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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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是了!”靈然真心實意地讚歎道,“哥哥果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那官差一愣,隨即呵呵笑道,“什麼高手,哥哥我武功不濟,你問兄弟們,他們都知道的。”那十幾個官差都鬨然大笑起來,以銀箸擊打薄胎瓷碗,叮咚一陣亂響。
不一會兒,酒菜都上來了。第一盤卻是燴鴛鴦。靈然眼睛一瞄,見盤中紅的鮮紅,白的雪白,粉瞧着甚是可喜,卻不知是什麼菜,只覺得香氣撲鼻。
隨後上來的又是拌豬耳,十錦,清蒸鱸魚,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那劍南燒酒卻極辣,靈然略沾便放下了,嗆的險些當場咳死。一雙眼眸內濕潤潤的,眼尾微紅。
“蘇小弟你這可不行,喝個酒,跟姑娘家似的!”那官差大笑。
眾人鬨笑。
靈然不好意思地道,“倭國貧弱,沒喝過大唐的酒。”那官差聽後,多看了他幾眼,笑嘻嘻道,“今後你與王爺辦差,不喝酒可不行!有機會,先學一學。”靈然搖手笑。
眾人也不勸他,各自吃酒。頃刻間,樓內又上來幾個嫋娜女子,手抱琵琶坐在屏風後頭,彈曲助興。
酒菜過半旬,靈然才藉着這幫人喝的醺醺然聊得正歡暢之際,以衣袖蓋住酒杯,試探地道,“各位哥哥,小弟我有個不情之請。”那一直與他搭話的李姓官差抿了一口劍南燒,蒼黃臉皮上泛起一抹酡紅,微帶醉意地笑道,“與哥哥我,你還這麼客套作甚!”靈然便皺眉,假意憂愁地道,“便是先前所説的,小弟奉家中長輩的命令來長安城尋找一位遠房叔父,誰知那叔父卻不在家中了。”
“你那叔父,是做什麼生意的?”官差喝的舌頭大,帶笑問他。
不是做生意的,是做和尚的!靈然暗道。
開口卻是,“我這叔父,説來卻有些不太方便……”那官差拍了拍他肩膀,涎着臉皮湊到他鼻子底下,一雙眼睛內泛起了血絲。
“小蘇兒,你我之間,有什麼不方便的?”此時眾人早已互通姓名,靈然不好説自己是和尚,斗笠也不敢摘,只咬死説本家姓蘇,祖上是幾百年前某位皇帝派人去海外尋找仙山之際遠渡倭國的。這次回來,卻是從扶桑回來尋親的。
眾人也就信以為真。
只是先前這人分明叫他蘇小弟,怎地喝了酒,就變成了“小蘇兒”?
靈然心裏彆扭,略避開他一些。
那個姓李的官差又道,“小蘇兒,你我雖不同姓,卻一見如故,好歹你也喊我聲哥哥,如今你那叔父遇到了什麼難事,儘管與我説,包在哥哥身上。”説着,將脯拍的啪啪響。
一雙泛着血的眼睛,卻如鐵鈎子般,牢牢地鈎入他血。
靈然挪了挪股,無名指的黑蛇跳躍的越發狂躁。
他急急地掉開目光,岔開話題道,“我那叔父,據説早些年家中倒還能過得,後來不知怎地,趕上戰亂,又遇見蝗災,顆粒無收,又病又餓的時候,被寺院中人撿回去做了個和尚……”熱鬧的酒席間,突然有一瞬間的凝滯。
眾人停下手中杯盞。就連那幾個猜拳的官差也齊齊回頭望向靈然,目光中透出幾分狐疑。
空氣中瀰漫酒氣與脂粉香,琵琶聲急促轉為輪指,充斥着試探與危機。
作者有話要説:蘇十三:那人為什麼老看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大郎:待吾滅了他!
第44章孤僧靈然(志怪)10靈然將筷子敲在酒杯口,發出清脆的叮叮聲,笑如二月風拂面。
“怎麼,我就説這事兒不方便……”他故意地,言又止。
那姓李的官差沉了一會兒,道,“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如今……”他頓了頓,半醉的眸子內有一瞬間醒覺,壓低了聲音湊近靈然。
“不瞞你説,聖主不喜僧侶。”靈然帶笑看了他一眼。
“聖主與道教那位神仙同姓,因此如今提倡的是道教。僧侶在長安城內的子很不好過,怕你那叔父……是犯了事兒吧!”分明早已喝的醉醺醺,一雙眼眸卻光四。
果然不是個好糊的!
靈然心中暗自警惕。
明面上,卻依然勾着雙眼笑的沒心沒肺。
“可不就是呢,聽説是吃了官司,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還指望着放出來呢,”那個原本正在猜拳投壺的魯姓官差撇了撇嘴,重重地將杯子墮在桌面上。
“聖主有令,今年秋,所有犯事的和尚都要通通處斬。”呵,原來是上頭不喜。這明溪老和尚當真時運不濟,嗚呼哀哉,恐怕小和尚我也救不得他了。
靈然大致問了個清楚,暫時也沒什麼計較,琢磨了一遍,想來那個鍾小姐的事兒,只是個由頭。説穿了,沒頭髮就是原罪。
他也不知要不要查探下去,正在遲疑間,突然聽入耳一段極為清越的嘯聲。
那撮口清的嘯聲,蓋過了樓內眾女的琵琶曲。
他一愣,站起身走到窗邊,就着支開的窗口朝下探。
在市面上卻有一個錦衣幃帽的少年郎,正騎着一匹黑鬃油亮的大馬從街頭疾馳而過。
這人怎地如此悠閒!騎馬吹口哨,聲音還如此的穩,恐怕內力不弱,靈然心中暗道。
黑蛇在他無名指上不安的動了動,嘶嘶出聲。
靈然側耳聽了一會兒,失笑道,“大郎同志,如今在外頭,你好歹也收斂些。”他這句蛇語説的極為短促。
黑蛇聽完,蔫頭耷腦,不吱聲了。
卻原來是大郎提醒他此處怕是場鴻門宴,讓他務必早點回去。大郎道,與妖怪為伍,也比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