘆息道:“我沒有人證,也提供不出其它的證明!”羅鏡文忽然飄身而上,誠懇的道:“任公子,在下相信你的清白,但你今天若不給大家一個代,任誰也不敢擅自將你放過!你......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麼?”任中傑默然。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説出真相的!昨晚自己和偷襲者的易一旦暴,方婉萍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羅鏡文長嘆而退,餘下幾個當家的眼睛裏卻已出現殺機!
孔威抱拳一揖,沉聲道:“任公子,請!”任中傑道:“請什麼?”孔威目光如刀,一字字道:“請出招!”他緩緩地伸出一雙結實巨大的手掌,運氣一抖,骨骼立刻發出“劈哩啪啦”的爆響聲,一種毫無生命力的金屬之瀰漫了上來,使這雙手看上去遠比任何殺人利器都要可怕十倍!
每個人都倒了一口涼氣,就連唐鋼那一向驕橫的臉上都閃過了震驚之。
任中傑卻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裏,目中帶着種耐人尋味的深思......驀然間,一個十分嬌柔動聽的、但卻是淡漠淒冷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任公子當時不在現場,我能替他證明!”眾人盡皆吃驚,舉目一望,只見夜中飄來了一個絕美女,蘋果綠的輕紗像雲霧一樣繚繞在她成的嬌軀上。她猶似足不點地般掠到孔威身前,淡然道:“半個時辰之前,任公子在我房裏作客,所以他絕不可能是兇手!”幾位當家的臉一起變了,變得相當難看。任中傑也楞住了,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會來幫他解圍這竟是那對他不假辭的、冷眼相向的“冰美人”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