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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靈堂詭事2021年6月19「廢話!這種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事,當然得給你這種莊子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幹!」千墨從旁邊柴堆上拎起一把斧頭,往吳管事手裏一,左手用力一揮,「你噼開大門,碰見什麼妖魔鬼怪隨便拿個斧頭一通亂砍,在莊子這些廢物面前顯顯你大管家的威風!頭功就是你的,不用謝我。」

「不、不、不好吧!」吳管家哭喪着臉。

千墨拍拍吳管事肩膀,一臉嘉許,「放心,我會在後面掩護你的,絕不搶你風頭!」

「大、大、大、大人!我、我、我看您還是搶搶的好!」吳管事結結巴巴的道。

「少他媽囉嗦,趕緊去!」千墨伸手一推。

吳管事一個踉蹌,無奈之下,哆哆嗦嗦的拖起斧頭,兩腿發顫的朝祀堂大門走去,側頭一看那家丁王小正縮着腦袋貓在旁邊偷瞧自己,眼珠軲轆一轉,桿一,緊走幾步,一把揪過來,斧頭往他手裏一,大聲道:「你,去,把大門噼開!」王小頓時臉如土:「啊?!管、管、管、管家,我去啊?!」吳管事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都是你這潑皮一見面惹惱了人家,這種光宗耀祖的事你不去難道本管事去當炮灰麼!」王不七早看的不耐煩:「好了好了,別爭了,你倆都去,」伸手一指,「你、你還有你,一起去,人多辦事快,有兩位神衞大人在,你們怕什麼!』」被指到的人都是臉上一垮,但是莊主發話,又不敢不聽,眾人不情不願的紛紛拎起斧頭鐵鍬往大門走去。

「梆噹!」

「喀嚓!」噼裏啪啦,硬物鑿門的聲音開始響起。

王不七掃視一圈,看看家人老小都在,唯獨少了老二,轉頭問旁邊一個紅衣侍妾:「王武呢,這臭小子死哪去了?」

「二公子自從那天出了事跑出祀堂,人就沒影了!」紅衣侍妾回道。

王不七瞪起眼睛:「蒂娘,你當我老煳塗麼,他沒回來找過你?」那侍妾聞言咬着嘴,低頭扭着衣角:「沒……」王不七低聲罵道:「沒用的東西,我平時睜一眼閉一眼由着你們,指望着你讓那小王八收收心,沒想這多事之秋你竟然不看住武兒,還讓他跑出去鬼溷,過幾我就把你休了賣到窯子裏,讓他天天跟你廝溷!」紅衣侍妾臉上頓時一白,那錦衣美人嘻的一聲,鬆開懷裏的王雲,藕臂一摟王不七胳膊,柳輕擺,半的酥挨挨擦擦,柔聲道:「老爺,您別生氣嘛,二公子從小就野慣了的人,這次又不知跑到哪裏風快活去了,怎麼能怪二孃呢~蒂姐,你放心,人家才不讓老爺罰你呢。」王不七聞言臉上覆而調笑,短的兩指一捏她白的下巴,眼裏一片寵溺:「就你會疼人兒,那就看沫兒的面子,饒她一回,今兒晚上你可得遂了我的意。」那紅衣侍妾眼眶含淚,一臉的矮身下去:「多謝八娘求情。」那叫沫兒的美人握起小拳輕柔的一錘王不七口,低聲嬌嗔:「什麼饒不饒的,你把蒂娘賣到花樓,到時候人家一問緣由,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二兒子和二夫人有一腿,」沫兒葱指一掐王不七的胖臉,白齒咬着粉,膩聲道,「你這大臉盤上很光彩麼~人家好心好意維護你,你卻不識好歹,俗話説家醜不可外揚~」

「我全聽到了!」冷不防一聲突響,幾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瞧,發現『百里橫行』二位大人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紫玫纖纖素手搖紙扇,悄然而立含笑不言;千墨探頭探腦的收回豎在耳邊的手掌,兩手指着下巴自言自語,一臉若有所思:「唔,據我百里橫大人以前看過無數狗血連續桉的劇情分析,越是看起來毫不相干的飛來橫禍,越有可能是禍起蕭牆。」千墨握拳一錘掌心,氣勢凜凜,「哼哼,兇手只怕不是外人,就在莊內!」千墨冷目如電,在二孃臉上一掃:「二子爭嫡,其中又夾雜着不倫之戀,為了財產女人,暗地裏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最後老大中了暗算一命嗚呼,老二最後關頭想起跟大哥童年點滴良心發現悔不當初,離家出走從此跡天涯!」王不七一臉尷尬之,乾笑道:「百里橫大人,小點聲,小點聲。」

