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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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尼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然後順着台階走進去。他聽到羅伯特命令他身後的人把外邊的區域打掃一下。另外，飛機離開後，把地上的雪跡處理一下，以免被遙控偵探機拍下照片，引起特爾懷疑。

2喬尼把礦燈掛到牆壁上。

這裏的空間很大，有許多辦公室、兵營和儲存室，喬尼他們在裏面走着的時候，他們的腳步聲傳出重重的迴音。這聲音肯定擾亂了死者的長夢。

他們的第一個發現是一堆複印的基地路線圖。是一個蘇格蘭人從一張接待桌的屜裏發現的。路線圖不是很詳細，顯然是為來訪的軍官指路用的。那個蘇格蘭人在徵得了羅伯特的同意之後，把這些線路圖分給裏面的每個人。喬尼也得到一份。

越往裏走，津越多。

喬尼四處尋找總指揮室。他想，那兒是發出命令的地方，肯定有許多有價值的信息資料。可是，總指揮室在哪兒呢？

喬尼聽在他身後走廊的另一頭，安格斯與羅伯特正為什麼事而發生爭執。只聽到安格斯高高的嗓門喊道:“我真的知道這是用升降機作的。”羅伯特聲音低，聽不清他説了些什麼。

“我知道這全是電控的，電的！電的！電的！當然了，還需要有發電機。現在，發電機早變成了一堆凝固的鏽！即使它能運轉，我們也沒有燃料。原來的燃料全變成油塊了。再加入體也沒用的。”羅伯特低聲説了幾句作為回答。

只聽見安格斯又高聲嚷道:“電線當然還可以用，即使你把它接通了，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內部通話設備。可那玩意兒我們已經有了。對不起，羅伯特先生。這東西就跟一堆骨頭一樣，只能成為化石，而永遠不會再活過來。”喬尼聽到羅伯特哈哈大笑。他自己本身也不太同意安格斯的觀點。他認為，有些設施現在或許還可以用，有些燃料或許被封在某種容器裏現在也還可以用。這些都是有可能的。雖然可能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

他們正準備使用纜繩爬到另一層屋子裏去的時候，一個蘇格蘭人發現了舷梯。

在這一層，他們發現一個信息控制枱。控制枱旁邊有一個作員的屍體。在他的手下，有一張紙條:緊急通知，不要擊，不是俄國飛機。

“俄國？俄國？俄國在哪兒呢？”一個蘇格蘭人問。

索爾也在這裏。他本來應該上工的，沒請假就跑到這兒來。他打算來這兒看看，一會兒再回去，索爾有一半瑞典血統。他解釋説:“俄國在瑞典的東邊，有一段時間，俄國人受瑞典統治。”喬尼一心想找到總指揮室。

他們來到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有張巨大的世界地圖。地圖上面還擺有模型，四周的牆壁上也掛着地圖。另外，屋子裏還有許多鍾，不過很久以前就停止走動了。

在屋中央桌上的地圖上，落基山脈的旁邊放了糙的臨時製作的圓柱模型。圓柱模型跟桌子邊上死去的人手裏拿的小杆相接觸，看來死者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正拿着小杆指着這個模型。另一面牆上的地圖也有明顯的標誌。在這個基地位置的上方有一個x。一時半會兒的，他們也搞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他們又來到隔壁房間。這個房間的門上標有“絕密”字樣。裏面有許多控制枱。一個控制枱上標着“當地防禦基地”上面附有地圖和線路圖，喬尼湊上前去仔細辨認了一下，上面寫着“tnw礦場”他突然發現這上面標着tnw15的地方正是他村莊的牧場處。作盤上肯定有發摁鈕。但這麼多摁鈕，不知那一個是用來控制鈾爆炸的？再者，tnw是什麼意思呢？

喬尼身後摶來歷史學家的聲音:“tnw代表戰術核武器，那些就是礦場！”安格斯也湊過來。他説:“噢，電控發摁鈕。你摁一下作盤上摁鈕。‘砰’地一下鈾就會爆炸。

“怪不得庫洛們認為這些山區裏有輻能。”喬尼謹慎地説。

“silo是什麼東西？這兒有silo1樣問。

“silo是用來盛麥子的，在瑞典，人們就曾經用silo來儲存麥子。”索爾説。

“我不明白這跟麥子有什麼關係。看，這些摁鈕上標着‘待命’‘準備’和‘發’的字樣。”歷史學家快速地拿出字典來。這是他的老習慣了。他找到字典裏對silo一詞的釋義:1。用來儲存麥子或其他農作物種子的圓柱形容器。2。發井，即用來發導彈的地下設施。

喬尼上前抓信牧師的手腕説:“別碰那個作盤！也許有什麼我們還不瞭解的機關。”接着，他轉過身興奮地對羅伯特説:“羅伯特，把這一切都用攝影機攝下來，我們要搞清楚每個發井的確切位置，那些導彈裏很可能含有鈾。”3他們又來到一間貯藏室。安格斯找到一大串鑰匙，他興奮地跑在最前面，用鑰匙開門。羅伯特緊跟在後面。羅伯特把身上的舊斗篷又重新系緊，因為這裏面太冷了。這兒的温度很少上升，即使在夏天，氣温也很低。羅伯特的無線電對講機裏偶爾傳來其他蘇格蘭人的報告。他們採礦時聯絡用的無線電在這裏使用起來效果極佳。

喬尼仍然還沒找到他想找到的東西。他想如果對敵人的戰術一無所知，那制定作戰計劃是一件很難把握的事情。當初，庫洛們不知是制定了怎樣的戰鬥計劃而征服地球的。他只留心聽着羅伯特的對講機裏有沒有新發現的報告，而沒有注意安格斯的行動。

安格斯拿着鑰匙來到一堵厚厚的大門前。門上寫着“軍火庫”的字樣。安格斯找到鑰匙把門打開。

“啊，快看，這麼多的盒子和箱子！”喬尼手提礦燈，隨聲趕去。他的心裏立刻升起一絲希望:這裏面可能藏有核武器。他仔細辯認模板上的字樣，上面盡是數字和字母，他不明白這些數字和字母都分別代表着什麼意思。

安格斯不知從哪兒搞到一本書，他快速地查看着書裏的內容。

“啊，這兒，軍用器材，型號及式樣。”只聽安格斯説“所有字母和數字所代表的意思全在這裏面。”羅伯特對身邊一個負責記錄的蘇格蘭人説“把這些軍火全部詳細地分類記錄下來。”

“火箭筒！”安格斯叫道“那邊！那些長盒子！瞧，這兒寫着‘反坦克刺盔甲戰用飛彈’！”

“是核武器嗎？”喬尼問。

“這裏説是‘非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