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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逃不過白秀山這頭老狐狸。
第二天白秀山又特地在樓下等他們吃早飯。客廳內靜悄悄的,一個傭人都沒有。蘇十三走向早餐桌的腳步一頓,轉了個身,對青柳大郎笑道:“你先去,我上去讀會兒書再下來。”
“好!”青柳大郎點點頭。
到了飯桌上,白秀山果然一頓狂風驟雨。他啪地扔下報紙,指着青柳大郎的鼻尖,險些蹦起來。
“讓你去讀書!你倒好,開學這才幾天,為了這麼個……”
“不關他的事!”青柳大郎斷然道:“是我先動的手!”
“呵呵,你先動的手!好大的口氣!你知道你惹下的是什麼人?”
“説是印城洪家。”
“人家報了印城洪家你還敢動手?!”白秀山猛地將聲音提高一個八度。
“你知道洪家現在什麼地位?”
“回父親,”青柳大郎皺眉道:“我昨兒下午也查了,他家是個落魄的前朝遺老,眼下是沒什麼勢力。唯一的獨子,先前也莫名其妙死了。”
“你打聽過了?”白秀山冷笑。
“你們揍的這一位,對外説是本家過繼來的,實際上是那洪家的私生子!在外頭落十幾年,剛撿回來,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況且你們可知道洪家有位姑,更不好惹!”青柳大郎挑眉。這事兒他真不知道!
“洪家的姑,跟了那位!”白秀山強壓着怒氣,手指往上指了指,然後壓低嗓子,用報紙擋住他和青柳大郎的臉,悄聲道:“那位爺眼下掌管着京城和周邊13個省市。全國勢力,就屬他最大!洪家姑是那位爺的外寵,正是裏調油的時候,到時候枕頭風一吹,我白家整個兒都得玩完!”
“不是説獨子?”
“你懂個!那就是洪老爺的妹子,洪金明的姑姑,如今也就二十五六歲,風華正茂。那位眼下正捧着她,恨不得放到心尖上去寵。你們倒好,眼下得罪了洪金明這小子,他肯定要到他姑姑那裏哭去!”青柳大郎似懂非懂,抬起頭。
白秀山放下報紙,捏了捏鼻樑骨,嘆氣道:“到時候,就算我白家傾家蕩產,能不能保住你的命都不好説!”
“那父親的意思是?”白秀山重重地嘆了口氣,站起身,揹着雙手在廳內反覆踱步。
早餐桌上的稀飯漸漸變得冰冷。白秀山終於停下來,回頭深深地望向青柳大郎。
“這書,要麼還是不讀了吧!你去揚州避避風頭。”
“去揚州?”青柳大郎挑眉。
“那這邊學校怎麼辦?”
“就説病了,需要養一段時間。等這陣風頭過了,你再回來。”
“好!”青柳大郎説完也蹭地站起身,轉身就往樓上跑。
“你去何處?”
“通知十三,準備一起去揚州啊!”青柳大郎回身應了一句,滿臉無辜。
白秀山在下頭叫他氣了個仰倒,手指不斷顫抖,指着他罵道:“什麼辰光了,還記着你帶回來那小狐狸!”
“十三不是狐狸!”青柳大郎頓住腳,認真地道:“父親,咱們説過的,從此後我去何處,他便去何處。”
“行!都依你!快點收拾東西,下午就叫阿四送你們去揚州。”白秀山頹然地揮揮手,嘆息聲迴盪在白公館小二樓洋房內。
青柳大郎噔噔噔跑上樓,沒聽見身後白秀山又低低地嘆了一聲。
“……希望還來得及!”第95章海上舊影(摺子戲)8一天前。
洪金明幾乎是哭着撲進他姑姑紅玫瑰那間洋房的。
青磚房子外,爬牆虎綴了半面牆壁。鐵門尖角倒刺,泛着金屬暗光。花園內種着一排薔薇。
紅玫瑰正在對着鏡子化妝,夕陽從玻璃窗打進來,西洋自鳴鐘咔噠咔噠地走着。洪金明一陣風似地捲進來,門也不敲,大力推開門,張嘴就哭。
“姑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今險些叫人給打殺了!”
“你又惹了什麼禍?”紅玫瑰紋絲不動地對着鏡子描眉,撲好最後一層胭脂,回頭看了眼。挑起兩道柳葉眉,一雙杏子眼似笑非笑。
“叫你來京城讀書也就十來天,怎麼,又跟誰結下樑子了?這是誰家,這麼不長眼啊?”
“白家!是白家!據説在京城開了幾十間商鋪,有洋行,他們家能從海上拿到自行車……”
“哦,敢情你是瞧上人家自行車了!”紅玫瑰手按在妝台上,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皺眉瞅着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洪金明。
“起來!瞧瞧你什麼樣子!”塗着蔻丹的手指輕輕扶起洪金明臉頰,往上抬了抬。洪金明額頭上一片淤青,眼角開了口子,鼻血嘀嗒嘀嗒往地磚上滴。身上的莆田高中制服早就叫人扯破,肩頭背後都有皮鞋腳印,裏頭白襯衫的一團糟。
“喲,下手這麼狠!”
“可不是!姑姑,你瞧瞧!還不止這些呢!”洪金明説着張開嘴,用手指了指黑的口腔。
“叫他們打落了三顆牙!”然後又慌忙扒拉外頭的制服襯衫,一眨眼功夫就將上身剝了個.光,轉過去用肩背對着紅玫瑰。
“你看看!這背上全是傷!”青柳大郎當時對他格外照顧,特地多踹了幾腳,背後到處都是瘀傷。反倒是蘇十三後頭補的那幾腳,當時看着踹得狠,實際留下的傷痕不明顯。
紅玫瑰手指按在洪金明的脊樑骨上,手指蜷縮,指甲尖險些將那處掐破皮。她收回手指,恨恨地道:“白家的小兔崽子好大的膽兒!”
“就是,這是打咱洪家的臉啊!我可是特地報了洪家的名頭,但可恨那兩小子,明知道咱是印城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