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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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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腳丫子,還有穿着綁腿的兵。

蘇十三終於成功地擠進去,衝向跪在地上的白秀山。

白秀山叫人雙手綁在後頭,脖子上套着繩索,踉蹌地轉過身來。

“你是誰?”

“老爺,是我!”在混亂中蘇十三的假麻花辮兒不知叫人踩到哪裏去了,出原本的黑短髮,秀眉圓眼,披着件及地的黑連帽斗篷。

白秀山愣了愣,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沒工夫跟你解釋,快跟我走!”蘇十三説着拖起白秀山就往城隍廟跑。幸好白秀山腳上卻沒掛鐐銬,這一路奔跑,跑的氣吁吁,也不過三五分鐘就躲到了人羣后頭。後面一大片腳步聲,不時有零碎的槍響。

蘇十三邊跑邊解開斗篷,連兜帽一起罩住白秀山,引着他匆匆地穿越人羣。腳步一拐就入了城隍廟後頭。

“快!快來這邊!”白總管站在車前,慌張地朝他們招手。

蘇十三氣吁吁,壓着白秀山就鑽入汽車後座。司機踩下油門,汽車一路奪路而逃。

“還有大少沒來!”蘇十三忙趴住車窗大叫一聲。

“大少叫我咱們去碼頭等他!”白總管在前排回頭,扭頭看了眼,愣了愣。

“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蘇十三沒好氣地叫了一聲,眼睛依然牢牢盯着窗外。望眼穿。

車子行了大約十分鐘後,後頭再也沒有追兵,也聽不見槍響。他們不敢張揚,到了碼頭,三人在車內又換了一身行頭兒。

白總管埋頭替白秀山解繩索,這鎖釦的大兵許是打漁的出身,反手打的漁夫扣十分難解。白總管忙的滿頭大汗。司機放下他們後,則開車就往方向相反的鬧市奔去。

白秀山壓低聲音道:“毓兒怎地還不來?”蘇十三也着急。

“別是叫人捉住了吧?”

“呸呸呸!你這張烏鴉嘴!”白總管張口要罵,念在這次蘇十三出力的份上,到底忍下去了。

“有多少人跟着大少?”蘇十三扭頭問白總管。

“咳!哪有什麼人手!就是原先京郊那幫子土匪,臨時花錢僱來的。説是有十來個人,可是人是大少找的,我也沒見着。我就負責去寶豪銀樓兑了鈔票。”蘇十三一聽就急眼了,一把推開白總管的手,噌地站起身。

“不行,我得去尋他!”

“你往哪兒去?”白總管忙拽住他袖子。

“別到時大少來了,你又給丟了!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在這待著!”

“你懂個!”蘇十三一腳跺在白總管的布鞋面上,撒腿就跑。

白總管疼的哎喲一聲,再抬頭看,蘇十三已經如一條游魚般鑽入人羣,幾個晃眼就不見了。

風中遙遙傳來一句。

“要是船開了我們還沒來,你們先走!”*蘇十三沿着先前汽車開來的方向,一路往菜市口跑,邊跑邊四處張望。有三五成羣的兵扛着槍在街上跑動,見着行跡可疑的人就搜查,尤其是那些戴破氈帽的,直接拿槍頂着拖回去。

蘇十三陡然間想起街上還貼着他的通緝令,心下一慌,忙躲到僻靜處,背朝着街面。待這羣巡邏的士兵走過後,他再轉過臉來時,已經匆匆的在臉上抹了一層油膏。

這些天他一直扮作小姑娘,身上隨時帶着胭脂與豬油膏,此刻匆匆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把,也不管是什麼德行,便又往菜市口跑去。

蘇十三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他逆風往菜市口奔跑的路上,聽見耳邊亂哄哄的,有人説道:“……主事兒的捉了!是個半大小子,還有幾個漏網的。兄弟們,打起神來!全部捉了,今兒晚上給跟張爺討酒喝!”

“得令!”一片亂哄哄的應答聲。

挎着槍的大兵一隊隊從他面前晃過去,語聲飄的模糊。

他只想着青柳大郎,踉踉蹌蹌地跑到鬧市,還沒有到行刑台,就見一隊士兵押着青柳大郎從他眼前過去。

青柳大郎額前碎髮低垂,臉慘白,胳膊上一大片殷紅的血跡。

“大郎!”他一個沒忍住,失聲大叫。

青柳大郎左右腿打到了一處,險些栽倒,隨即背後有人推搡。

“幹什麼呢?走快點!”青柳大郎頭也不回,甚至眼風都沒朝蘇十三的方向飄過,徑直被人押着走了。

蘇十三一路跟在後頭跑,倒是走在末尾的士兵疑惑地停下來,用槍托搗了搗他。

“喂!你喊誰呢,你認得這人?”

“他是我家少爺!”蘇十三倉皇地抹了把臉,手上濕漉漉的,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滿面。

“爺您將他捉了,索將我也一起捉了吧?我跟他是一起的!”

“喲,還帶買一送一!”那士兵笑了一聲,隨即當真將蘇十三雙手也綁了,一併推着往巡撫衙門走去。

青柳大郎回頭見到蘇十三綴在後頭,忍不住皺眉怒道:“你是誰?我須不認得你!”

“你真的不認識我?你怎麼敢……”蘇十三語聲哽咽,淚水像是全部倒灌入喉嚨,一個字都説不出來。

*一隊大兵綁了青柳大郎與蘇十三,押往原巡撫衙門。陸續又撞見幾個參與劫法場的土匪,彙總了,一起來尋張承安。

張承安正在巡撫衙門後頭的空院裏練靶子。這裏臨時叫他改造過,放了一排木樁,每個木樁上頂着一隻蘋果。張承安左右開槍,眼睛微眯,甚至不用停下來瞄準,幾乎百發百中。

“爺,都捉來了!”

“一個沒漏?”

“漏了幾個,”領頭的青年嘿嘿笑了兩聲。

“另外還當場打死了七個。”

“沒用的東西!”張承安收槍,悻悻地笑罵了一句。然後一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