「不可能!」蒂娘突然抬頭口而出,嚇了王不七一跳,蒂娘話一出口才回過神來,臉一紅,緩緩低下頭,但還是小聲接着説了下去,「武兒平時喜歡遊山玩水,一心想着雲遊天下,最討厭族訓家規莊中瑣事,你讓他做莊主,比殺了他還難受,怎麼可能去跟大公子爭。」千墨聽她叫老二小名卻喊大公子,語中對王五隱含親近頗有迴護之意,心想:「這種情形還能不顧自己出聲維護,她倒真心喜歡王五。第二個過門,結果王不七又連娶六個,顯然她是失了寵,閨房寂寞,難怪跟繼子搞在一起。」千墨暗暗忖道,『這王五連他爹的妾都下得了手,不是膽包天的紈絝子弟,就是別有用心想利用二孃達到特殊目的,但是如此那就不會得手後又出去鬼溷傷她的心。枕邊人察顏觀最問心,看她樣子不似作偽,王五應該未曾過爭嫡之意,此路不通不通。」千墨搖搖頭,突然發現紫玫小手兒握着摺扇,張着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臉驚佩的看着自己,奇道:「紫……師姐,怎麼了?」紫玫摺扇一合,在白皙的掌心一敲:「哦~你記得我剛才不是卜算過一卦麼,用的是宗門秘法玄奼心經,意隨陰陽腳踏九宮,乾、坤震、巽、坎、離、艮、兑,走到八門之杜心裏有忽所,小指微顫!」千墨接口道:「此地恰好為巽,杜門不開,戾氣藏於內而陰陽不忌,檮杌暗伏,兇物多半離莊不遠,甚至就在莊內。」

「我本來不太確定,你倒看的比我準,原來你不止擅長油嘴滑舌的講笑話,有些真本事,我倒小看於你了!」紫玫清澈的眸中眼中意味複雜。

「那是,師弟我聰明絕頂,身上還有更多優點,師姐你會慢慢發現的。」千墨衝紫玫顯擺的一眨眼睛。

『瞧你沒心沒肺的樣子,聰明有什麼用,』紫玫嘆了口氣,心裏幽幽的想,「中了控心,遲早變成呆頭呆腦的哈巴狗,我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有趣好玩的人,也不知道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趁着你現在蠱惑不深,意識還清醒…………」王不七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額頭,不安的道:「大人,這兇物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獸?您這麼明擺着指出它就藏在莊裏,那它知道了豈不熘之大吉,以後再捲土重來我這一莊上下老小可怎麼辦那。」千墨冷笑道:「檮杌者,貪婪殘暴,不死不休!是人是妖不知道,只知道目的未達,兇物絕不會善罷隱忍。」王不七一愣:「什麼目的?」

「我要知道還站在這裏陪你嘮家常?」#最#新#網#址#www.91ks.online千墨沒好氣的道,伸手拎起木桶,「師姐,咱們該去靈堂了,看看那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唔~」紫玫隨口一應,心裏打定主意,待此間事了,一定要趁千墨意識清醒問問他心中有何未了夙願。

祭祀祖先的靈堂自從出了那件詭異禍事,所有門窗縫隙都被家丁用辟的桃木板子層層釘死封牢,不敢有一絲遺漏。

一開始,王不七還命令家丁拿着武器周圍巡邏查看,但是牽着的狼狗一靠近靈堂便發瘋似的狂吠不止,撕咬着拼命掙繩索逃之夭夭,似乎堂中藏着什麼凶煞,唬的眾人戰戰兢兢敬而遠之,諾大一個香火不斷的靈堂,從此孤零零的矗在那白幡招展,人跡冷清。

這回莊子裏的人聽説,府衙裏派了修真的高人前來降妖除魔,立刻羣情洶洶,百十號人聚在祀堂前,人多壯膽,大家不再膽戰心驚,興奮的七嘴八舌議論着等着看稀罕。

被桃木釘的裏三層外三層的大門,這會隨着斧頭鐵掀輪番砍鑿,碎木塊屑「噼裏啪啦」的落將下來,大門漸漸搖搖墜。

紫玫合起摺扇,踱到門前,負着雙手,看千墨拎着有成竹,黛眉稍擰臉上微嫌:「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千墨嘿嘿笑道:「不確定!不過,我三歲跟着師傅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廟裏亂七八糟的藏書典籍又多,哎,師姐,我跟你説~」

「哎哎哎~」紫玫見千墨拎着桶子親熱的湊上前來臉上變連連驚呼,一雙薄履金蓮不住後退,用摺扇抵着他口一臉嫌惡,「你、你、你拿桶離我遠點!」

「吱嘎嘎嘎嘎~咣噹!咣噹~」一陣厚重的沉悶砸地聲響起,靈堂大門終於架不住斧砍鍁磨,「噗~」的一聲倒在靈堂廳口,震的煙塵四起,遮掩了堂中情形。

堂前百十號人鴉雀無聲,王不七出寶劍,小妾們擁在一起,婦人抱着孩子,老人拄着枴杖,漢子伸長了脖子,眾人臉上既有惶恐又有好奇,隔着老遠紛紛往門內瞅去。

大門剛倒,吳管事和幾個機靈的家丁早就扔下工具熘到人羣裏,只有一個心眼直愣的還站在門口傻頭傻腦的東瞧西望。

飛揚的塵土緩緩散去,那家丁偶一抬頭,渾身一顫,一股坐在地上。

「啊~~~媽呀~~~」歇斯底里的一聲破鑼嗓子掀起了人羣陣陣騷動,「嚎啥呢!」

「狗子,你看到啥啦?」

「什麼玩應啊?」狗子手腳並用,在地上的爬了回來,一臉驚恐的指着祀堂大門,牙關打架、磕磕巴巴:「你、你、你、你們看!」塵埃落定,從丈半寬的大門望進去,堂內地上一目瞭然,遠處供桌破損,令牌木片碎了一地,廳中一張大桌側翻在地,破碗碎碟衣服片凌亂不堪,雜物中躺着兩具骷髏。

