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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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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娘看看……”説着便捋開小七娘的左邊袖子,見她手臂內側赫然有一粒殷紅痣。

鍾夫人嗷的一聲,又哭起來,道:“果然是我兒沒錯了!就連這胎記也一模一樣!”小七娘怕這鐘夫人再哭下去靈然不耐煩,偷偷拿眼睛瞄了一下,見他果然端起茶盞正皺着眉頭,便嬌滴滴地道:“娘啊,兒既然回來了,咱們母女倆敍話的時間可長哩!娘你不要再哭了,仔細哭壞了眼睛!”鍾夫人聽了,心中越發動。

“我兒,自從你出了事兒,那時候娘是早也哭晚也哭,這雙眼睛早就壞了,再拿不得針線了!”小七娘便順着她話説,“可惜哩,兒記得娘以前針線繡的特別好!鞋面上那一對鴛鴦,兒喜歡的不得了!”

“如今那雙繡鞋還放在你房裏呢!”鍾夫人説着便拉着小七娘的手,身挨身地坐下,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阿爹!老爺明知那東安寺中僧人可惡,卻偏要打發你去給祖母上香!那時偏娘又病着,家中沒人陪你,致使你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説了,兒如今不是好好的嘛!”小七娘忙打斷她。

“但是你……”鍾夫人遲疑地望着她,言又止。

雖説母子連心,此刻女兒好端端的坐在面前是件天大的喜事,但自這件事過去,畢竟有十年了。

十年前,鍾夫人親眼看到女兒投繯自盡,下葬那幾次哭暈在當場。

這已經死了的人,下葬入土後還能夠好生的活着回來?!

小七娘偷覷了一眼靈然,靈然對她不動聲地點了個頭。

小七娘便搭搭地用帕子擦淚,道:“這件事情可讓蘇郎與孃親細説。”鍾夫人驚疑不定,上下打量靈然,見靈然長得十分俊俏,心下先有三分歡喜,又見靈然正望着她,雙目含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內,依稀有雨聲聲。

鍾夫人心內一動,收了淚,慢地道:“這位小郎君,你……”靈然趕緊借坡下驢,放下茶盞,站起身,一長袍,單膝跪下,雙手作揖道,“郎子參見泰水大人!”

“這是怎麼説的!”鍾夫人驚的一下站起來,忙不迭側身避開靈然這一禮。

“老身從未將小女許配過人,你這聲郎子,老身卻是擔不起!”

“擔得起,自然擔得起!”小七娘在一旁幫腔道,“正是要告訴母親,這十年來虧得蘇郎照顧奴家。那時奴家昏沉沉在棺內,不知死活,突有一有人鬆開泥土,打開棺木,將奴家從荒墳中解救出來。那,那人就是蘇郎。”語聲漸低,似含女兒家無限嬌羞意。

靈然笑了笑。

“娘子言重了,當年這事兒説來也蹊蹺。或是前世姻緣註定!小生原本在僧廬內讀書……”他一提僧廬二字,鍾夫人的臉刷地一下轉為陰沉,雙目中透出赤..的憎惡。

靈然故作不知道,聲音清潤。

“小生自幼家貧,因此借僧寺讀書,那寺中原本也沒什麼香火,小生在那裏便替他們抄寫經文,偶爾賺兩個香油錢。”聽到這裏,鍾夫人的臉才算緩和了些,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起子禿驢眼中就只有銅鈿!”靈然淡淡一笑,也不辯駁,繼續道:“突有一,小生在燈下讀書,伏在案頭竟做了個夢。夢中有一仙人對小生道,離此間三里路,埋着你家娘子,還不速去!小生醒來覺得奇怪,因為叫人半夜刨墳總不是聖賢所為,因此便不曾搭理他。”

“誰知接下來一連數月,每天都做同樣的夢,小生心下實在難安。尋遍三里外的荒冢,終有一夜,按照夢中仙人指示,掘開那一處泥土。棺木內,娘子正睡得酣甜。”

“棺木一開,娘子便自行悠悠醒轉。氣息雖弱,卻分明是個活人!小生不敢輕易玷辱小姐清名,便負起小姐,深一腳淺一腳,連夜奔回寺廟。那時恰是寅時,夜深重,小姐還陽一事,除了小生外,無人知曉。”

“第二,小姐依舊氣息奄奄。小生思量着,恐怕這便是書中所説,人在將死時一口氣憋在喉嚨,又稱之為‘炁’。倘若那口氣不得出,便當真死了。倘若那口氣僥倖呼出來,卻還有救。只是昏沉沉,是個假死人。須有人替她推拿道,輔以針灸之法,便可徹底活過來。”

“小生尋來醫書,仔細按照書中所言針灸周身二十八大,終於將小姐徹底從黃泉路上拉回來。”

“可不是!多虧了蘇郎!”小七娘忙見縫針地誇讚靈然。

“蘇郎自幼讀書,所讀的書不下千卷,是爹爹平裏常説的,讀書千卷中自有丘壑。他所讀的醫書十分的多,便於這些奇奇怪怪的疑難雜症也頗有涉獵。奴家這一條小命,多虧有蘇郎出手搭救!”鍾夫人聽了這一長串話,只默然不語,半晌才道,“即是十年前的事,為何這十年總不見你們回府來尋親?”靈然淡淡一笑道,“小生與娘子二人,倒是想回鍾府。只是那時泰山大人已離開此地,往外省赴任。小姐身嬌體弱,小生不敢輕易行動,恐損了小姐的身子。”小七娘便嚶嚶啜泣道:“奴家那時剛醒來,纏綿病榻,一年當中倒有八個月是在病着。蘇郎伺候奴家將將足有三年,才漸漸下地行走,如尋常人一般。那時爹爹早已不知去向,蘇郎幾次替奴家託人來尋,都不見有確切消息。那時奴家一人落在外,又蘇郎三年來無微不至的照料。便與他定了終生,互拜天地,如今已是夫了。”鍾夫人這才半信半疑地抹了抹眼角,緩緩地道:“那時你爹爹傷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