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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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僅讓村長他們瞠目結舌,就是餘德和趙二佑也驚愕失。
當郝爺他們走進來,方知就知道這件事定跟他們也有關係,否則不會為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出面撐,而且這裏面的事情還很嚴重,郝爺為此必須親自出馬,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兄妹嚇住,或是威脅他們兄妹倆,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以後再也不許提。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出手就是狠招,踢門擺出場面震懾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有人上前要調戲自己,這調戲可做的文章就大了,別的不説,首先當着村子長及族老面前受辱,自己的名聲就算是完了,趙二佑完全可以用這件事將自己休掉,那自己辯駁的機會都無,何況還有這個郝爺的壓制,村長及族老們自然不敢阻攔,結果就是,自己不僅找不回孩子,還被當場休了,而二哥則會被毒打一頓,輕點的斷腿,重點的有可能失去命。
所以,她藉着那個男子想調戲她之時,痛下殺手,先將那調戲之人扭斷手臂,在將那按住二哥的兩個人打暈,瞬移到郝爺身後,擒賊先擒王。
郝爺原來是個混混,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後來機緣巧合拜在劉大勝門下,劉大勝當時剛起家,在鎮子上開了的賭坊,郝爺則幫着劉大勝將鎮子上的另一個賭坊擠垮,受到劉大勝的垂青,最後郝爺成為劉大勝的乘龍快婿。
幾年過去,劉大勝覺他再也管不住這個女婿,就想着收攏郝爺手裏的權利,但是郝爺早就知道他有動作,所以提前在飯菜裏給他下了毒,就這樣,郝爺不僅得了人家的女兒,還搶了人家的財產。
自從將廣富賭場搶奪成功後,他便沒在受過這樣的威脅,這些年順風順水的,快四十歲的他,再一次體會到生命的危險,尤其是身後這個女子,那周身的氣息,冰冷嗜血,比江湖上僱傭的殺手還要令人恐怖。
他知道今天是碰上硬茬了,在江湖上闖蕩這麼多年,也遇到大大小小的危險,但都沒有這次嚴重,因為這個女人所説的話,及手下的動作,還有她的思想都不按常理出牌,讓人防不勝防,他沒有辦法估計到下一步這個女人要幹嘛?沒有辦法預計,她下一步會怎樣?更沒有辦法判斷,自己該怎麼辦才能離危險。
養尊處優這些年,好像不如年輕時能忍住疼了,肩胛骨的傷不致命,但是卻疼的他恨不得咬舌自盡,這一刻,他才覺到沒有打鬥,平淡而又富裕的生活是多麼的好。
餘德嚇得魂飛魄散,郝爺吃這麼個大虧,定會遷怒的,所以他結結巴巴地道:“弟…弟弟妹,你。。你這是幹。。幹什麼?快…快放手。”
“幹什麼?”方知白了他滿是冷汗的臉道:“不幹什麼,就是想知道我孩子的下落,”説完,回身扔出一隻竹箭,將站在門口想偷襲的打手,一箭釘在門板上,當然,箭沒有紮在要害處,而是紮在他的髮髻上,又高又壯的男人,竟然被這一擊嚇得了褲子。
血腥味與騷味攪在一起,屋子裏的氣味讓人噁心窒息,只是大家都沒敢動,村長族老們已經嚇得癱軟在椅子上,趙二佑更是誇張,竟然鑽進桌子下面。
“呵呵,這麼大的動靜不見茶館裏的人來,想必是郝爺計劃好的,怎麼?今天是為了掩蓋走商人的消息,想對我們兄妹倆殺人滅口麼?”王財來氣的站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
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大的異味,茶館裏的人竟然沒人來查看,説明這一切都是郝爺早就安排好的,要不是自己有功夫在身,説不定今天兄妹倆就成為他們砧板上的魚。
“説吧,孩子被送給誰了?那個走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方知用竹箭在郝爺的肩胛骨裏攪了攪道。
郝爺疼的差點昏了過去,聲音顫抖地道:“你這般傷害我們,不怕被人報官嗎?”王財來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塊木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還提報官?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想報官呢,而且我還有這個,你好好看看,常在市面上混的,這個你應該認識。”郝爺看清木牌後,臉變得慘白,他不敢置信地道:“你們…你們竟然有這個?”
“我們只想找到孩子,希望郝爺能識趣些,如果我拿着這個去縣衙,你們知道是啥結果,不説砍頭,最起碼也要被放,還別説你那偌大的家產肯定會被人惦記,你老婆孩子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郝爺,我不是幹你們這行的,但是也知道,你們這行也不容易,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仇家肯定不少,一旦知道你出了事,上門尋仇的自然會朝你老婆孩子下手,所以,還是別耍什麼心思,趕緊將我外甥的下落説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王財來也是滿心的怒火,昨晚説好的,今天竟然有這般的變故,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直接抓着這幾個人去縣衙擊鼓告狀。
餘德不認識那木牌,厲內荏地道:“拿塊木牌就想嚇唬住郝爺,趕緊放開郝爺,咱們權當沒發生過什麼事兒,否則,別怪郝爺不客氣。”回答他的是郝爺的慘叫聲,然後就是對他的叱罵聲:“給我閉嘴,蠢貨,給我閉嘴。”郝爺疼的是冷汗淋淋,他顫聲道:“我説,我説,別攪和了,太疼了,他孃的,我説還不行嗎?”村長跟族老都被這血腥場面嚇壞了,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處説不出話來,而趙二佑趴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唯恐瘋婆子看到他,也給他來一下。
原來,那個走商姓馮,叫馮佔魁,家在曇元城,曇元城在大梁國的南邊,算是個中等城市,他快四十歲了,雖然娶了還納了三房妾,但這些年都毫無所出,原來他以為是常年不在家的緣故,後來便帶着姨娘一起走商,但還是沒能懷上身孕,後來他開始懷疑自己身體有病,果然,找了好幾個大夫把脈,都斷定之所以沒有孩子,是他身體的事兒。
他很是絕望,後來就想買個孩子作為自己的養子,就這樣邊走邊打聽,看有沒有剛出生的男孩,買這麼點的小孩,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給人造成孩子是他姨娘所生的錯覺。