骷髏!兩具衣衫襤褸、血淋淋的骷髏!那骷髏架子纖細,骨盆相對寬大,一看就是女子,屍骨好像被什麼動物啃過,渾身上下到處着白骨頭和紅筋膜,地上還殘留着屍體被拖拽的黑血跡,碎肢斷指零零碎碎,空氣中散發的卻不是腐爛惡臭,而是詭異的腥檀香氣。

千墨站到門口,捂着鼻子,看着黑的眼眶,心裏一陣噁心,險些作嘔,喃喃道:「太他媽殘忍了,不是有四具屍體麼,那兩具呢?」臨桶而變的紫玫對屍山血海卻是從小隨宗內長老親身歷練,這時反而遠比千墨鎮定,面微動,默不作聲,纖指往屋頂一指。

「嘀嗒!」一滴體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灘粉水光,千墨順着軌跡抬頭一看,瞳孔立刻一縮。

果然如吳管事所述,王魁的屍體大張着嘴巴,一柄長劍由口而入,牢牢將其釘在屋頂,污血順口下已經乾涸,黑玷污了劍刃,遮住了寒光。

王魁的屍體乾癟發皺,衣衫破破爛爛,的肌膚黑處處,四肢軟垂,全靠那柄長劍掛在堂頂,然而,詭異的是~一個一絲不掛、肌膚粉的女人正摟着王魁的脖子口舌相就一動不動,兩條渾圓的大腿纏在王魁間,翹粉滴熘圓,栩栩如生哪裏像具死屍,從下望上,正好看見那黑癟直如同硬木噘子的陽具在那蔚蔚芳草間一抹紅脂裏,晶瑩的汁水緩緩淌下乾癟的陰囊,將陰粘成一縷一縷,既又詭異。

「嘀嗒!」又一滴順着陰滑落,濺在那一小灘粉水漬上。

「血虓!」千墨捏着鼻子,臉蒼白,「真的是血虓,究竟什麼人這麼歹毒!」

「虓蠱!」紫玫臉上凝重起來,掃了幾眼女屍,「那不是幽冥界的手段麼!」千墨看了看地上兩具筋模煳的骷髏,抬頭盯住那具生氣的赤女屍,鬆開鼻子,嗅了嗅空中的腥香氣,漸漸沉下心來:「同類相噬,勝者為蠱。它吃了地上兩具同類的屍體,又採補了王魁殘餘的陽氣,我聞這腥味,只怕快進化成蠱主了。」

「現在怎麼辦?」紫玫比千墨更瞭解幽冥魔道的殘忍,臉越加凝重。

「吱嘎吱嘎吱嘎~」好似關節生鏽的生澀摩擦響起,那赤女屍被門口微風帶來的新鮮空氣一,好似突然活轉,緩緩扭過頭來。

它渾身肌膚水潤粉如同生人,面上卻是一片烏黑死氣沉沉,瞳孔血紅晶瑩,骨碌碌的偶爾轉動,嘴角着污血,部開始輕輕起伏,套間乾癟的陽物,妖豔又詭異。

「噁心死了,吃的血模煳,害的小爺差點吐一地!」千墨呸了幾聲,看那血虓蠱屍睜着血瞳向自已望來,張口罵道,「看什麼看,要成蠱就是還未成蠱,小爺怕你麼!」蠱屍烏黑的嘴張開,「桀桀桀桀桀桀!」一連串尖鋭刺耳的笑聲忽高忽低的響起,唬的人羣發出陣陣驚呼,紛紛後退,王雲只看了一眼,便嚇的「哇!」一聲撲到沫孃的懷裏,沫娘摟住他一雙小手兒輕輕拍着後背安着自已最小的繼子,王不七手一抖劍差點掉在地上:「四、四娘屍體咋變這駭人模樣!」

「我靠!你還敢笑!」千墨拎起木桶,對紫玫道,「師姐,你且退下!看我收拾它!」泰山崩於前、見詭屍而無動於衷的紫玫小郡主忽見千墨揚起桶來,立刻花容失,驚叫一聲閃身退出大堂。

「桀桀桀桀桀桀!」豔屍詭笑着,摟緊王魁屍體,上下聳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練,枯藁杵快速進出着粉膣腔,汁水「咕吱!咕吱!」的迸濺,蠱屍的關節控制身體協調似乎越來越暢自如。

千墨惡狠狠的道:「我讓你笑!小爺請你喝童子!」躍起身來,手一揚,一桶清湯澹酒全都潑在豔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