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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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
“這就出來了!”白總管扭頭應了一聲。
蘇十三催促道:“大郎,你把衣服掀開給我看看,用刑了沒?”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青柳大郎答得太快,蘇十三.反倒不信。他一把扭住青柳大郎的手腕,反手往外一推,包啪嗒掉在草堆上,兩人卻都顧不得。
兩人一來一回,皆用上了巧勁。相互切磋十幾招後,蘇十三終於成功將青柳大郎的手腕制住,左手三手指輕彈,靈巧地解開一排襯衫釦子。
青柳大郎衣衫大解。在前的油紙包裹啪一聲落地。在他口處,一道刀傷深達寸餘,是橫着叫人勒進去的。若是再深一點,就刺入肋骨了。
也不知青柳大郎是如何自行處理的,傷口邊沿皮翻卷,卻見不到血跡與膿瘡。
“吾到底神力與凡人不同,”青柳大郎見躲不過,只得低着頭向蘇十三解釋道:“這傷對凡人來説可能致命,但是我大概可以扛十倍,甚至數十倍。”
“那也不能讓你在這兒煎熬!”蘇十三急的站起來團團轉,眼淚含在眼眶內滾了兩滾。
“還有哪處有傷?”
“這次真沒了!”青柳大郎誠懇地道:“口這裏,還是他們搜身時我反抗了一下,不小心割到的。”
“不小心?”蘇十三抬高聲音。
“這明顯是用刀劃的!”
“白家的,時間到了!快出來!”那大兵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帶了些不耐煩。
白總管匆匆走過來拍了一下蘇十三肩頭。
“走了!”蘇十三低頭望着青柳大郎,青柳大郎也望着他,兩人四目相對,久久不語。
“等我!”蘇十三最終挎着提籃出去,臨走前回頭,無聲地用語道。
青柳大郎戀戀不捨地目送蘇十三,望着他背影一點點走入那光亮處,在白茫茫的光中漸漸隱沒。他收回視線,彎從地上撿起油紙包裹。想了想,小心地查看一眼四周,然後背過身,在角落裏打開包裹。紅繩解開,裏頭赫然是那把瑟.槍。
不好!這東西給了他,寶貝兒卻要如何防身?
他忙將槍入乾草堆下,又抓了幾把草埋好,然後衝到柵欄邊,手握住柵欄格子,急促地了幾口氣。呼聲沉重,一雙深黑瞳仁內隱含淚光。
旁邊傳來白秀山悠悠的聲音,“毓兒,且再忍耐幾!商會已經替咱們走動了。”青柳大郎平復呼,扭頭看向白秀山的方向,淡淡地應了一聲。
“是!父親。”*然而事態卻比白總管預料的嚴重。
白總管將從冀城帶來的家當折算成銀鈔,去京城商會十幾家老闆那裏走動,又找到司機阿四,讓他幫忙尋本地有頭有臉的鄉紳,得到的迴音卻極寥寥。本地商會人家還算客氣,熱茶奉上一杯,三言兩語,提到白家的事,不是搖頭嘆息,就是推主事的不在家。
鄉紳那處,阿四直接碰了一鼻子灰。有兩家連老爺子都沒見到,居然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出來,不僅不幫忙,還嘲了白家幾句。説,那位張爺現在如中天,就是咱京城的天!他的姨太太,你們白家的人也敢動!你這是難為咱們啊!這一鍋滾油,誰伸手下去,不都得層皮?這事兒不幹!幹不得!
白總管帶着阿四奔波了三四天,嘴皮子都磨破兩層,受了一肚皮氣。這天他推門回到客棧,見蘇十三正在油燈下寫字。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忍不住怨怪道:“少爺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寫什麼字!”蘇十三抬眉笑了笑。
“沒人願意出手?”
“都不肯!都是幫老狐狸!”白總管重重地嘆了口氣,一股坐在軟凳上,衝蘇十三納悶道:“到底你們是怎麼得罪的那位爺?我怎麼聽着,還是當初你在外頭惹的事兒,讓咱少爺白背了這口鍋!”這話原本説的也不錯,只是白總管口氣很怪,蘇十三聽的心裏不舒服,忍不住停下筆,皺眉道:“這種人渣,你就算不去惹他,麻煩也會自己找上門。”
“瞧瞧,你這話説的!若不是你,少爺怎麼會搭進去?少爺若不搭進去,老爺怎會被捉?咱白家怎會落到這步田地!”白總管忍不住拍桌。
“阿四還能跑跑,你説你!你能做什麼事兒?淨會惹禍!”蘇十三凝神靜氣,眼珠子轉了轉,道,“白總管,你在這裏同我爭吵,也沒有意義。來,你幫我看看,這封帖子寫得可還行?”白總管眼角瞄了一眼。
“咦,你這信是寫給張爺的?”
“也算不得信!就是想去拜會一下,寫份拜帖。”白總管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十三。
“你一個沒名沒姓的小卒子,張爺為什麼要見你?”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蘇十三説着掀開帖子,小心吹乾上頭的墨跡,然後抬頭笑盈盈地道:“山人自有妙計。”白總管將信將疑,只覺得和這人半句話説不到一處,抬股就走。臨出門忍不住又回頭斥了一句。
“雖説眼下尋不着路子,但是商會還有位卸任的老會長,明一早我再去他家走動走動。這幾天,你就安分些,可別再惹事兒!”蘇十三但笑不語。
白總管搖搖頭,嘆息着出去了。
蘇十三見他走遠了,這才小心揭起拜帖下的一張薄宣紙。宣紙下,是他剛才搖出來的六爻。水火卦,離上坎下,未濟。
未濟卦。萬物不可窮數。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在即將渡河而未有船時,他須尋的是一條路將上頭的火引入水中。又或者,借船過河。
那麼,船自何處來?
蘇十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